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木的这点儿小心思,早就被叶言看了个通透,又哪里会给他这机会?当然先发制人,反手就将人给钳制住,再次贴耳冷语:“林一木,要想比划,在下改日定当奉陪!”/p
话毕,就又将人推了出去。一个措手不及,林一木就猛扑到桌上,撞得酒杯滚落,打碎在地,甚是狼狈。/p
“苏梓默!”/p
林一木咬牙出声,抬手就要开打,路悠然已经快他一步,紧抓住他手,圆场:“林一木,你醉了,这酒就喝到这儿。”/p
直到两人离开,林一木依旧在背后恨得牙痒痒:苏梓默!/p
注意到叶言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路悠然用肩膀轻碰了她一下,笑嘻嘻开口:“怎么?还生林一木的气呢?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嘴巴不饶人,专爱找人不快,你什么时候还跟他计较上了?”/p
“悠然,林一木这么说,难道你一点儿都不生气吗?”/p
她倒是不在乎林一木说的那些话,毕竟,她问心无愧。只是,在这样保守的时代,路悠然竟能容忍,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p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就因为他说你是我媳妇?说我们是那种关系?”/p
“嗯!”/p
“哈哈哈……默默,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小事儿生气?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早就亲如兄弟,他们又怎么会明白?既然他们都不懂,那我还有什么好计较的?”/p
听路悠然如此一说,叶言倒是不自觉多看了此人两眼。/p
还以为他是少根筋,哪里知道,他只是比别人看得都通透。/p
“我路悠然以后要是娶老婆,她不需要有多漂亮,和你差不多就行了。但是,一定得温柔善良,这性格可不能跟你一样。”/p
路悠然又补话道,嘴角的抽搐,像是联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引得叶言是忍俊不禁。/p
“咦——这性格要是像你,指不定得是一只母老虎,实在是太吓人了!”/p
路悠然忍不住浑身一颤,摇头连连。/p
叶言是愈发的乐了,嬉笑开来:“路悠然,你够了啊,性格像我怎么啦?我哪里不好吗?要是我做你媳妇,你就偷着乐吧!还敢嫌弃!”/p
话音未落,就瞧见路悠然满眼惊讶,还有几许莫名在里头。/p
“你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我不过就是……”/p
“苏捕快!”/p
咬牙之声自身后突起,叶言不自觉脊背一直,连话都硬生生给掐断。/p
转身过来,谦卑得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卑职见过大人!”/p
东方汐愤愤然斜倪了低眉顺眼之人一眼,挖苦道:“既然苏捕快这么清闲,那这半天休想来也够了!”/p
叶言自是欲哭无泪,却还不得不强颜欢笑:“大人说得是,卑职立即回去复命。”/p
“正好本指挥使要去个地方,这地方苏捕快熟路得狠,那就一道吧!”东方汐转头又对着白无尘淡淡交代:“老五,放你半天休,想干嘛就去干嘛!”/p
“谢老大!”/p
闻言,这下嘴角该抽搐的是叶言了:那可是她的假啊!/p
“大人,这地方卑职还算熟悉,不如就让卑职带路?”/p
“路捕快还是忙你自己的去吧!天门中事,外人还是不插手得好!”/p
话说得这般清楚了,路悠然当然只得灰头土脸地离开。/p
叶言却是愈发迷糊了:外人?她不就是那外人吗?/p
“苏捕快,走吧!”对上微微愣神的叶言,东方汐毫无耐心催促道,一双眸子,更是阴沉得吓人。/p
“汪——”/p
扑身上来的大狗,惊得叶言一个闪避,人就不自觉躲到了东方汐的身后。/p
嘴角几不可查浮起一抹笑意,故意斜眼:“怎么?苏捕快还怕狗?”/p
叶言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实在有些过当,颤巍巍走出来,哑了嗓子:“是卑职无用,让大人见笑了。”/p
这时管家已经急忙忙跑了上来,赶走了大狗,赔礼道:“让大人受惊了!这狗平时也不会这般放肆,今天也不知为何?”/p
“这狗怕是见着熟人,这才迫不及待上前打招呼吧!”/p
东方汐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看着叶言意有所指。/p
叶言只得干咳两声,连连应话:“是!是!”/p
也难怪东方汐一而再再而三话里有话,这里不是别处,正是郑府。郑家小姐遇害的事儿虽已查明真凶,但对于苏梓默为何半夜出现在一个姑娘家的闺阁之中,谜底依旧未能解开。/p
许是案子还未彻底了结,郑家小姐的闺房依旧保持着案发当日的模样。并没有几多凌乱,唯有床上早已干涸的血迹刺眼得厉害。/p
见此场景,脑子里倒不自觉浮现出一个画面:浑身是血的女子,仰趟在床上苦苦挣扎,一双满是鲜血的手就那样直直向她伸过来……/p
“苏捕快,重回旧地,感觉如何?”/p
叶言不自觉倒退了两步,撞上身后的书桌,宣纸掉落一地。/p
这地方,想来本尊定是来过,刚才脑子里那一幕,只怕就是那一夜的场景。如此,岂不是“她”见死不救?/p
注意到她眼中那一抹游移,东方汐再次欺身耳语:“苏捕快,你见死不救,这若是让郑大人知道,你猜他会怎么做?”/p
“大人明察,卑职断不敢作出此等枉顾法纪之事。那一晚,卑职实在是无能为力……”/p
虽然不清楚本尊到底是什么性子,但她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