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报告队长,快去!”年长些的士兵吼着,脚步向后慢慢退去。要说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他巡夜这么久,见过帮派死斗,也见过不少被剥皮、被切碎的尸体…但老实说,这么古怪的尸体他还是第一次见。而且那股漆黑的脓汁,让他下意识感到恐惧。/p
得到了命令的年轻士兵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巷子,一边跑一边用力吹响了声调无比尖锐的哨子。他平日里与同僚坐在一起吹牛时的胆气早就被臭水沟里凝固的血和脓水给淹没了,若不是身边的老家伙给他下令,他恐怕都要被恐惧闷得当场昏过去。/p
尖利的哨音响彻整片街区,好在塞纳有完备的警戒体系。不到两分钟,一支身披重甲手持大盾战锤的士兵就保护着十几个火枪手赶到了事发现场。不管是面对大规模不安分帮派的斗争,还是妄图掀起内乱的底层民众,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冲破这组精锐部队的包围。然而再精锐的部队,在处理今晚的突发情况时,都注定会束手无策。/p
“妈妈…”趴在酒桶里的小魅魔只感觉天旋地转,心焦肺裂。在看到母亲被一群人类用铁网抓起来后,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不管病毒怎样疯狂的折磨她,这孩子哪怕咬烂了嘴唇,都不肯哭一声。然而这次,她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连爬行的力气都没有了,哭泣这种并无任何作用的举动,成了她唯一能发泄怨愤与悲伤的本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