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哭,没有流一滴泪。整整五分钟的“认人”过程,叶言只闻得一声浅浅的叹息。/p
不错,女人松了一口气,眼中出现的是与悲伤截然不同的情绪。/p
到底是庆幸?是解脱?还是释然?是从容?叶言无从揣测。她只知道,女人的眼睛里突地迸发出耀眼的光芒。/p
接着,便听到了女人对自己女儿的嘱咐:“但凡能够自己解决的,不需要男人。不能够自己解决的,就更别指望男人。”/p
到底是经历过怎样的人生,才会叫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般“凉薄”的“忠告”?/p
叶言愣在了当下,一如那八九岁的小女孩儿……/p
叶言自以为是的“无关紧要”,在东方汐看来,却是深入到骨髓的冷漠。/p
如果这就是她“薄情”的理由,那他就让她知道,身为女人,不该有的“坚强”,绝不能有。/p
“启禀大人,逸王来了!”/p
狐狸已经进宫去了,他可懒得应付:“着人打发了,本指挥使没空。”/p
“是!”/p
瞧了眼离开的侍卫,叶言不觉扯了扯嘴角:连王爷的面子都不给?/p
“东方——东方——”/p
侍卫哪里拦得住?逸王一路扯呼着嗓子,朝着这边过来。/p
“该死!”东方汐愤愤然出声,斜倪向一旁的叶言,冷声:“你先回房!”/p
叶言也不过多理会,径直往门外走去。/p
“哟!哪儿来的漂亮姑娘?喂,说你呢!对!就是你!给本王站住!”/p
“民女见过逸王!”/p
“哟!竟然知道本王?抬起头来,让本王好好瞧瞧!”见着漂亮姑娘,这逸王就找不着北了,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p
叶言倒也没多意外,早就见怪不怪,微微抬头,平静无波。/p
“本王怎么瞧着你有些眼熟?莫不是在哪里见过?”逸王手捂着下巴,若有所思。/p
“哎呀!本王想不起来了!”/p
视线只放在美女身上的他,一时间哪里想得到,东方汐身旁的那个小厮或是小丫头,一直都是眼前之人?/p
“不过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来,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家住哪里?怎么会出现在这儿?”/p
就这“查户口”似的盘问,叫叶言是哭笑不得。/p
“本王知道了,你定是倾慕本王,所以才特意来此等候!”/p
他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也太自以为是了吧!/p
眼瞧着对方又要唠叨开来,叶言怂了,忙开口打岔:“启禀逸王,指挥使大人正在房中恭候大驾,民女先行告退。”/p
“东方!”某人这才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当即扯笑:“哈哈,你在这儿等着,本王现在就去找你们指挥使大人,叫他把你送给本王。”/p
叶言差点没石化当场。/p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般“受欢迎”了?同样的长相,在之前,她可是连半个男性朋友都没有,更甚至还吓跑了几个相亲对象。/p
偶尔犯傻的叶言,全然以为之前那些对自己避而远之的男性,是因为她的外貌。/p
殊不知,他们只是胆怯于叶言“拒人千里”的态度。毕竟那个时候,她的脸上总是挂着“生人勿进”的冷漠,叫人望而生畏。/p
“东方!东方!你来得正好!”/p
久不见人,出门来的东方汐,一眼就瞧见灿烂堆笑之人。不无嫌恶皱眉,冷漠开口:“不知逸王大驾光临,有何指教?”/p
“东方,我刚才瞧见一丫头,十分水灵,不,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不染世俗。你把她送给本王好不好?”/p
“丫头?”语气微扬,透着些许莫名。/p
“对,就是你这儿的丫头。”逸王作势要去抓东方汐的胳膊,被对方毫不留情拒绝之后,也不介意,径直走在前面,说得那叫一个兴起:/p
“本王阅女无数,却还从未见过这般女子。她的身上,没有半分矫揉造作,没有讨好,她甚至是冷冰冰的。但就是那么一股子冰冷的气质,叫本王喜欢得紧。/p
东方,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把她送给本王。不管你要什么条件作为交换,本王都答应。”/p
直听到对方说起“冷冰冰”之时,他就已猜到是何人。原本无波的眸子中,霎时乌云密布。脱口而出的话语,更是冻若寒冰:/p
“逸王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口中的‘丫头’,不是别人,是本指挥使未过门的妻子。”/p
“什么?妻子?”逸王惊呼出声,脸上是一阵抽搐。半响,垂死挣扎道:/p
“既然是‘未过门’,那就不作数!更何况,本王可从未听说过你要娶妻,又哪里来的未婚妻?”/p
“本指挥使做什么决定,还轮不到逸王来过问吧!还是你想要揣测东方世家的意图?”泰然自若之声陡起,不怒自威。/p
纵使张扬跋扈的逸王,也不觉抖了抖肩,言语虚浮:“既,既然是你的未婚妻,那就算了。朋友妻不可欺!这点儿江湖道义,本王还是懂的。实在是可惜了,可惜……”/p
“可惜?”东方汐一个站停,视线如火炙人:“逸王的意思是,她嫁给本指挥使委屈了?”/p
“哈!不,不是,东方你误会了!哈哈!你们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逸王本能退避开好几步,不无讨好。/p
直看得一旁的银子,五官是一阵扭曲:主子也太丢脸了。/p
东方汐这才稍微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