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讷讷道:“你怎么穿了子刚的衣裳。”/p
他脸色黑得厉害,连正眼也不瞧我,“我当你喜欢瞧子刚是因为他那身黄裳同你的青梅竹马很是相似,竟不成想你在意子刚远胜你的竹马。”/p
我干干的笑了笑,“是吗?”/p
“瞧着是我,很失望吗?”他瞧我探了过来。/p
我错开他的眼,细声叹道:“确实挺失望的。”/p
“玉彻!”他破口喊道。/p
我一愣,玉彻?/p
这名字?/p
他不是忘了……/p
“你究竟是谁?”我抬眼朝他凝去。/p
他似比我还惊异,竟问我道:“我为何会唤你,玉彻?”/p
那一瞬,我坚信,他便是长戈,记忆可以被洗清,习惯可以被扭曲,可刻于灵魂深处的似曾相识是无法掩藏的。/p
我狠道:“天晓得玉彻是个什么神仙!”/p
他瞧发狠以为我吃醋,嘴角微微上扬,“玉彻?她是我的青梅竹马,只是你同她有几分相似罢了?”/p
青梅竹马?/p
这故作聪明的模样,着实是愚蠢。/p
他开心?我偏让他不开心。/p
我阴阳怪气道:“原是如此,能得大郎君的思慕,那玉彻女郎定时个风华精彩的女子,真心希望玉彻姑娘能得到幸福,离您远些。”/p
“你………”/p
跟我玩?/p
这些梗都是落霞元君耍剩下的,我都瞧腻了,还想气我?/p
“你便是仗着有几分姿色,肆无忌惮!”他冷道。/p
姿色?我怎的没瞧出这具身子有什么姿色?/p
“大郎君,君子有成人之美,奴既然思慕子刚郎君,你便该放手,将我发卖了也好,转送给子刚郎君也好,万不该留着我这么祸害不是?”我分析道:“您呢有您的府中家产要夺,我呢有我的子刚郎君要嫁,本就不甚相干,亦没得必要这般纠在一一处不是?”/p
他本是对府中家常并没什么在意,我偏偏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他树敌,教他不得安宁,他不开心?我很开心呀!/p
“闭嘴!”/p
他约是真怒了,面无光泽,眼中散着不可侵犯的威严。/p
长戈从未这般瞧过我,从未,都说转世会让人失去记忆,却会释放内心的几分真性情,或许我从未正在了解过,往昔的长戈也好,紫霄殿外的孙如是也好,月尘院的大郎君也好。/p
他欠我的,我欠他的,终究是乱了,乱得不可开交,难解难分。/p
“堂哥这是要吓坏玉丫头的。”/p
子刚不晓得什么时候走了出来,走到我身前,“左不过是个丫头,表哥何至于此?”/p
“吃里扒外的丫头,还不过来!”/p
还不过来!/p
……过来!/p
我脑中闪过那日雷池他威胁我的画面。/p
是他!这般颜色。/p
我愣了半晌,瞧着子刚望去,“你相信吗?我曾经想过同你一处。”/p
子刚一怔,似被什么击中。/p
“我未曾真爱过你,却一直全心信着你,只是你的作壁上观,你的几番利用,彻底断送了我们的情谊。”我深深吸了口气,凝着子刚,“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可想好了,让我同他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