天刚亮,徽宗还在准备去上朝的路上,猛然间,有太监禀报道:“回禀陛下,蔡太师和高太尉正在前面跪着呢!”/p
听到这句话,徽宗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p
“让他们去朝堂等朕,朕现在不想说话。”/p
自从知道马凯来到京城,徽宗就一直处于半崩溃状态。/p
这个泼皮,恨得他是牙痒痒啊。/p
可是错过了时机,现在想除掉马凯,根本没有好的办法啊。/p
因此,徽宗从昨天到现在,几乎是眼都没合一下。/p
闭上眼,他就会看见马凯那张脸。/p
以至于刚闭上眼,他就忍不住挥手朝着前面打。/p
这样一来,怎么可能睡得着?/p
这一夜下来,何止是煎熬啊!/p
简直是煎熬它祖宗啊!/p
可太监很快就又回来了,低声道:“陛下,奴才去说了,但是蔡相和高太尉说,有十万火急的大事禀报。所以,不曾离去。”/p
徽宗微微坐直了身体,有气无力道:“让他们近前来!”/p
不多时,高俅和蔡京都过来了。/p
“叩见吾皇,万岁!”/p
徽宗摆了摆手,“两位卿家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朕过去再说吗?”/p
蔡京叩首道:“启禀陛下,微臣有两件要事启奏!”/p
要事?/p
还是两件?/p
徽宗心道省省吧,他现在什么事都不想听。/p
可看情况,不停,今天是过不去了啊。/p
“有什么事,说吧!”/p
蔡京再次叩首,这才开口道:“回陛下,我们除掉了马泼皮!”/p
徽宗无所谓的点了点头,“除掉就除掉吧,这马...”/p
猛然间,徽宗愣住了。/p
“你说什么?”/p
蔡京也忍不住惊喜道:“皇上,昨晚,我们得知,驿馆失火,马泼皮被烧死了!”/p
听到这句话,徽宗顿时兴奋了起来。/p
“真的?”/p
“哎呀,朕心甚悦啊!”/p
“两位卿家,快说说,是谁...哈哈哈,是谁做的这种歹事?简直...干的漂亮!”/p
“嗯?太不像话了,驿馆怎么能失火呢?烧的太好了!”/p
.../p
徽宗自顾自言,蔡京和高俅都看傻了。/p
心道皇帝今天是怎么回事儿,言语如此混乱?/p
这该多高兴才能这样掩饰不住啊!/p
高俅看时机到了,急忙叩首道:“回陛下,这件事情都怪微臣,是微臣手下人办事不力,不小心烧了驿馆,还请陛下责罚!”/p
听到这句话,蔡京急忙也开口道:“陛下,这件事微臣也有责任!”/p
说着,扭头还瞪了眼高俅。/p
这种功劳,你怎么能一个人独吞?/p
可高俅低着头,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我不说,功劳岂不都被你占了?/p
可徽宗却十分豪气的挥了挥手,“哎~两位卿家都有责任,这样吧,先罚俸禄半年,至于这奖励吗...”/p
“等回头朕想想奖你们什么!”/p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蔡京和高俅忍不住笑了出来。/p
半年的俸禄,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p
他们手上稍微松一点掉出来的字儿,也够这半年俸禄了。/p
先罚后奖,就看徽宗准备怎么奖励他们了。/p
末了,徽宗忍住兴奋,开口道:“咦,刚刚两位卿家说,两件事禀报,这第一件喜事儿说完了,这第二件事呢?”/p
听到这句话,俩人再次叩首,齐声道:“请陛下为我们做主啊!”/p
徽宗愣住了,什么意思?/p
哦~~/p
这是该要好处了啊,都这么久了,这两人的习惯还是没改。/p
“说吧,怎么回事儿?”/p
这次,轮到高俅先说话了。/p
“回吾皇陛下,昨晚三更时分,有贼人潜入我等府上,防火烧了房子,转身就跑。”/p
“可以肯定,那绝对是马泼皮手下的贼人为了报仇才这样做的。”/p
蔡京也急忙道:“是啊,恳请吾皇下令,全城戒严,严查马泼皮余孽!”/p
徽宗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p
蔡京和高俅都不说话,静静的等着徽宗笑完。/p
“两位卿家,还真是苦了你们啊,说吧,损失了多少?”/p
“等早朝过后,朕双倍的补偿你们!”/p
见状,蔡京和高俅都笑了。/p
其实损失的也不多,就是几间房子,还有就是一些财务,但是只要皇帝这句话说出来了,那么他们失去的,很快就要双倍的回来了。/p
而且,这还不算除掉马凯的大功。/p
心满意足了,这俩奸臣陪着徽宗直接朝着朝堂去了。/p
大殿上,徽宗神清气爽,这种感觉,比他偷偷的约会李师师都爽。/p
“各位爱卿,有事早奏,无事退朝!”/p
话音刚落,就听见地下有人喊了一声。/p
“臣启奏!”/p
随着声音,走出来一位。/p
此人,名叫宿元景,官拜殿前太尉,可以说,是当朝为数不多的正官。/p
“昨日,城中有人宣称泼皮王进京,臣私下调查,并不知这泼皮王是何人。紧接着,昨晚不知道什么愿意,高太尉和蔡太师府上接连失火。”/p
“更重要的是,驿馆也被一把大火烧的精光。”/p
徽宗点头,这些事他都知道了,而且要比宿元景知道的更多更清楚。/p
“朕已知晓,你有何奏?”/p
宿元景卑躬屈膝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