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强迫过我,至少从未如此明目张胆捆着我。/p
在云头,他牵着法器一头,朝着不知名的所在疾驰。/p
任由我挣扎,呼喊,他却全然不顾,起先还回头瞧一瞧我,驰了数里云后连头也不回了。/p
眼下的形容颇为奇异,他似个樵夫,而我却似那被樵夫团团捆着的木樵。/p
“穆长戈,你放开我,放开我!”/p
他约是被我闹得烦了,停住了飞驰,用余光瞧着我。/p
“你莫要以为这般瞧着我,我便会放过你,总有一日我要把你碎尸万段!”/p
他眉宇一锁,转过身来,深沉道:“兔子精用她的血肉给你凝出的真身不过是区区小仙的铜身,你的法力全然施展不开,如此境遇,你能如何?你当如何。”/p
我狠狠的瞪着他道:“宁玉碎,不瓦全。”/p
他眼中潋过什么,声音略见沙哑,“你便是仗着我舍不下你。”/p
我下意识的退了几步,“我不稀罕。”/p
他却是走进,一把抱着我的退,一只手将我整个扛到了他的肩上。/p
“穆长戈,我要杀了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p
“你若再喊,我保不齐在这青天白日了对你做什么悔恨莫及的事!”/p
我一愣。/p
晴天白日,悔恨莫及………/p
当真是无赖至极。/p
他便是这般生生将我扛到了妖界同灵界交界的一处军营之中。/p
这颇为暧昧的一幕被往来的兵士瞧了个正着。/p
当他放下我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帐中。/p
“你把我捆到这儿来做什么,穆长戈,我警告你……”/p
我的话还没落音,唇就已经被他的唇封得严严实实,或吻过吸,时而热辣,时而冰凉。/p
他的一手揽过我的腰,另一手托着我的画面。/p
即使是闭着眼,我依旧能感受到满满的羞耻。/p
我的唇麻了,人木了,脑子一片空白,身子烫得厉害。/p
小人行径,小人行径!/p
我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方才醒过神来,而他不是依旧沉醉在这片浓郁的香甜之中。/p
无耻!/p
我狠狠对着他贴着我的下叶唇一咬,腥味儿顺着我咬的所在流下来划过我齿,顺着我的下巴淌出一道红痕。/p
他下意识的推开我,一面抚着他的唇,一面惊异的望着我。/p
我抬起下巴,几乎是蔑视他的形容,“长戈,你若再敢对我有什么放浪形容,可不会如今日这般只是受伤流血了。”/p
他的脸愈发黑了如暴风雨时深海的颜色一般黑不见底。/p
我却颇为得意的朝他走进,“放了我,不然我定会用我生生世世的时间折磨你,既然我得不到快乐,那咱们就都别快乐了。”/p
他仙法一凝,伤遍好了,“你就这般恨我吗?”/p
“错。”/p
他一怔,眼中闪过几分希望。/p
“我待你的恨,远不止于此。”/p
他本是涟这晴光的眼变得深邃了起来,“彻彻……无妨,战事结束前你便居在这帐营中,等我打退妖族便带你去灵界成亲。”/p
“你疯了吗!”我惊异道:“你曾以孙如是的名头在九重天退婚时,天帝便将我许给了嫡刚,你休要放肆。”/p
“下任天帝之位我都让给他了,他还要怎的?”他转身深吸了口气,沉道:“榻旁有套红裳,与你换洗用的。”/p
他毕,他同锁住我的法器一并消失在帐内,我气愤的举起榻边的衣裳几欲丢掉宁死不辱。/p
可当我细瞧方才发现,那衣裳根本不是什么红色,而是十分清淡的天青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