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几天凌云在内室疗伤,本需安心静养、不宜乱动的,只是忽然听说葛氏父子来访——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如今救命恩人到了,又怎可怠慢?
他不容分说下了病榻,披衣趿靴就要出去;练南春见他那心急火燎的样子,自知阻拦不下,又实在放心不下他的伤势,只好陪了他一起过来了。
言归正传。此时凌云与练北秋久别重逢,悲喜交集,忍不住紧紧相拥,激动之下不由落下泪来。
练榭中、练阁中在一旁含笑望着;练南春似乎有些不高兴,小嘴一撅,哼了一声。
练榭中瞅了她一眼道:“怎么了春儿,快来拜见你的二伯父啊!”
练南春上前,恭恭敬敬向练阁中施礼。
练阁中急忙还礼,感慨道:“记得分别时,侄女儿才六岁,现在一晃儿也这么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哪!”
此时凌云与练北秋也从激动的情绪中回转过来;凌云上前向练阁中与练榭中见礼,两位长者含笑答礼。
练北秋又上前与练南春相见,练南春却嘴巴一撇,一副不屑一顾的神色。
练榭中不解道:“春儿,怎可对你哥哥无礼?”
练南春脸上冷意翩飞,“姑姑这话却差了,人家眼中何时有过我这个妹子了?人家眼里既然没有我,我若是腆着脸去拜见人家,岂非自讨无趣?”
练北秋这才明白过味儿来,原来方才练南春与凌云进门时,自己没有先与她打招呼,人家挑理了。
他不由哈哈大笑道:“妹子,你也太过小心眼儿了吧,你与凌兄弟不分彼此,眼看快要成为一家人了,我先跟谁后跟谁打招呼应该没什么区别吧?”ъiqiku
练南春脸一红道:“呸,你乱说什么,谁跟他不分彼此了?你再胡说……”
练北秋唇角微扬,笑道:“我胡说么?当初在京城时,你们两个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他转过脸来冲着凌云道:“唉,妹夫,你们现在也都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能喝到你们的喜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