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走进一片矮树林,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顺着笑声的指引来到了一条布满半人高杂草的大路上。/p
看来这条路因为某种原因已经荒废许久了,四周草木丛生,大大小小的石块孤独的躺在路面上,等着有人帮他们搬家,而零号环顾四周,也没有找到那些笑声的主人。/p
不对,能感觉到附近有人,但他们身上都带着杀气。/p
“站住!”一个披着破旧斗篷的络腮胡男人跳了出来“没人告诉你单独走这条路是件很危险的事吗?尤其是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哦,我看到你腰间的长剑了,不过我不建议你做什么让人产生误会的举动,我的小子们就在周围,现在已经有几十把弓弩瞄准你了。”/p
零号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周围的灌木,然后冷冷的答道:“那你的手下应该很厉害,一人拉好几把弓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p
除了跳出来恐吓零号的男人外,周围只有八个人,至于零号是怎么知道的,她自己也说不清,只能模糊的感觉到她在提高警惕摆出对敌姿态时,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敌人的数量和实力。当然,以她的实力完全没必要担心对方是不是真的把弓弩对准了她,经过几秒钟的分析脑海中的声音清晰的告诉她,想做掉眼前这些不怀好意的家伙们,只需要十秒钟就足够了,这还是她不使用魔力的情况下。/p
她这种镇定自若的反应大大出乎了对方的意料。眼看这个冷冰冰的家伙毫不留情的点破了小头目吹下的牛,其他的小子们也纷纷从草丛里钻出,把零号围了起来。/p
野兽拥有感知对方实力差距的本能,但很不幸的是,身为人类这群蟊贼并没有这种本能。所以他们很“勇敢”的拎着做工粗糙的长矛短剑围了上来,准备给这个嘴硬的女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p
“那又如何?难道你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把你身上所有东西都留下,我保证你能活着离开。”/p
零号瞥了一眼开口的瘦高个儿,便从他步伐和一些小动作上得到了这家伙并不是个熟练战士的信息,其他几人也差不多。只要交手,她两个回合就能置对方于死地,甚至不需要两个回合,因为这几人都面色很差,明显没什么力气和技巧格挡零号的攻击。/p
“一群猪仔聚在一起,难道就能放倒一个屠夫?我只是想问个路而已,劝你们最好在我发火前告诉我怎么去西境,然后赶紧滚。”/p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小子们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哪里受得了被一个女人如此嘲讽。他们脸上的贪婪被这么一激马上变成了愤怒和狰狞。/p
“咚”的一声,不远处刚从树林中钻出的小男孩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在惊愕中手一松,把装满了黑面包的筐子砸到了地上,面包滚的到处都是,让络腮胡气的跺脚大骂起来。/p
“废物!你弄脏了大家三天的口粮!”/p
说着,他大步上前,飞起一脚把男孩踹的老远,在心疼的看了看已经沾满泥土的面包后,他又咬牙切齿的抽出了腰间的长鞭,打算给这个新来的“同伴”好好上一课。/p
“住手!”/p
络腮胡无视了零号的警告,他铆足力气甩动长鞭,狠狠地抽打在男孩的身上,让这个还没来得及适应疼痛的小家伙张开嘴露出半截舌头大哭了起来。/p
这种无助的哭声助长了络腮胡心中的暴虐,让他回想起了自己曾经被长鞭教育的日子。习惯确实是位很好的老师,当被虐者变成施虐者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早已学会了前辈的所有惩罚手段,而主宰他人命运的快感也让他激动的浑身颤抖,沉醉在“强者”的位置上欲罢不能。/p
就在他再次挥起鞭子,打算好好享受一下这种快感时,却发现手被人抓住了,突兀的停在了半空中。随后,大腿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倒在地上惨叫了起来。/p
“我叫你停下,没听见?”/p
男孩睁开眼睛时,看到了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地上正躺着几个痛苦呻吟的小子,而刚才正在抽打自己的络腮胡也捂着大腿歪倒在一旁,用恶毒的口气咒骂着什么,不远处两个站位相对靠后的小子还在愣神,看来是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他们连惊讶都来不及表现。/p
虽然山贼们人多势众,但却被对方一瞬间放倒了大半,而且从女人还有闲暇注意攻击部位,没有要他们的命来看,这家伙还没用尽全力。/p
她绝对是个高手,这次他们踢到铁板了,毫无疑问,山贼们之前还认为这个女人只是嘴上逞强,现在他们已经切实地感受到了她压倒性的实力。用“屠夫”和“猪仔”这样的比喻可真是非常的恰当。不,也不算恰当,屠夫杀猪时还会费点力气流一些汗,但这个女人即使把他们都杀干净,也不费吹灰之力,他们怎么会惹到这种可怕的家伙?被恐惧支配的山贼们已经开始后悔今天出门没做晨祷,甚至一个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小子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粗布短裤被一泡热尿浸的腥骚无比。/p
“告诉我怎么去西境,然后赶紧滚!别让我重复第三次。”在耽搁了这么久还没得到答复后,零号心头也积累了不少怒气,而这股怒气,正随着时间流逝而转化为狂暴的杀意,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觉呼吸困难了许多。/p
唯一一个还站着的小子哆嗦着指了指西边,期望这头披着人类外皮的恶魔赶紧离开。/p
“我知道是那边,但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