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吩咐了两名尚书府的丫鬟出去,屋里便只剩下她和李成明两个人。
知画蹙眉开口道:“公主昨天是否真说了‘小爷’两个字?”
李成明摇了摇头,否认道:“没有,我没有说,我是喊出来的。”
知画:“……”
“公主自小长于深宫内院,怎会这种嚣张词语?”知画蹙眉道。
“……本宫生来嚣张,无师自通。”
“……”知画简直一口血就要喷出,开口急道:“公主,我不是在跟您开玩笑,我们现在在谈正事。”
李成明知道再扯皮下去,知画要恼,只能悻悻开口道:“昨天多么凶险你又不是不知道。赵肃然吃了那药,简直凶神恶煞到了极致。他直接这么一抛,就把我甩在了床上。我一时情急,体内霸气沸腾,就这么大喊出来啦,没想到……没想到赵肃然竟然在那样的紧要关头,还能记得这事……”
知画也知昨日凶险,只能叹了口气道:“现今也只能打死不认账了。”
“知画,赵肃然既然已经起了疑心,迟早是要出事的。咱们也得想想应付的对策!”李成明却突然点点头,一脸老谋深算。
“……”知画看着李成明,不懂他的意思。
一个时辰后,皇城街头,繁华闹事。
李成明和知画两个人已经来来回回转了无数圈,也没听见一个人哭天喊地的诉说什么冤屈。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李成明很是沮丧。
两人走了半天都累了,便打算先找个家茶馆歇歇脚,再继续去找含冤未白的良家妇女。
“知画,你说我们找了这么半天了,竟然没有看到一个喊冤的人……”李成明捧着茶喝了口脸上俱是懊恼。
“如今大重盛世,皇上又是英明的明君,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冤屈呢?”知画一脸好奇地看了看四周,笑着回道。
知画自小进宫,宫外是什么样子早忘到天边了。今天能出来,也是满满好奇。李成明倒比她还镇静些,一来是重生之前在电视剧上见多了。二来是心里头压着一件大事。倒没有旁的兴趣了。
“不可能啊?难道赵肃然真的硬憋回去了,这不科学。那么猛的药劲,是男人的话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苦?还是他只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强撸三百回合?”李成明默念道。
“公主,你在那边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知画,你说赵肃然会不会去了妓院?”李成明突然灵光一闪,开口问道。
“呸呸呸!这么污秽的词是谁交给公主的,回去定要掌他的嘴!”知画急忙道。
“公主?”旁边一桌人惊疑不定的看着两人。
知画意识到自己一时大意喊出了李成明的尊称,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知画,说了不要直呼我的名讳,到时又要弄出误会。”李成明冲着知画皱了皱眉,抱怨一声。接着又转头面向旁桌的两人,开口笑道:“我姓龚,龙共龚,单名一个珍珠的珠字。念出来便如公主一般,让两位贱笑了!”
旁桌的人点头想了想,大重公主昨天刚完婚,今天怎么可能跑到这闹市来,而且还连随行的人都不带。于是作罢,转头自说自话。只是还是时不时地回头瞄一眼这两位美貌的姑娘。
李成明与知画对视一眼,都猛的舒了一口气。
李成明与知画出府,专门穿的素雅简单了点。尤其是李成明,一袭长发只盘了额发,其他都散在背后。没带平常那些劳什子的金钗首饰。两人倒显得素淡了许多。不如平常在宫里奢华。
经过刚才一番惊魂,此刻两人反倒静下来。正好听着旁边那桌人说的话。
路人甲:“你听没听说,城外东头那座山,昨天突然受了天灾!”
路人乙:“哦,什么天灾,我到不知道,说来听听!”
“东郊那座山头你也知道,本是草青树茂,硕果遍地,鸟语花香!只是今早有人路过那里,到处都是倒树碎石,地崩石裂,场面简直一片狼藉。整个山头倒像是被雷电击打、地震裂石一般的残状。连几户农田种的田地,也毁于一旦。”路人甲绘声绘色的讲解了一番,面上一阵唏嘘。
“有这等事?可昨天并不像是雷电天气啊,而且皇城内并没有什么异象啊!”路人乙疑惑不解。
“我也正在想,这雷电怎么单单毁了东边那一座山头。”路人甲摇了摇头。
“两位可是在说城外东郊那座山?”这时又有一路人丙插话。
李成明已经被他们话题吸引去注意力,此时侧耳倾听,表情十分认真。
“正是,兄台有何见解?”路人甲问道。
路人丙拱身回道:“在下有位表亲叔父,便住在那山下。昨日日落之时,做完了活,正要下山。突然看到一道红影,从他头顶的树上飞了过去。我那叔父不由好奇的看了一眼,却是一红衣男子。只见那男子好似仙人一般,在空中自由来去,飞上了山头,停在那里。也并不说话,直接右手一挥,旁边那些树全都像被飓风过境、连根拔起,倒成一片。那人左手又一挥,旁边巨石全都平地炸裂,碎成石块!那人再连连击出几掌,地上的土地,也都开始崩裂,最后连地皮石沙也被卷起一层。我那叔父吓得大骇,屁滚尿流的跑下山,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来了。今早我去他家送东西,他与我叙述一番,我上那山头一看,正是如这位仁兄描述的一般,乱石崩云,一片惨淡!”
李成明不知道为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