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刻意抬高了几分:“我要睡觉了!”/p
坐立之人依旧没反应。/p
叶言微微挑眉,不满提醒:“东方汐,你没听到我说吗?我要睡觉了!”/p
“我听到了啊!睡吧睡吧!我也有些累了!”某人站起身来,自作主张往床边去,还边走边解自己的外衫。/p
叶言愕然,一脸迟疑:“你干什么?”/p
“睡觉啊!”东方汐答得甚是干脆,一脸天真。/p
眼瞧着对方已自顾自坐床上脱鞋,叶言嘴角一抽,强压怒火:“谁准许你在这儿睡觉了?要睡滚回你自己的屋去睡!”/p
“哎呀,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一点儿都走不动了。要不你借我半张床,让我将就一晚?”/p
还将就?我呸!你将就得了,我可不将就!/p
视线斜倪过去,直言不满:“东方汐,你到底有完没完?欸——你放手!”/p
她被他强势“安置”到了床上躺好。/p
“这就对了嘛!好好睡觉!”东方汐轻抚着对方头顶,有模有样哄睡。/p
叶言险些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无力应对这种“无赖”。只得轻叹了口气,翻过身,权当没那个人。/p
谁知这才刚一翻身出来,那臂膀就又搂了上来,脖颈间亦是一沉。/p
“东方汐,你给我起开!”/p
“乖,我保证,我就这样抱着你睡,不会碰你的。”话毕,就又拢了拢手,让自己的脸紧贴对方的脸颊。/p
睁大的眼睛,眨巴了几下,终就睁不开了……/p
望着满屋子的金银首饰,金银玉器,叶言直觉自己在做梦,近乎呓语:“雀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儿?”/p
雀儿笑得一脸灿烂,很是兴奋:“叶姑娘,这些都是指挥使大人差人送来的,说是要送给叶姑娘你。”/p
“送给我?”/p
“对啊!叶姑娘您命真好!奴婢们在玄武伺候多年,还从未见着指挥使大人对谁这么上心过……”/p
“啊——雀儿!”她实在有些受不了小丫头一脸崇拜的在那儿夸东方汐这儿好,那儿好。/p
“把东西都收一收,都过不了路了。”/p
谁知这东方汐到底又是哪根筋不对?东西她也懒得还回去。反正到时要走的人是她,这东西放屋子,也算是物归原主。/p
“你,你们在干嘛?”刚走出房门,又是一惊。/p
轻手轻脚,忙前忙后之人,先是一怔,接着才又开始动工起来。只一看上去像是管事之人站了出来,毕恭毕敬:/p
“叶姑娘莫惊!奴才们是奉命前来修整院子,打扰之处,还望叶姑娘海涵!”/p
“好好的院子,为何要修整?”本能迟疑出声。/p
“姑娘,大人说了,这院子以前太单调冷清了一些,多种上些花儿,您看着也舒畅。”后脚出来的雀儿耐心解说,一脸幸福。/p
呵!脸上又是一阵抽搐:没事儿,人家的院子,人家爱怎么折腾,那是他的事儿。/p
一路走来,无论是一些个熟面孔,还是生面孔,都殷切的打着招呼,令到她是哭笑不得。/p
“梓默!悠然!”好不容易见到相熟之人,叶言几乎是飞奔过去。/p
“叶言!你怎么啦?跟见鬼一样!”/p
路悠然私下拉扯了苏梓默衣角一把,扯笑:“叶姑娘好!”/p
“好?”叶言怵了路悠然一眼,些微不满:“我一点儿都不好。”/p
她是不知道东方汐到底在背后做了些什么小动作?但其它无关紧要之人也就罢了,这个路悠然,怎么说也是“共患难”之人,也弄得这般矫情,就有些不招人待见了。/p
苏梓默斜倪向路悠然,不无鄙夷:“我就说嘛!叶言才不是那种人。就你这小子,小肚鸡肠,还非要装得‘划清界限’。看吧!把人惹不高兴了。小心到时候老大找你算账。”/p
两人在那儿唱双簧,演得有模有样。/p
叶言顿觉黑线,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我是不知道东方汐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但他是他,我是我。若你们因为他从此要跟我划清界限,我只能说是我自己有眼无珠,交错了朋友。”/p
话毕,作势就要走人。/p
“叶言,叶言,别生气嘛!我们就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看你,都不笑。”/p
“原来是玩笑啊!”故意拖长的语气,几近威胁:“那你给我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p
“你真不知道啊?”苏梓默张大了嘴,一脸不信。/p
叶言无奈摇了摇头。/p
“哈!原来你还不知道!哈哈……”苏梓默突地大笑开来,跟捡到宝一般。/p
叶言斜了一眼笑得好不夸张的苏梓默,瞥向路悠然:“你说!”/p
“这!”路悠然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虚开口:“大家都在传指挥使大人和你的亲事,还说大人连聘礼都送了,说你以后就是玄武的女主人。”/p
到底是谁在那儿乱嚼舌根?叶言真恨不能扇他一个耳刮子。/p
“笑够了没有?”叶言冷盯着对方,惊得苏梓默一个激灵,立马止笑。/p
不过转眼间,某人又嬉皮笑脸调侃:“老大人多好啊!长得俊俏不说,还是天门的掌事。这腰包里的银子,不,是金子,那也是数之不尽……”/p
见着两眼冒金光之人,叶言嘴角一勾,不疾不徐:“既然他这么好,那你嫁他好了!”/p
“啊——什么?你,你——”苏梓默吱吱呜呜,语不成调:“我,我怎么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