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含桢有些惶恐的往后退两步,眼神闪烁着去瞧皇贵妃。/p
“母妃,这是怎么回事?”/p
皇贵妃更是惊讶,她还没动手呢怎么萧含清就出事了?!还是中毒,这根本不是自己安排的啊!/p
皇贵妃略一思索,连忙过来将萧含桢手中的瓶子接了过去,把里面的水倒在旁边的盆栽中,拿小铲子翻了几下土,这才起身对萧含桢说:“走,出去看看。”/p
“记住,莫要露怯,”皇贵妃摸了摸萧含桢的手,萧含桢这才从刚刚的事情中恢复过来。/p
“又不是咱们做的,你怕什么,”皇贵妃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披帛,连忙抬脚出去了。/p
“怎么回事?何以乱成这样?”皇贵妃终于到场,扫视了一圈扬声主持大局。/p
“皇贵妃娘娘,淑慧公主中毒了!”/p
“可请了御医?”皇贵妃提着裙角穿过人群,来到被团团围住的座位前面。/p
等见到萧含清的样子,她不落痕迹的皱起了眉。/p
萧含清人已经昏倒,睡在落葵怀里,旁边南星着急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好,萧含烟已经叫吓得哭了起来,连声喊“姐姐”。/p
只是萧含清终究没有醒来的迹象,她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很明显是被下了毒。/p
周围的公子小姐们围在一起怯怯地看向这边,皇贵妃扫了一眼赶紧遣散了众人,又将萧含清暂且弄到了拾翠殿偏殿中。/p
“御医来了!”/p
落葵着急的看向来人,欣喜出声:“宋大夫!”/p
来人却是萧含清的旧识,帮着治过时疫的那位宋大夫。/p
落葵来不及叙旧,连忙让出位子来:“快给公主瞧瞧。”/p
宋大夫也不说废话,一看萧含清这个情况,又探了探对方的脉搏,简洁丢下两个字:“能救。”/p
落葵脸色一僵,虽说对方说的是实话,怎么就叫人这么心生不快呢,好像听起来跟公主不行了一样。/p
皇贵妃在旁边皱着眉,半晌无语。/p
“皇上驾到——”/p
皇贵妃连忙出去迎皇驾,只是未等走出两步,萧惠帝就已经急匆匆进来。/p
皇贵妃伸手去扶,萧惠帝拂袖带风,直接将皇贵妃推到一边去。/p
“怎么中的毒?”/p
萧惠帝有些焦躁,他本来就亏欠萧含清的,现在对方怎的又中毒了?还是在皇贵妃宫中!/p
皇贵妃刚说要举办个什么赏花大会,萧含清就在会上中了毒。/p
萧惠帝冷冷的眸光看向皇贵妃,皇贵妃柳眉不展,不卑不亢的行礼道:“皇上若是怀疑很臣妾,只管来查。”/p
萧惠帝终究是收回了目光,淡淡道:“朕还未说什么。”不过转眼间就叫人去查庭院里、屋子里的东西。/p
他就是这样,一边说着相信,一边又天性多疑。/p
南星却一直守在外面,听见萧惠帝说查立刻就指了指萧含清方才用过的茶盏。/p
“还请皇上查一查这茶水,淑慧公主正是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晕过去的!”南星言辞凿凿,眼眶里隐隐有泪花:“奴婢一直守在这儿,确认没有人在之后动过这茶盏!”/p
萧惠帝略抬了抬下巴,有人上前往里面插入一根银针。/p
皇贵妃不以为然,她还没下手呢里面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而且庭院中那么多丫鬟盯着,不可能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下毒。/p
萧含清也许是早就被下了毒,在她这儿毒发也说不定。/p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银针头上渐渐变黑,然后一整根就黑了起来。/p
“不、不可能!”皇贵妃白了脸色,惊慌失措的呼喊出声,直接推开前面的人拔了自己头上的簪子去测。/p
同样的变黑了。/p
那簪子自皇贵妃手中掉落,叮当一声砸在光可鉴人的玉石地板上。/p
皇贵妃终于慌张起来,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臣妾做的!”/p
“皇上!臣妾冤枉!定是、定是有人陷害臣妾!”皇贵妃连忙跪下来声嘶力竭的喊道,没有了簪子的青丝倾泻下来。/p
一阵清风吹过,庭院中花香四溢,穿过走廊,穿过大堂,拂起皇贵妃两边的几缕青丝,一时之间皇贵妃难以看清前面的情况。/p
皇贵妃有些狼狈的将头发拢到后面,只见面前一双黑底绣金龙的靴子停在她的面前。/p
她欲分辨几句,只见那靴子渐渐抬起来,抵在她的下巴上,迫使她抬起头来直视对方凌厉的眸子。/p
“臣妾……臣妾……”她竟然被这眸子看得喘不上气来,而且这姿势实在是侮辱人,她得费力的微微起身,有些卑微的匍匐在萧惠帝脚下,眼中带了些许期望。/p
“你?”萧惠帝眼神中并无温度:“皇贵妃,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p
“上次因着你含清左耳暂时失聪,受了你一个耳光,你次次为难于她,朕念你伴驾多年次次容忍下来,这次居然想将含清毒死!真是蛇蝎心肠!”/p
皇贵妃心上一寒,她伴着萧惠帝多年,自然明白现在对方是真的动了怒,以及……对方根本不相信她。/p
萧惠帝放下脚,皇贵妃下巴上失了力,身子猛地往下一沉跪倒在地。/p
刚刚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会被萧惠帝一脚踹过去。/p
萧含桢早就吓得没了主意,她也是今天才知道母妃要对萧含清下手,但是具体情况怎样她是一概不知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根本弄不明白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