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见凌云那与快乐久违的脸上忽然又重现了昔日的神采,心中虽然有些不解,却不多问,只是道:“郡马爷,奴婢祝贺您了。”
凌云漆黑的眸子里星光点点,笑微微道:“你祝贺我什么?”
娇杏舒眉软眼道:“郡马爷不说,奴婢当然不知道了。只是奴婢见郡马爷这么高兴,一定是有喜事了。
凌云道:“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有什么喜事?
娇杏温软道:“郡马爷如果想告诉奴婢,自然就说了;否则郡马爷的事情又岂是奴婢能过问的。其实不管什么事,只要能令郡马爷高兴的,奴婢也高兴。”
凌云感动道:“娇杏,谢谢你。”
娇杏沉吟了一下,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咬了咬嘴唇,郑重道:“郡马爷,奴婢说的话都是真心真意的。只要您能开开心心的,只要您能好好的,奴婢就是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凌云不以为意地望了她一眼道:“什么死了活了的;娇杏,以后不准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了!”
娇杏望着他那有些漫不经心的神情,心里不由一片失落,默默地垂下眼睑,低声道:“是……”
众鸟高飞尽,
孤云独去闲。
相看两不厌,
只有敬亭山。
练南春一身白衣,独坐于山石之上,风儿柔柔细细,抚弄着她的衣衫,襟飞带舞,长发飘飘,潇洒惬意之极。
这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回头,只见凌云一身白衣,含笑走来。
练南春莞尔一笑,盈盈起身,向凌云走来。
凌云道:“这么长时间,你也不来看我。你知道这些日子来,我有多想你吗?”
练南春脸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笑意,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道:“我才不信呢!你身边美女如云,走了一个,还有一个心甘情愿地陪伴在你身边——凌统领艳福匪浅,左右逢缘,还能想我吗?”
凌云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阴沉沉道:“好啊,到了现在你还在嘲讽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唇角一勾,肆意的眸光里露出几分放荡不羁的坏笑,张牙舞爪地去挠她的胳肢窝。
练南春连连躲闪,只笑得花枝乱颤;两人嘻嘻哈哈地闹成一团。
良久,两人才平静下来。
“好了好了,别闹了,咱们说正事吧!”练南春收敛起笑容,正色道:“我此次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的。”
凌云困惑地瞅了她一眼,“哦?什么事?”
练南春道:“江春与吕秋月的事。”
凌云呆了一下,默默地望着她。
练南春道:“他们都在我的手上。”接着,她便把江春与吕秋月在贵宾客栈遭到白羽等人的袭击、她与平明和尚出手相救的事情,约略择要地说了一遍。
凌云皱了皱眉头,“奇怪,天枭组织的人为什么要劫持江春与吕小姐呢?难道他们是想以此来要挟吕大人不成?”
练南春目光炯炯地望着他道:“其实,你只算说对了一半——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要下那道为吕秋月与丁继英赐婚的旨意吗?”
凌云低首沉吟,半天没说话;他慢慢抬起头,把探问的目光转向练南春,“愿闻其详。”
练南春幽深的目光沉了下来,恨恨道:“是丁进之与白羽那个臭道士在从中作梗!”
凌云那双如湖水般清朗的眸光里绽出一抹诧异与不解,“你是说丁进之与天枭的人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