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有耐心,愣是忍受了娃娃脸喋喋不休的荼毒。/p
“叶姑娘,以后有空常来坐啊!”/p
娃娃脸在背后扯着嗓子喊,叶言却早已是满头黑线。/p
不过唯一让她稍感欣慰的是,那个舞姬,漫舞,终于恢复神智,身上的蛊毒也解了。/p
而且听娃娃脸的意思,陆晩救起一心求死的漫舞之后,便把人留在了身边,做起助手来。而在此之前,陆晩亦是从没有过要收女人做助手的打算。/p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p
当一双手就那样从身后捂上来之时,叶言脑子里只一个念头:抢劫?/p
出手反击的当下,却被对方顺势钳制,耳边亦在同一时间,响起来人压低的嗓音:“别出声,你被人跟踪了!”/p
叶言忍不住在心下白眼一翻:这还用得着他说?跟踪她的人,不就是他吗?/p
实在想不通这东方汐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叶言也懒得去猜测一二。/p
反正只要不打她银子的主意,都好说。/p
此情此景,她似乎有些能够明白,有的人,为何总是在紧要关头,选择要钱不要命了。/p
“人到哪儿去了?刚才明明就在这儿的。”/p
“人跟丢了,回去可交不了差。咱们分头找!”/p
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听闻两个黑衣人的对话,叶言都不知道自己竟成别人的“猎物”了。/p
当即头大得狠,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有得罪过什么人?/p
“你是在害怕?”东方汐半低下身子,直言不讳。/p
俗话说,输人不输阵。叶言才不会承认自己心虚。/p
眉毛一挑,故作云淡风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的?”/p
“是吗?刚才那两人,看起来可不是寻常人等,你确定你没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东方汐嘴角噙笑,意味深长。/p
呵呵,要说起这个,她唯一不该惹的,怕就是眼前这人了吧!/p
“指挥使大人若没其它事,小女子就不奉陪了!”/p
“慢着!谁准许你离开了?还想偷偷溜走,你有问过本指挥使答应吗?”/p
“那敢问大人还有何指教?”叶言咬牙出声,恨不能一巴掌招呼上去。/p
还什么偷偷溜走?她可是光明正大的走好吧!/p
“过两天,凌、月两国就会正式洽谈和亲事宜。”话到此处,东方汐便挑眉看着对方,意有所指。/p
嘴角不自觉一扯,强颜欢笑,“不知这和小女子有何干系?”/p
“怎么和你没关系?安和公主先前就说过,要想达成和亲,凌国必须先回答他们三个问题。”/p
东方汐收回视线,狡黠一闪而过,欺近几分,刻意强调:/p
“虽然我凌国人才济济,但谁知道他们到时又会问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来刻意刁难?既然是对付‘怪人’,你不是最得心应手吗?”/p
呵呵!姑且当这是在夸她吧!/p
“大人,这关乎到两国邦交的大事儿,小女子也是有心无力啊!就像您说的,凌国人才济济,少小女子一个,也不少不是?”/p
“身为凌国子民,你觉得你有说‘不’的机会吗?”东方汐明目张胆威胁。/p
“大人,您这不赶鸭子上架,故意为难人嘛!”叶言心虚别开视线,极力压制不满。/p
“你说对了,本指挥使就是故意为难你!”东方汐回答得甚是干脆,且得意挑眉,变本加厉:/p
“倘若不是因为你,我会把苏梓默那样的酒囊饭袋收进玄武?如今你想拍拍屁股走人?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必须得留下来,还债!”/p
呵呵!她见过不讲理的,但却从没见到过如此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的。/p
“大人,您这帽子扣得未免过大了一些?当初是你非要把人弄进你玄武,现在倒好意思怪起我来了。”/p
叶言微一咬牙,不吐不快:“好,如果您实在不待见苏梓默,行,您现在就把人给放回去,那不就皆大欢喜嘛!”/p
“放!你真以为玄武是那么好进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p
难道不是?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这些日子,她可没看到他玄武有多遵守“规矩”。/p
“随随便便找个理由,那不是大人您举手之劳嘛!”叶言咧嘴笑得很假。/p
许是她的笑太扎眼,东方汐伸出手指,毫不“怜香惜玉”,掐上对方肉嘟嘟的脸颊,语出警告:/p
“叶言,本指挥使现在不是跟你谈条件,这是命令!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留下也没问题,本指挥使到时就说苏梓默是冒名顶替,治她个欺君之罪。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她要出事,路不凡一家,也休想脱得了干系。”/p
“东方汐,你除了会威胁人还会干什么?”/p
气急不过,叶言一巴掌拍掉对方的爪子,厉声质问:“你身为天门的最高掌权人,竟然公报私仇,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p
眼中异样一闪而过,继而轻描淡写补充:“你也知道得罪我了?如果不想本指挥使发难,牵连无辜,就老老实实跟我回玄武。”/p
本以为她就是全天下最冤的人,哪里知道,玄武里竟还有一人比她更冤。/p
罗莎没见到东方汐人,本就心生不快,此时又撞着得了封赏,沾沾自喜的苏梓默,火气腾地就起来了。/p
毕竟有关东方汐和苏梓默走得近的传闻,在宫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