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觉得太子如何?”崇元帝向着妇人走过去,边走边问。/p
妇人起身,“皇上觉得好就好。”/p
崇元帝摇头,牵住妇人的手,“玉儿还是这般小心,在寡人面前,玉儿不必如此的。”/p
妇人嗔怪的瞪了眼崇元帝,“皇上实在是有些胡闹了,臣妾不过一妇人,若是被人得知,臣妾在内室听皇上与太子的闲谈,臣妾还不得成了那祸国殃民的妖妃。”/p
“寡人看谁敢,”崇元帝不悦的呵斥,“寡人的宸妃,便是与寡人并做朝堂,也没人敢说些什么。”/p
这便是让崇元帝十年如一日恩宠着的宸妃,没有谣传的倾国倾城,艳丽无双,反倒是长相清秀,温柔娴熟的多一些。/p
“皇上,”宸妃无奈的拉长语调,“臣妾不过是随口一说,皇上又要动怒了。”/p
崇元帝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轻笑,“还不是玉儿非要气寡人。”/p
见宸妃没有说话,崇元帝也不恼,他就是留恋宸妃这样的性子,只有在宸妃这儿,他才是一个丈夫,而不是万人的主宰,高高在上的帝王。/p
“寡人看太子与老二相处的不错,玉儿觉得呢?”/p
宸妃柔柔的笑着,答非所问,“皇上今日特地喊了太子殿下过来,可是还因为钦天监的推算,迁怒了太子殿下。”/p
知晓钦天监的事,还能这样面不改色的与崇元帝交谈,宸妃的受宠,真是出乎意料。/p
崇元帝也不瞒着,“本来寡人是迁怒了太子的,不过刚才提起荆州旱灾,太子的做法干净利落,倒是让寡人心生意外,寡人自知性子柔,下一任君王,断不能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p
宸妃眸光闪了闪,“这么说,皇上对太子殿下也很是满意了?”/p
崇元帝点头,“寡人本想着,老二的腿脚治好以后,便让太子给老二腾位置,不过现在看太子的表现,太子之位,也不是非要老二受着,既然太子能当此重任,不若让老二做个闲散王爷,一辈子安安稳稳的,也不用操心太多,玉儿觉得呢?”/p
宸妃垂下头,“皇上又在说笑了,臣妾从来不奢望木儿能当太子,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臣妾就知足了。”/p
“寡人明白,整个后宫,也找不出第二个跟你这般不争不抢的人了。”/p
宸妃眉眼弯弯,“臣妾还不是怕皇上每日忧心,反倒是累坏了自己的身子,那臣妾可要心疼死了。”/p
崇元帝果然就喜欢宸妃这般直白的表示,心情更加愉悦,“寡人还没看到老二成婚生子,如何就能累坏了自己的身子,何况,太子虽然很让寡人满意,但到底年幼,怕是被有心人引诱,误入歧途,再说钦天监的那件事,寡人实在放心不下。”/p
宸妃想了想,这才为难的开口,“按理说朝堂的事情,臣妾不应该多言,只是臣妾实在舍不得皇上如此为难。”/p
“哦?玉儿可是有了主意,说来听听?”见宸妃如此说,崇元帝饶有兴致的问着。/p
宸妃点头,“太子毕竟是皇上长子,又是嫡子的,虽然荧惑守心一事说来严重,但皇上也不能因为此事就胡思乱想,臣妾今日出门,听几个宫人在说父债子偿的事,臣妾认真想了想,太子既是国之储君,便是半个君,或许这荧惑守心是在说太子也未尝不可。”/p
“太子吗?”崇元帝眯了眯眼,心里开始有了计较。/p
“臣妾就是随便说说的,皇上您也别往心里去,臣妾自知失言,就不在这里惹皇上厌了。”/p
崇元帝因为心里有事,也没有拦着非让宸妃留下。/p
出了紫微宫,宸妃回头看了眼紫微宫的殿门,目光晦涩难明,蓦地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p
蒹葭宫内,宸妃端坐殿内,身旁是她贴身侍奉婢女,宸妃揉揉眉心,神色间难掩疲倦之色。/p
“二殿下的腿疾,太医是如何说的?”/p
“娘娘,御医今儿个早上才过来诊断,说殿下洪福齐天,得圣上庇佑,不出一月,殿下必能恢复,只是到底伤了根本,想要如常人般行走,还得费些时日。”/p
宸妃闻言,眉眼有了些许的欣喜,微微侧了侧身子,倾靠着椅垫,“二殿下的饮食都给本宫注意仔细了,出了任何差池延误了二殿下的恢复,你们也不必留着了。”/p
婢女急忙跪下,诚惶诚恐的磕头,“奴婢绝不敢大意。”/p
“起来吧,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p
婢女起身,垂着头回话:“奴婢已经让人给皇后娘娘那边放了消息,殿下腿疾不日便可痊愈,但皇后娘娘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p
“哼,总会露出马脚的,”提起皇后,宸妃眼中难掩厌恶和隐藏很深的忌惮之色,“她与本宫同时怀孕,又先一步诞下皇嗣,她的孩子平安无事,本宫的孩子却身患腿疾,说这其中没有她的手笔,本宫第一个不信。”/p
“这,”婢女唯唯诺诺,“可皇上也派人彻查了此事,确实与皇后娘娘无关。”/p
“派人盯紧了,皇后一贯会装模作样,本宫相信自己的猜测。”/p
“奴婢明白,奴婢会让人盯紧皇后娘娘那边的。”/p
皇宫内院,二皇子推着自己轮椅,跟在太子身后,两人皆是沉默。/p
二皇子看着前面走着的太子,忽而停下轮椅,对着太子背影朗声道:“太子兄若是不愿太傅先生离开朝堂,有的是方法留下先生,如今不闻不问,想来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