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出了太子的弦外之音,这件事情皇帝不方便出面,而能和凤岭郡主对话的自然是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是出了名的仁厚,这一次他们算是保住命了,但如何应对渤海王府那还需要太子殿下从中斡旋。/p
“走吧,都是朝中重臣,跪在这里算什么事,莫要搅扰我父皇静养!带我去见见凤岭那丫头,几年不见,我看看她是不是还认识我这个三哥!”/p
三人搂着发痛的膝盖起了身,赶紧跟上太子的步伐,现在有太子殿下撑腰,看那女杀神还怎么取自己的首级。/p
深阳宫因为是皇帝的主寝宫,所以在皇城里的地位独特,除了分内外殿之外,还有一道高高的院墙围拢,在这皇宫内也算是自成一体的存在。/p
宫门打开,门口正当中跪着一名身着黑色铠甲的妙龄少女,正是凤岭郡主曹茜。/p
此时的曹茜哪里还有往日的骄傲,更没了宫外的跋扈嚣张,如果不是那身铠甲,就凭他眼角的泪痕都能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p
可这样的人物眼泪能有几分真假,这一点曹坤不知道,但身在皇家,从小见惯了各种各样的面孔,他自然有自己的应对之法。/p
“三哥,为什么一定要苦苦相逼呢?”/p
曹茜见到曹坤再也不能自已,她有太多的委屈辛酸想要倾诉,她话语中控诉的不是山门,而是当今皇帝曹穆。/p
“是呀,丫头,你们又何苦逼迫我父皇如此呢?”/p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曹坤面对曹茜毫不含糊。洛阳与辽东的矛盾终究是地方和中央的矛盾,更是上一次皇权更迭时候留下的矛盾。/p
然而按照皇室的规矩,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自然而然的规矩,曹穆当年能做到那一步已经算是仁慈了。可是曹晖和渤海王府的做法却是逼得曹穆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所以渤海王府有今日的遭遇自然怪不得曹穆,可以说是他们咎由自取。/p
“三哥,我父王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你我血管里流的都是魏武大帝的血,你难道真的要让二是二年前的悲剧重新上演吗?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到辽东一片白地吗?他们也是大魏的百姓呀!他们也为保卫大魏出过汗流过血,为什么就得不到大魏天子的庇佑?”/p
曹茜哭得声嘶力竭,就算是深知内情的曹坤也有些动容,更不要说那些不明所以的外人了。/p
“好了,你也不要在这里哭给外人看了,也不怕失了皇室颜面。跟我回东宫,我已经命人去请山门中人了,这一次能不能让他们停止疯狂就看袁烜什么时候能回来了。所以你也不要藏着掖着,有联系到荆老狗的方法就赶紧用出来,说实话,这一次你们做的有些过了,我也帮不了太多。”/p
……/p
远处流水的声音或许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之一,还有不怕冷的鸟儿扑腾腾的扇动着翅膀,除此之外似乎还有虎啸猿啼的声音。/p
袁烜都佩服自己能在这样的地方独自一人睡上一觉,如果他不是个无神论者,现在多半已经被这里的恐怖给吓疯了。/p
这些的自然环境都不是什么恐怖的,真正恐怖的是这个山谷里的景象。/p
放眼望去是一片灰烬,不管是房屋还是田地,这个隐世山谷里的一切都成了灰。袁烜可以肯定村口那两口充满恶臭的古井里已经有不可描述的事情发生过。/p
有鉴于此,来到这里已经一天一夜了袁烜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更别说喝这里的水了。好在现在是冬季了,要不然这里爆发瘟疫的可能性极高。/p
校时卫的人做事不干净,既然是要屠灭这个村子,那就应该烧的彻底些,火油和酒精很贵吗?或许真的很贵,但石灰这东西貌似并不如何难得吧,杀完烧完洒上一些很费事?想到这里袁烜觉得如果还有机会见到小不死的一定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他,手下别光找些会杀人的。/p
“你真的不怕鬼神?”/p
身后突兀的响起了荆老狗的声音,袁烜在一瞬间的害怕之后就恢复了正常。/p
“你们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就是为了看我怕不怕?真是够无聊的,我想现在整个中原地区找我们两个,三个,还是说两个吧。/p
总之我估计外边已经疯了,我那个师妹不知道有没有把渤海王府给拆了,想必你们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一定会被渤海王府追杀至死!”/p
袁烜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答非所问,因为如果对方真的在意他的问题,那么就会第一时间打断,或者重新问一遍,而这时候就能判断提问者的心里真正在乎的是什么,只有这样袁烜才能有针对性的回答与应对。/p
“我问你,昨晚怕不怕?”/p
荆老狗的语气比这山谷里的风还要冷,袁烜的身上不自觉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是真正的恐惧所至。/p
这里应该就是鸣盗门的宗门所在,可因为曹穆的一个命令这里成了人间地狱,如今这两个怪胎触景伤情,他们昨夜把袁烜一个人丢在这里就是想看看袁烜的恐惧,结果袁烜找了个地方呼呼大睡。/p
夜里荆老狗来看了袁烜三四次,结果发现他是真的睡着了,有那么两次,荆老狗的手距离袁烜的咽喉就只有尺寸的距离,但最后他还是选择的忍耐。/p
“怕,自然是怕的!不过我怕的不是鬼神,你们知道我的来历,当年跟随师父在昆仑居住的时候,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情没有见识过,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