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些“罪证”,这才是窦西征的心头之患。忧烦的窦西征这才舍得将目光从凤茵的消失的背影上移开来。/p
窦建德住的宅子位于大将军府南边,窦家嫡长子住的宅院也颇为显贵,占地极大。凤茵走在窦府的每个角落里都浑身不自在,感觉被压迫着。到了窦建德居住的宅院前,凤茵停下脚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她总感觉今天有些怪怪的,身体也很奇怪,不太舒服似的。/p
段文振问道:“你不进去吗?怎么不走了?”/p
凤茵望着楼阁下那块牌匾,上面写着“存义阁。”上至屋顶的琉璃瓦和高高翘起的檐角,下至一尘不染的地面和各个院内整洁的陈设,无处不在渲染着大将军府邸的威严,还有那一丝神秘感。/p
“我总觉得我去窦建德的卧房不太合适,要不你去叫他出来吧。”凤茵还在打量着周围,一副不能心安的样子,其实内心还在纠结着对窦西征和前几日那个县令陈敬之的感受,她不知道为什么近些日子总是见一些让自己心里有着奇怪感受的人,似曾相识,可这种感受却不是美好的似曾相识。/p
段文振回想了一下,道:“也对,窦建德一个男子的卧室你去确实不合适。那你在这里等我,我这就去把他叫出来。”/p
很快,段文振似一阵风嗖的一下蹿进了窦建德的卧室内,而生了几天闷气的窦建德此时正坐在房里桌边饮着闷酒。/p
“窦建德!”段文振看似矜持,嘴角却露出了笑意,继续道:“一个人喝闷酒呢?”/p
窦建德气愤的放下杯子,吼道:“死哪里去了?哥哥我这几天都烦死了。”/p
段文振继续取笑道:“为了凤茵?我告诉你哦,她现在就在你院外等着你呢。”/p
窦建德满脸的怀疑,还朝段文振射来一个白眼:“她会来看我?呵,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差不多。”/p
“我的话你都不信了?不信的话就算了,那我出去,让凤茵回家得了。”/p
段文振刚一转身,窦建德满怀期盼的奔袭向前,抓着段文振问道:“你说凤茵真的来我府上了?”/p
“真的,就在外头呢!”/p
窦建德二话不说,撇下段文振疯狂的跑了出去。跑到院中,那个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孩真的就站在了自己的眼前,窦建德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幕,他站在原地一直傻笑着,一直紧张的戳着自己的手,嘴里念叨着“她真的来了,她真的来了!”/p
段文振随后而至,来到窦建德身边又嘲笑道:“你没眼花,也不是在做梦,你不打算过去了?还是不敢见人了?就站在这里看她?”/p
窦建德反驳道:“谁说的?我这就去见她。”/p
窦建德鼓起了十二分勇气,他飞奔到凤茵身后,完全忽视了一旁胖胖的存在,抱起凤茵就旋转了两圈,还兴奋的不能自已:“凤茵,你终于来找我了!”/p
凤茵被窦建德大胆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了,一直在掰着窦建德的手:“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让别人看到了我就成笑话了,放开我……”/p
“我不放,我就不放!”/p
任凭凤茵挣扎,窦建德也还是从背后死死的将她锁在臂弯中,连胖胖都看不过去,急忙上前掰着窦建德的手,急切的说道:“少将军,您太无礼了,公主怎么说也都是公主,您怎么可以这么轻薄她呢?”/p
此时段文振也走了过来,同胖胖一起掰着窦建德的手臂,道:“喂,你过分了啊?早知道你这么不要脸我就不带凤茵来了!”/p
三人齐力抗拒下,窦建德不得不放开了凤茵,胖胖奋力的把主子护在身后,凤茵也着实被吓得不轻。/p
段文振继续吼道:“窦建德,你也太不尊重人了吧?你把凤茵妹妹当什么了?任凭你这样无礼待之!”/p
窦建德驳斥道:“妹妹?我可从来没有把她当妹妹啊。我说了,等凤茵长大后我要娶她。”/p
段文振气得不得了,大声吼道:“那也是以后,现在凤茵还小,岂能容你这么肆意轻薄?”/p
“好了好了,我道歉行了吧。”窦建德看着大家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不得不走到了凤茵身前,低声说道:“凤茵,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冲动无礼,你不要害怕啊,我真的没有恶意,都是,都是因为见到你后,就情不自禁了。”/p
原本来到窦府就不曾心安的凤茵被窦建德这么一闹更加心神不宁了,她只想立马离开这儿了,冷冷的对窦建德说了句:“看样子你也没事了,那我可以放心了,我先回去了。胖胖,我们走!”/p
才刚踏出一步,窦建德就跑到了凤茵的前头阻止了她前进的步伐,道:“诶,凤茵,你,你也太不仁道了吧?我没好,真的,全身都是伤!你看……”/p
窦建德撩起了自己的衣袖,将手臂上的棍伤统统展现在了凤茵面前博取同情,还可怜兮兮的说道:“身上也有,要不要脱掉衣服给你看下!”/p
“窦建德,你怎么变得越来越下流了?”段文振紧接着喊道。/p
被段文振曲解了脱衣的含义,窦建德急的慌了手脚,满面愁风。/p
凤茵望着窦建德手臂上的条条棍伤,瞬间就心疼心软了。她不禁靠近窦建德,伸手轻抚着他手臂上的伤痕,痴痴的说道:“这几天一定都疼坏了吧?”/p
窦建德受宠若惊,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完全没有想到凤茵会这么温柔的关心自己,一下子失了魂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