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是不好惹的主儿。生怕双方掐起来,自己遭殃的花妈妈,当即上前圆场:/p
“两位爷,今天来都是寻开心的,那接下来老身就宣布一个更好的消息,让大家一起开心开心!”/p
“好!好!”人群开始起哄。/p
“大家都知道,咱们的月咏姑娘,也就是现在的‘第一花魁’,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晚呢,只要谁出得起价钱,月咏姑娘今晚就归谁!”/p
“月咏姑娘不是卖艺不卖身吗?”/p
人群中不知谁扯呼了一句。/p
“这位公子说得对!”花妈妈笑得花枝乱颤,眼睛都眯成一道缝。/p
“所以今晚可是月咏姑娘的‘chū_yè’。大家可想好了,机会只此一次啊!只要您出得起价钱,就能同第一花魁共度良宵……”/p
尽管她明知道凤栖梧是什么地方,但这一听说要将人当作物品拿来拍卖,还说得那般“明目张胆”,心下依旧有些不适应。/p
这可不比得之前的竞选大赛,无伤大雅。这怎么看,都是对女性最轻贱的侮辱行为。/p
这样的场面,虽然也在电视剧中看到过,但真正当这一幕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感觉却是很不一样的。/p
没有了看戏的惬意,无关紧要。她只觉场面极其碍眼,同为女人,脸上是火辣辣的。/p
就好似被人摆上台面,供人消遣的不是月咏,而是她。/p
拳头不经意收拢,指尖就要再一次穿透自己的肌肤。/p
意识到身后之人的异样,东方汐伸手就将她握紧的拳头抓入自己手中,再是轻轻抚平,握于自己手里。/p
手心的温度正好,叫她不觉一暖,才稍稍将眉头舒展开来,语出冷漠:“月咏姑娘若是没其它事儿,在下就先告辞了。”/p
“等一等!”月咏急切出声,叫在场之人都是一愣。紧接着,就听见温柔之声响起,不无动听。/p
“自从第一眼见着叶公子,月咏就心生爱慕。月咏知道,就奴家这低贱的身份,根本就入不得叶公子的眼。月咏不怨!只要能亲口告知叶公子你,奴家的心意,月咏就知足了!”/p
月咏的告白,令到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花妈妈愣是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晕厥过去。还好有管事的扶着,却也是进的气儿少,出的气儿多。/p
二楼的吃瓜群众,也是瞠目结舌。/p
逸王更是脸黑得跟木炭:男人抢他美人也就罢了!如今就连女人也来抢他美人!/p
耳听着女人对自己告白,这还是生平头一次。叶言直接石化当场,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p
东方汐不觉紧了紧握着的手,声音越发凛冽了起来:“都听清楚了,她是本指挥使的人。管你男人、女人,谁再敢打她主意,那就是跟本指挥使作对!”/p
气势太甚,惊得在场之人都不敢稍有言语。/p
只心底喧嚣开来:天门的指挥使大人竟然喜欢男人!月咏姑娘竟然敢抢指挥使大人的“男人”?这男人到底是谁?/p
已经是够乱的了,东方汐又来这一出,她也要脸的好吧!叶言真恨不能就地埋了自己去。/p
早知道月咏邀她来是要搞一出莫名其妙的“告白”,她打死也不来的吧!眼下凶手的影子未见着半分,还活生生成了笑话,直叫她是欲哭无泪。/p
谁能来告诉她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p
东方汐“大张旗鼓”将人带走,留下原地愣神的众人,进退不是。/p
“以后不准再跟那个女人来往!”/p
东方汐冷不伶仃出声,惊得叶言险些一个趔趄。/p
哪里还用得着他说,她自己也会乖乖避开的。这个月咏,总是叫她心生几许莫名。只是一时半会儿,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p
不过,这某某人也实在是太不要脸了。/p
“东方汐,请你以后不要再胡说八道些乱七八糟的,你这样让我会很困扰。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就只是纯粹的合作关系。只要等这案子一结束,我们就——你干嘛?”/p
对上某人恶狠狠的注视,叶言心虚缩了缩脑袋。/p
“怎样?案子一结束,你就要跟我撇清关系吗?”眼睛一棱,不无威慑:“你以为,我会答应?”/p
“东方汐,其实呢,我建议你找太医好好瞧瞧,你的精神压力似乎有点大……”她直怀疑是他的又一人格作祟。/p
“你这是在说本指挥使有病吗?”强压怒火,咬牙出声。/p
“哈!我可没说!不过你没发觉自己有些不对劲儿吗?就像六爷说的,‘阴晴不定’!”/p
“阴晴不定!也不知到底是因为谁?”东方汐心有怨气,埋怨不已。/p
叶言本着一片好心,继续阐述:“其实压力大了,有点儿精神问题,也不是多大的事儿。这在我们那儿,是很正常的。”/p
物欲横流的社会,叫人都变得“急功近利”起来。身上没一两个“职业病”,反而都有些不配成为“现代人”了。/p
“喵呜——”白猫一跃而起,上了一旁的矮墙。/p
“乐公子?”/p
“你什么眼神?这就只是一只流浪猫而已!”东方汐嗤之以鼻。/p
叶言歪着脑袋与白猫对视,“细看还真不太像!不过就刚才那神态动作,我还以为是乐公子又偷溜出宫!”/p
“哼!就你那眼神儿,是有些难为你了。”/p
“我眼神儿怎么啦?我眼神儿——”话到此处,不觉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