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鸢萝向来自信,不论是白妃娟,还是杨扬,她都不曾放在心上。但自信归自信,亲眼见到有人意图勾引齐怀渊,她的心里,还是膈应的慌。所以,她忍不住的要发脾气,吃饭的时候,不是将餐具碰地叮当响,就是故意将东西扔到他身上。

而齐怀渊呢,只要她不出国,不离开自己,不论她怎么闹腾,怎么欺负他,他都甘之如饴。他小心翼翼地将一个个剥好的虾虾送到她的碗里,伺候她喝饮料,为她轻轻插去嘴角边的酱油渍……什么都顺着她,哄着她,生怕她一个不高兴,改变主意,明天又跑出国去了。

闹了许久,西鸢萝的气终于消了,也心疼齐怀渊为了照顾自己一晚上都没吃东西,便吩咐餐馆厨房做了一碗面,待他吃完,俩人才一起回家。

闹了几天别扭,两个人小别胜新婚,感情更是蜜里调油似的。月色之下,手牵着手走过西家大院长长的林荫小道。有那么一瞬间,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地生出一种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有尽头的想法。

只不过,路始终会有尽头,当西家大宅辉煌的灯光透过树叶的浓荫依稀可见之时,齐怀渊下意识的握紧了西鸢萝的手,停下脚步,望着她的眼神满是爱恋与不舍。

“鸢萝,我真想拉着你的手,永远都不放开。”他将她纤细白嫩的柔夷放到唇边轻轻地呢喃。

齐怀渊深情如许,然而西鸢萝却很不合时宜的噗呲一声笑了,对着他说道:“傻瓜,我们只是暂时分别,明天你就可以来接我啊。”

齐怀渊的吻落在她娇柔的手背上,神情是那样的恋恋不舍。她不在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的难熬,更何况是漫漫长夜?

见齐怀渊如此缠绵神伤,西鸢萝不由得也是黯然,上前一步轻环住他精壮的腰身,头贴在他宽厚健硕的胸膛上,听着他节奏略快的心跳声,柔声安慰:“怀渊,别怕,我不走了。”

齐怀渊的心一下子被感动塞得满满的,用力地抱紧她,在她耳边说:“鸢萝,等你生日一过,我们就结婚,好吗?”

西鸢萝泪盈于睫,不假思索地回道:“好啊!”

朦胧的月色之下,齐怀渊连日阴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难分难舍之际,后面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沙沙轻响。齐怀渊身为军人,听力自然敏锐,转过身朝声音来源处喝了一声:“谁?”

西鸢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往齐怀渊怀里躲,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昏暗的月光下,对面树影幢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她疑惑地抬起头,问他:“怎么了?”

齐怀渊没有回答她,只是用力将她搂紧,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势,对着那边沉声喝道:“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慢慢地从幽暗的树林中走出。静谧的夜色之中,黑魆魆的树林,从里边走出来的,究竟是人是鬼?

西鸢萝吓得抓紧了齐怀渊,缩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敢动。

然而当那个人影走到月光照耀之处,清晰分明的站立在面前的时候,西鸢萝不由得沉了脸,原来竟然是白恩秀。

“你怎么在这里?”她不悦的问道。

“你一直在这里偷听我们讲话?”齐怀渊也是皱着眉头问她道。

“我没有偷听。”白恩秀赶忙否认,说:“我只是刚刚从后面小木屋那边出来,经过这里,恰好碰见你们而已。”

后院小木屋?西鸢萝想了想,那里的确有一条通往后院小木屋的捷径,不过因为那个小木屋废弃多年,所以连带着那条路也荒芜了,就算是白天,若不仔细,也根本看不出来那里还有条小路,更何况是黑灯瞎火的晚上。

西鸢萝懒怠跟她计较废话,对着白恩秀一分一秒她都觉得膈应,便拉了齐怀渊说:“我们走吧。”

然而他们刚刚转身,白恩秀却忽然叫着跑到他们前面,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齐怀渊皱眉:“你这是干什么?”

白恩秀看了看齐怀渊,最后转回目光停留在了西鸢萝的身上,皎洁的月光之下,她原本如玫瑰般娇媚艳丽的脸孔,此刻显得苍白羸弱,一对黑漆漆的眼睛点墨一般,盈盈欲泪,望着她的眼神凄凄惨惨,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鸢萝,我知道以前是我和妈妈对不起你,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收到惩罚了,求求你,放过我妈妈,她病的都快死了,求求你,给她找个医生,好吗?还有,我弟弟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折磨他了。”

与其说是白恩秀在求她,还不如说她在给她下套。她当着齐怀渊的面说这些,分明就是故意挑拨,想让齐怀渊觉得她是一个恶毒的坏女人,顺带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勾引齐怀渊。真是无耻之极。

西鸢萝冷笑一声,鄙夷了地上的白恩秀一眼,冷冷地道:“如今掌管西家家务的人是小奶奶,你有什么事,去求她就是了,少来我面前装模作样。”

说罢,她拉起齐怀渊的手便往里走。

而那白恩秀偏偏不识相,再一次叫住了他们,还很大声的质问她:“西鸢萝,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妈妈病死么?”

西鸢萝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她,说:“白翠浓的死活,与我何干?”

白恩秀顿时噎住,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瞬间被狰狞所替代,哼了一声,对着齐怀渊的背影说道:“大公子,像她这样恶毒的女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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