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悠悠转醒时,目光所致,是白茫茫的床帷。/p
白瑾皱眉,听的有脚步声传来,不明所以的他,选择了闭上眼睛。/p
“醒了就别装了。”清河王只是看了眼床上的白瑾,就已经笃定他醒过来了。/p
白瑾睁开眼睛,难怪他总觉得,这里的环境太过眼熟,原是他曾经学艺时所住的地方。/p
看到清河王,白瑾第一时间想到了太子,猛地想要起身,胸口的刺痛牵制着他,只能重新躺回去。/p
清河王见状,冷笑一声,“你以为胸口一刀是闹着玩的吗,好好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再说吧。”/p
白瑾叹口气,只能躺在床上,所思所念,仍是太子。/p
“舒清呢?”/p
清河王挑眉,“舒清?”/p
意识到自己又喊了太子的表字,白瑾改口:“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在哪?”/p
一听是太子,清河王平静的开口:“走了。”/p
白瑾猛地睁大眼睛,“走了?不可能的!”/p
见白瑾不信,清河王冷笑出声:“不走还要留下来陪着你个将死之日吗,死人而已,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东西。”/p
白瑾摇头,自顾自的说着安慰自己的话,“不,不会的。”/p
清河王见状,毫不掩饰的嗤笑:“你还真以为他在意你呀,别傻了,皇宫里,哪里会有真心人,之前的悲痛,不过是对你的怜悯,他在可怜你而已。”/p
“不是的,舒清不是这样的人。”白瑾几乎是朝着清河王大吼出声,用愤怒来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p
到底是自己亲自教养最看重的徒弟,清河王也不忍心看他这般,转过身去,“他确实没有丢下你,但也跟丢下你没有多大差别。”/p
白瑾心中一紧,“师父这话何意?”/p
“师父,”清河王如今听的这声称呼,只觉得讽刺无比,“怎么,如今倒是想起了我是你师父了。”/p
白瑾垂下眼眸,“师父今生都是师父。”/p
“既是师父,那为师说的话,你为何不听,又为何要与太子纠缠不清!”/p
“师父是师父,舒清是舒清,我做不到,伤害舒清。”/p
“做不到伤害他,所以就要忤逆师命,与为师作对。”/p
白瑾闭上眼睛,不再言语。/p
清河王见状,冷笑一声,“你不听话又如何,太子听话就行了,为师要的,从来都是太子能为我所用,如今,我甚至不需要威胁,太子就愿意乖乖听话,我的好徒弟,为师还得谢谢你呀。”/p
白瑾那还能淡定,猛地睁开眼睛,“师父,你对他做了什么!”/p
“他是太子,我能如何,自然是送他回宫去了。”/p
“不,不是的,”白瑾摇头,“不是这么简单,师父你一定是做了什么,舒清不可能乖乖听话的。”/p
“是啊,”清河王诡异的笑着,“他怎么可能乖乖听话,但我手里,可是攥着他最在意的东西,他就是不听话,也得乖乖按我说的去做。”/p
白瑾想到他昏迷之前,太子绝望的眸子,颤着声音,“师父,你是不是,用我去威胁他了?”/p
清河王咧了咧嘴,“还不蠢吗,为师都没有想到,太子,还真那般看重于你,只要为师救好你,为师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p
白瑾痛苦的闭上眼睛,手捶着床铺,“舒清,谁允许你这般卑微的!”/p
“呵,”清河王欣赏着白瑾的痛苦,这种快感,让他沉迷,“好好休养吧,你的命,可不是由着你说不要就不要的。”/p
“师父,”白瑾喊住即将出门的清河王,“徒儿求你,放过太子,以后,师父说什么,徒弟都去做。”/p
清河王的身影在门口顿了顿,继续往外走,“我放着好好的太子不去利用,你能替我做什么,朝堂的事情,你能插手多少。”/p
屋内只剩下白瑾一人,白瑾闭了闭眼,心里有个决定,渐渐坚定了下来。/p
东宫内,太子盯着眼前的美貌女子,面色不善,“他派你来有何事?”/p
女子面容娇媚,便是什么都不做,单单站在那里,也会让人酥了一半心。/p
扭动着腰肢,女子娇笑,“主人说了,既是交易,他依约医治太子殿下送来的人,可是太子殿下这边,主人并不放心。”/p
“那么你是来监视孤的?”/p
“殿下这话说的,什么叫监视那么难听,奴婢是来伺候殿下的。”/p
太子厌恶的朝后退了退,避开了女子的投怀送抱,“孤身边不缺伺候的人。”/p
“呵呵呵,”女子捂嘴娇笑,“殿下怕是没明白奴婢的伺候,殿下身边连个服侍的婢女都没有,外面都在传,殿下其实好男色,主人也是为了殿下着想。”/p
太子脸色更黑,“孤是否好男风,与他的约定无关,他只需记得,治好孤的人,将人平平安安送到孤的面前。”/p
“原来殿下还真是好男风呀,难怪对奴婢的示好都不闻不理,”女子说着,找了座椅自己坐下,“殿下,何必想的太糟,奴婢跟在殿下身边,一来方便殿下与主人联系,二来,也是解了殿下如今的困扰。”/p
“孤有何困扰,需要你来解?”/p
女子娇笑连连,“殿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殿下忘了,如今殿下被罚禁足,不就是眼前之困?”/p
太子倒是被此女子的话提起了兴致,“如此,那你再说,孤要如何解这困境?”/p
“殿下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