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若是没有我们玄武,此刻,天王老子救不了的人,只怕是你!”东方汐毫不留情挖苦出声,眼中压迫,同样不减半分。/p
“你,你什么意思?”被东方汐这一唬,逸王才有些慌神,吱吱呜呜:“东方,就算是你们玄武,也不能这么不给本王面子。”/p
叶言实在有些替这个逸王的智商捉急,正色道:“启禀逸王,此人到底是否是真正的漫舞?卑职不敢妄下定论。但此人确在您的杯中添加了‘佐料’,这是卑职亲眼所见。/p
逸王若是不信,大可将杯中酒交由太医去查验。至于此人藏毒的工具,就是她手中的这枚珍珠戒指,逸王也可将此一并交于太医。”/p
“哐当”一声,受惊不小的逸王,一屁股坐回自己的座位,连连斥责:“大胆,竟敢行刺本王!来人!来人!”/p
就他这一声吼,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闻“咻——咻——”破空而起。/p
叶言暗叫不好,已顾不得其它,径直一记手刀,拍晕了眼前之人。再是迅速转身,妄图去护着挨得最近的罗莎公主。/p
不是她不自量力,实在是在场的几位那都不是普通人,任何一人出事,她怕是都会吃不了兜着走。/p
“啊——”/p
“救命啊!”/p
喧哗声响成一片,场面是要多混乱有多混乱。/p
叶言好不容易靠近罗莎公主,奈何对方却并不承她的情,愣是躲避着往另一边靠过去。那方向不是别处,正是东方汐所在的位置。/p
待叶言想要伸手将人捞回之时,又是几支利剑携势而来,逼得她不得不几个闪躲,退回到一边。/p
“默默——默默——”/p
路悠然的声音愣是穿过重重喧嚣,传了过来。/p
“我没事儿,保护好自己!”/p
话音刚落,一支利箭就这样硬生生插到了眼前,惊得叶言本能一个后退。/p
惊魂未定间,只觉眼前亮光一晃,好不容易退避开来才看清,挥刀之人,竟是刚才的舞姬。/p
场中早已混乱不堪,有提剑而来的黑衣人,有挥着短刀砍刺的舞姬,还有一些身着卫兵衣服,却将大刀砍向“自己人”的异类。/p
分不清敌我的卫兵,又胡乱砍作一团,叫场面是越发的不可控。/p
死生大事面前,叶言也顾不得其它了。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此,当然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p
叶言手握匕首,全然豁出去般,出手毫不留情,直刺对方要害,愣是生生清除一条道来。/p
直对上夜慕寒一脸的泰然自若时,叶言还是本能将他护到身后。/p
眼看形势稍有好转,船身却在“哐当”几声巨响之后,剧烈晃动起来。不仅如此,一大波黑衣人又从水里一跃而起,直看得叶言嘴角是一阵抽搐。/p
打斗早已从船舱遍布到整艘船,而叶言同夜慕寒,也被势如破竹的黑衣人逼迫到了船头。/p
“默儿,你不用管本王,顾好你自己便可。”/p
身后传来夜慕寒压低的声音。全然以为夜慕寒是在矫情的叶言,头也不回,随口搭话:“都什么时候了,活命要紧!”/p
话音未落,又顺势解决了砍刺上来的两个黑衣人。/p
在叶言奋力杀敌,全然不知情的当下,一抹笑意不经意间弥漫上夜慕寒深邃不见底的双眸。/p
待叶言正欲应对又一上前来的黑衣人之时,夜慕寒伸手一扯,径直将其拉到了自己身后,伴随着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歇着。”/p
微愣当下的叶言再反应过来之时,便只见着眼前之人,犹如鬼魅,痴缠间,叫一众黑衣人全无还击之力,应声倒了一地。/p
嘴角不自觉抽了抽,感情她刚才是自以为是了。/p
人家明明就是一等一的高手,哪里轮到她这不入流的三脚猫功夫来保护了?/p
“小心!”/p
愣神间,只觉身子一晃,定睛一看,便见着眼前一道血染的口子,很是耀眼。/p
“老大?”/p
东方汐竟然不顾自己安危救她?/p
“走什么神?不要命了?”东方汐狠狠瞪了她一眼。/p
叶言干扯嘴角,却说不出话来。/p
“跟着我!”东方汐冷冷甩出一句话,又挥舞着手里的长剑,迎了上去。这下叶言便再不敢多耽搁,紧跟了上去。/p
原本作出防备状态的匕首,一时间竟毫无用武之地。东方汐愣是像背后也长了眼睛,全然能顾及到周遭三百六十度的范围。/p
谁曾想到,如此坚固的大船,竟也有颠覆的命运?/p
也不知这群黑衣人到底对大船动了什么手脚,稳若磐石的船身,愣是在颠簸中,船头逐渐往下压去,而湖水亦漫布进船舱,将一些个物件儿浸泡其中。/p
黑衣人势头正盛,打斗间,叶言还是从东方汐的背后掉队开来。接连几个应付间,又被人生生逼迫到围栏处。/p
一个脚下不稳,“哐当”一声,叶言落水了……/p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午后,但水依旧是黑压压的一片,直压迫得叶言惊惶不已。手脚挣扎间,身体却下沉得越发的厉害。/p
当口中的空气变得越发的稀薄,意识在一点点模糊的当下,只一句话,在脑海里逐渐清晰开来:死的人为什么不是她?/p
因果报应,终究是逃不过。/p
罢了,早就累了,就此歇着,也未尝不好。/p
思及此,叶言停止了本能挣扎的动作,越发混沌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