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早早的便去城外等太子过来。/p
太子带着一队人马,拿着令牌,没有一点阻碍的出了城门。/p
看到白瑾,太子示意后面的人拉过来一匹马,“事急从权,骑马赶过去快一点。”/p
白瑾点头,并没有任何异议,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我们现在就出发吗?”/p
“走吧。”太子一马当先,骑马飞奔而出,后面的人都急急跟上。/p
皇宫里,太子刚离开,就有人将消息回禀给了崇元帝。/p
“皇上,臣这就派人去追回太子殿下。”/p
“不用了,”崇元帝摆摆手,“寡人知道,太子的性格,必然是要过去的,就是寡人不许,他违抗命令也要去,现在不证实了寡人的猜测。”/p
“只是寡人没想到的是,这才去了一趟冀州,白卿便这般听太子的话了,可见,寡人的太子确实没让寡人失望,白卿是个肱股之臣,他能辅助太子,寡人也放心些。”/p
“皇上既然知道太子殿下的心思,为何之前就不答应太子殿下的请求。”/p
崇元帝从位置上起身,踱步向前走着,“寡人自己的太子,什么样的性情,寡人心知肚明,不过太子请求,寡人还必须否决,不然,如何能让朝臣心里对太子越发认肯。”/p
崇元帝盯着底下的人,“你说,是一个奉旨前去边疆安抚将士的太子让人敬佩,还是为了天下百姓抗旨也要去边疆与将士并肩而行的太子更让人愿意臣服?”/p
“当然是后者。”下面的人想也不想的开口,这才恍然大悟,“皇上真是,处处为太子殿下着想,臣钦佩,臣自问,做不到皇上此壮举。”/p
“行了,在寡人面前,你也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你与寡人相识多少年了,父皇还在世时,你就跟在寡人身边,这么多年了,寡人看着身边人来人往的,也就只有你,还能让寡人信任了。”/p
“让皇上信任,是臣的幸运。”/p
崇元帝走过去,与底下的男子站在一起,伸出手拉着男子,“陪寡人坐坐吧。”/p
男子也不推脱,跟着崇元帝就这么直直坐在了大殿之内的台阶上。/p
崇元帝看着大殿门的方向,“这么多年,你觉得寡人是个怎样的人?”/p
男子垂着头,“皇上又在说笑了,评论圣上,这是大不敬。”/p
崇元帝眸光变了变,到底是没有说别的,叹口气,“连你也跟寡人生疏了,寡人还记得,当年你可是从不避讳寡人身份的,甚至寡人做错了事,你都敢当面将寡人骂个狗血淋头,一转眼,你也这般小心翼翼了吗。”/p
男子并未抬头,声音淡淡的,“当初皇上在臣面前,可从来不会这般自称。”/p
崇元帝恍然,“是了,寡人总说你们不愿意与寡人亲近了,原来是寡人自己变了心境,还在这里自我感叹,你还是你,这么多年了,还是唯一一个敢说真话的人。”/p
男子低着头,“皇上是君,其余的都成了臣,君臣有别,没有谁还会一如当年那般的没有规矩。”/p
“是寡人老了,这些时日,总是喜欢感叹一些有的没的。”/p
崇元帝说着,忽然看向男子,话锋一转,“太子骂寡人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置边疆百姓生死不顾,只顾着让将士回京,护着自己的安危,你们是不是也都这样想的?”/p
“皇上此举,自然有皇上自己的思量,臣不敢妄自揣测。”/p
“呵,”崇元帝自嘲的笑了笑,“不敢揣测,那就也是这样想的了,寡人确实老了,越发贪生怕死了,太子说的对,寡人是心虚了,叛军是清河王爷的人,是寡人的亲兄弟,寡人当年对他做了什么,如何能不心虚。”/p
崇元帝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一旁男子越发凝重的神情。/p
“皇上,清河王失踪一事,真的是您派人做的吗?”/p
崇元帝点头,“寡人当年鬼迷心窍了。”/p
男子垂下头,不再言语,崇元帝也不想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p
出了皇宫,男子一路径直去了京城一处不起眼的院落。/p
进了院子,里面的人,赫然是崇元帝之前还在提及的清河王。/p
清河王看到来人,勾了勾唇,“你还是过来了。”/p
男子盯着清河王,“当年的事,是圣上一时鬼迷心窍,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何必还要这么执念。”/p
清河王挑眉,“当年的事,鬼迷心窍,皇帝就是这么跟你说的。”/p
“不论是不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非要他让出帝位,换做是你,坐在那个位置上,你能保证自己就一定会做的比他还要好吗!”/p
清河王笑容更深,“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莫非我差点丢掉的性命,就该因为过去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而不闻不问吗,他可有告诉你,当年我为何会突然失踪?”/p
“说了,”男子低着头,“确实是他派人出去对付了你,你的失踪也是他一手设计的。”/p
清河王冷笑,“这样,你还要维护他?”/p
男子抬起头,“这么多年,他坐上了帝位,却从未做出对付我之事,甚至现在,他还信任于我,我不能辜负了这一份信任。”/p
“真是好笑,”清河王面露嘲讽,“那你可知,从小待你如亲子的先帝,你的皇伯父,是怎么死的!”/p
“我知道,是你失踪,皇伯父心急上火,一旁的奴才又没有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