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漂浮着雀儿撒下的玫瑰花瓣,还能多少遮挡一些,这真要起身,还不叫人给看个通透?/p
“请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叶言狠一咬牙,指尖差点没将木桶边缘给抠出几个窟窿来。/p
“哈!”东方汐浅笑着起身,目光如水:“我去门口等你,换好了叫我!”/p
叫你?我又不傻。等你出去,我就把门关上。/p
如是想着,叶言一个猛冲,站起身来。“啊——”/p
“怎么啦?”/p
明明就只是因为泡了太久,有些晕眩,站立不稳而已。可眼下的处境,却是迷之尴尬。/p
刚出房门的东方汐,闻着叶言这一声惊呼,一个箭步就折了回来,还英雄救美了一把。/p
换作平时“毛手毛脚”也就罢了,可眼下,叶言是未着寸缕……/p
“东方汐!”叶言怒不可遏,以手为刃,直奔对方脑门儿而去。/p
毫无例外,又一次被东方汐不费吹灰之力接住。调侃之声,顺势而起:“叶言,你这是要谋杀亲夫?”/p
“哼!想做我老公,你还没资格!”叶言咬牙切齿,猛一抬腿:“去死!”/p
“啊——哈!你这女人,出手可真狠!撞坏了,你负责啊!”东方汐手捂私处,脸上抽搐不已。/p
“负责?好啊!我一定会好好负责你的身后事。”/p
趁着东方汐松手的当下,叶言胡乱将袍子往身上一裹,操起匕首就招呼了上去……/p
“东方汐,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手被桎梏住,动弹不得,叶言是又气又恼。/p
“哼!女人!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方才你那么用力,本指挥使可得好好检查检查,到底有没有撞坏?”/p
叶言软硬不吃,早就叫他是无计可施。气恼之下,也想要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p
径直将人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身体亦在同一时间,覆了上去。/p
叶言无疑有被东方汐骇人的神情吓着,惊惶出声:“东方汐,你放开我!你要是敢碰我,我绝不——呜呜——”/p
这一次,他竟觉得女人实在有些聒噪,不想再听她说话,唇瓣将对方堵得死死的。手亦毫不迟疑,伸手将松散的长袍扯了去,露出光洁的肌肤……/p
“叶言,我到底该拿你如何?你教教我吧!”东方汐几近无奈出声,注视着叶言淌水的眼睛。/p
他终究还是不舍得要了她!他心疼!/p
“放过我!”结冰的声音响起,眼眸更是绝情至此。/p
“你该知道,我不可能答应你。”/p
让他放手,只会叫他是生不如死。/p
冷眼看着身上之人,几近挣扎,“东方汐,你到底看上我哪里了?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p
“哈!”东方汐哭笑不得。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恼怒不已。/p
“我他娘也想知道,我怎么就非要犯贱,纠缠一个‘没心’的女人?更可恨的是,我竟还傻乎乎的以为,只要我用尽一切力量去爱她,她也会爱上我。”/p
东方汐的歇斯底里,有那么一瞬,是真的有震惊到叶言那颗沉寂的内心。/p
明明内心是无比的渴望得到“爱”!但现实逼迫她不得不成为一个“懦夫”。她不能爱人,更加不配得到爱。/p
“叶言,不如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改,我都改!”/p
眼中的慌乱与深情交织一起,无不透露出他到底是有多爱她?/p
就差一点,差一点那颗被束缚的内心就要挣脱而出。/p
叶言合上眼,不再看他。语气亦恢复最初的淡漠:“不是要去国舅府吗?你再不从我身上起开,天就要黑了。”/p
“哈——你这女人……”终是无可奈何摇了摇头,苦笑着起身。/p
现场确如他们所说,除了地上斑驳的血迹之外,无一不是整洁有加。/p
桌上的遗书,字里行间,也透着“情真意切”:感慨曾经作恶太多,遂自断沾血的双手,以死谢罪。/p
更叫叶言大开眼界的是,凶手竟连如何利落砍断双手的机关都设置得巧妙绝伦。/p
倘若不是熟知国舅爷“贪生怕死”的脾性,叫叶言这样的外人来查,还当真会以为,人就是自杀身亡。/p
“怎么样?有何发现?”/p
嘴角不自觉一扯,语出嘲讽:“我又不是捕快,能有什么发现?”/p
“哈!你这会儿倒是谦虚起来了。”东方汐笑眼盈盈,一个飞身,就上到了屋梁。/p
伸手往梁上一探,淡淡开口:“绳子的划痕整齐,国舅爷死得倒也没什么痛苦……这是?”/p
叶言也猜想,这国舅爷被砍手,上吊之前,定然已经人事不省。不然又何以不发出丁点儿声响?/p
要知道,这可是堂堂的国舅府。尤其还是这么怕死之人,府内的戒备又岂会松懈?/p
“有发现?”撞上东方汐眼中的迟疑,叶言不觉追问。/p
居高临下之人,嘴角微微勾起:“想知道是什么吗?”/p
“哼!爱说不说!”叶言嘴一瘪,掉头过去。/p
眼前人影一晃,身子直接腾空而起……/p
“是汗渍!”只一眼,叶言就肯定出声:“凶手是潜伏在这里!”/p
“看样子,真对了你的推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密室杀人’,凶手是‘光明正大’出的房门。”微眯起的眸子里,阴郁一闪而逝。/p
“可姜武那儿——”猛一回头,险些撞上某人凑近的脸,声音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