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张琳花了一个小时才上了车,主要是张父第一次坐火车不知道方法,询问了许久。张琳虽然知道,但也没法说,毕竟在张父眼中她也是第一次,要知道就太奇怪了。
因为要带着张琳过夜,张父咬牙买的是卧铺的票,如果是张父自个的话,就准备买张硬座将就了。
找到铺位,把行李放到床上,因为是五月,天气还算暖和,父女俩各自只带了两套换洗的轻便衣物,所以行李也不算多。
“爹,我饿了,吃东西吧。”张琳感觉自己肚子都开始叫了,他们不舍得在外面吃饭,一直熬到现在五点多。
“诶,大妞坐好等爹一下。”张父随着乘务员的指示接了热水,拿出张母准备好的吃食打开。
铁饭盒里装的是土豆条,煎饺和烧麦,张父打开盒子一阵香味就飘散出来。
张琳先朝烧麦下手,自家包的陷多肉足,不知道比以后那些小商贩卖的好吃多少倍。
“大哥,你自己做的吗,闻着真香?”一个小伙子才买了盒饭,就闻见张父他们带的吃食想起扑鼻,不禁问道。
其他人也看过来,火车上卖的吃的就那样,虽然里面有肉,但味道实在算不得好。很多人直接拿干粮或者饼充饥了,真正买盒饭的还真不多,又贵又不划算。
张琳吃的正嗨,闻言转过头来瞧了人两眼,问:“大哥哥,你想吃吗?”小伙子长得结实,脸是健康的小麦色,一看就很精神,不是坏人。
“这个,怎么好意思呢?”小伙子挠挠头,虽然想吃,但觉得第一次见面就要吃的也实在是太厚脸皮了,看父女带了两个铁盒,就说:“小妹妹,你们有两份,哥哥这有一份饭盒,和你换好吗?”
张琳对火车盒饭没啥兴趣,但张父没吃过,想试一试,于是就答应了。两人交换了吃的,便在桌子上大快朵颐起来。
小伙子之前闻着很香,没想到一入口更加好吃,烧卖和煎饺陷多肉足,里面不知加了什么调料,又香又爽口,而且外面的皮也脆脆的很有口感,让人欲罢不能。再说土豆,作为张家发家的第一种食物,不得不说他们是下足了功夫,不管是土豆的炸法还是调味的多少,都恰到好处,更何况小伙子之前从未吃过这样的土豆。直到他把整盒都消灭干净了还意犹未竟的。
“大哥你们家是开小吃店的吗?”小伙子擦着嘴感叹,这种手艺不像平常人家的。
“也算吧。”张父觉得自家还没那么高档,最多算的上小吃摊,但是他懒得解释了。
这事下来,三人都亲近很多,这小伙子叫余俞,是到x县来亲戚家当学徒的,赶上放假正要回家。张琳听到余俞名字时真觉挺有意思的,哪家给男孩取这么个名字啊。
余俞听说张家是去广州也有些惊讶:“你们去广州啊,那可是我老家,我家就在海边上。”
张父这下乐了,没想到遇到一个当地人,而且正巧还在海边,如果有他带路不知要少多少麻烦。于是道:“我们家是要到广州进鱼苗。”
“进鱼苗!”余俞这下笑了:“张大哥,我们可真是有缘,我家就是渔民,平时捕鱼养鱼的。”
“真那么巧?”张父意外。
“是啊,没想到啊。”余俞感叹:“要是你们真要进鱼苗,可以到我家去看看。”
张父闻言有些犹豫,他家想进好些的鱼苗,这一下就定了实在是···他还想多对比几家呢,总要找到最好的。
张琳见张父纠结样就知道他想什么,如果由张父拒绝显得对余俞不太信任,但她岁数小,就没这个顾虑了:“余大哥,你家的鱼好吗?我们可要找最好的鱼苗,而且太贵的我们也买不起。”
张琳长得可爱,说话也俏皮,余俞不会觉得她是在找茬,只说:“我们家世代都是捕鱼的,在这行也算有名,不过你们不知道也应该,反正货比三家嘛,你们先多看看,不过最后你们也会找到我家来的。我们在火车上遇到也算有缘,真定我家肯定给你们优惠。”
张琳不知道余俞的自信从何而来,三人也没再纠缠这个问题,说了会话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琳醒来就见张父已经顶着两个大黑眼坐在窗边,看来起来很久了。
“爹,没睡好?”张琳边问边翻身下床。
张父转头苦笑:“你娘老说我打鼾,昨天下铺的打了一晚上,我一宿没睡着。”
张琳闻言乐了,昨天那大汗打鼾她也听到了,不过以前听惯了张父的鼾声,最后倒也睡着了。没想到张父这个惯常打鼾的人,反倒被人家扰了一次。
火车上的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就是开始还有一点新奇,到后面也完全是煎熬了。
不过好在窗外的景色还是很美的,张琳和张父就每天盯着看,路过的村庄、小溪、河流、山川和农田都让人无比心情愉悦。五月正式草长莺飞的时候,外面绿莹莹的,一派生机勃勃。
火车上时,余俞一直和他们在一块儿,主要是这样的地方找个说话的人不容易。余俞看的出家境不错,出手很大方,有时还会买了零嘴给张琳吃。
张家父女有来有往,自家带的干粮面饼也会给余俞。余俞对张母的手艺可谓赞赏有加,直夸都可以当厨师了。
这天下午余俞边喝着张琳给他兑的酸梅汤边问:“这是什么?”这水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是酸梅汤。”张琳答。张母把一定比例的原材料洗净给父女俩带着,她害怕如果两人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