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狂了,“冉再青,你少在那边煽风点火……”

“放肆”白恩秀话未说完,就被西固天的吼声给压了下去,伴随着龙头拐杖重重地咚的一声敲击地面,众人都吓得噤若寒蝉。唯有冉再青面色如常,上前拍西固天的背,口中劝解道:“老爷子,您消消气。”

给西固天顺完气之后,冉再青才回转身子对着白恩秀语重心长道:“恩秀,这回的事儿原本就是你惹出来的,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己犯的错,总该要有你自己承担。”

白恩秀此时完全不再顾及白翠浓,也不管她身上有伤,手一松就放开她,蹭地一下站起身,冲着冉再青嚷:“你跟西鸢萝是一伙儿的,自然帮着她,那天明明就是她派人抢我房里的东西我才动手的。”

冉再青闻言冷笑:“你房里的东西?那要不要我们现在将你房里的东西拿下来让大家看看,究竟是你的东西,还是鸢萝的东西?”

白恩秀顿时哑口无言,冉再青万分鄙夷地嗤了她一声。

俗话说的好,狗改不了□□。西鸢萝被禁足期间,白翠浓母女自以为咸鱼翻身,掌控大局,就可着劲儿地搬西鸢萝的东西,什么贵重搬什么,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恩秀涨红了脸,双手握拳,恼羞成怒,眼见就快要爆发了。

冉再青不疾不徐地继续给她下药,“放心,虽然你不是老爷亲生的,但总归叫了他这么多年的爸,西家也不会亏待了你,出去之后,或是租房另住,或是出国留学,总会给你安排个去处。”

“谁说我不是爸爸亲生的?”白恩秀声嘶力竭地将心中最大的秘密吼了出来,仿佛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

西崇明连着后退了两步,原本就疲累不堪的身子在接二连三的打击变故之下,仿佛被彻底抽干了力气,再也无力阻止白恩秀。

冉再青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只素手轻轻掩着,望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西固天,立刻斥责道:“恩秀,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都知道你是夫人跟她前夫生的孩子,自从进了西家,老爷待你如亲生,吃穿用度,哪样不是和鸢萝一样?你不感恩也就罢了,怎么还如此陷害于他?”

“我没有陷害他,我就是爸爸的亲生女儿。”白恩秀再一次万分肯定地道。

诺达的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看白恩秀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众人自然而然地将目光聚焦到了西崇明的身上,等待着他来确认。但西崇明却是面如死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你们——你们都不相信是吧?”

白恩秀焦急无措之下,终于拿出了杀手锏。跑到西固天面前的黄花梨木茶几前,蹲□子,从底下取出了一份鉴定报告,递到西固天的面前,急切地道:“爷爷,是真的,我真的是爸爸亲生的女儿,我才是西家真正的大小姐。”

她之所以将鉴定报告藏在这里,就是因为想找个机会在所有人面前公布这个真相,没想到,这一刻会来得这样的快。

西固天阴沉着脸,压根不去接她的报告。最后还是冉再青接了过来,打开最后一页,见到上面清楚明白子写着“根据鉴定结果,支持西崇明为白恩秀生物学上的父亲”的字样,顿时面露难色,犹疑着将报告送到西固天的眼前,“老爷子,这……”

西固天瞥了一眼报告,又抬眸看了一眼西崇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最后干脆撇开脸不说话。

冉再青合上报告放到茶几上,“既然如此,那这事,还是老爷您自己看着办吧。”

老爷子都不管了,她一个外人,自然更加不能够掺合。反正该演的都演了,她也该功成身退了。

“真是个蠢货,简直一塌糊涂。”西固天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站起身率先离开,临走时轻飘飘扔下一句话:“明天我要看到鸢萝回家。”

这句话,无疑是表明了态度,在白恩秀跟西鸢萝之间,他选择后者,并且向西崇明施压,让他立刻处理白翠浓母女。

白恩秀顿时慌了,大声叫着“爷爷”追上去,但被人佣人拦了下来,西固天更是兀自笃笃笃地上楼,连头都不曾回一下。脚步比身后的冉再青还要矫健。

白恩秀颓然地回过身,瞧见西崇明眼中的冷漠,心中有些后怕,诺诺地叫了一声:“爸……”

正想说些辩解的话语,却听见躺在地上的白翠浓发出一连串难受的咳嗽,便立刻上前去扶,关切地叫:“妈,你还好么?”

话音刚落,却伴随着啪的一声,白翠浓竟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白恩秀侧着脸,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妈,你,你为什么打我?”

“你——没有调换血样是不是?”

白翠浓怨恨地看着她,气不打一出来,她没她那么蠢,从西崇明的反常,到刚刚她拿出的鉴定报告,前后一推断,便将事情猜了个□□不离十。

如果西崇明不知道恩晖的身世,怎么都会有所顾忌,可看他方才的表现,想必肯定是知道了,只不过碍于面子不肯承认而已。那么说来,白恩秀根本就没有将血样调换,刚刚又见她拿出了自己的鉴定报告,显而易见,她非但没有调换血样,反而加了自己的进去,可见她为了自保,根本不顾她的死活,枉费她这么多年来对她疼爱有加,呵护备至。

对于调换血样的事,白恩秀有些心虚,但是,现在那个对她们来说根本没有影响不是么?所以,她反而宽慰母亲:


状态提示:第91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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