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练南春脸色骤然一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冷霜;练榭中亦脸色晦暗,不发一语。
“志超,你……”浣玉想不到关键时刻凌云会挺身而出为她出头,不觉喉咙一哽,眼泪已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凌云继续道:“我不能强词夺理地否认以前浣玉做过的那些对不起春儿他们的事情,我也没有资格要求你们大度地放下过去的一切——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发生的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事到如今,我也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只能说,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好了,何苦难为她一个柔弱无助的小女子啊!”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面容格外苍白,散落下来的头发有些凌乱地遮住了半边俊逸的脸,显得有些虚弱无力。
浣玉眼泪簌簌而下,情绪激动之下冲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颤声道:“志超,求求你,千万别这么说……虽然你也曾做过一些对不起我的事,可是当初我对你与练姑娘也确实做得过分了,怨我,都怨我,如果真的要追究罪魁祸首,那个人也应该是我啊,你就不要替我顶罪了!……”
凌云轻轻推开她的手,瞳孔乌黑地望着她,语气果决而坚定,“不,我没有替你顶罪,我是就事论事——当初是我先负了你,才致使你才升起报复之心,因此而累及春儿他们……”
“志超……”浣玉泣不成声。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一个比一个惨,这算演的哪出啊?双簧,抑或苦肉计啊?”练榭中嘴角透出一抹邪异的冷笑,语气冷淡道。
“前辈……”浣玉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灰色。ъiqiku
“呵呵,”凌云苦笑,“姑姑既然说我与郡主施的苦肉计,那就算是苦肉计了,其实……”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觉一阵剧烈眩晕毫无征兆地袭来,眼前一阵阵的模糊,身形已不由自主往前栽去。
“志超,志超……”客厅里立时一片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