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怪了,卿言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居然什么都没说,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抱着怀里的人。/p
任由她肆意妄为。/p
战梦梵捂着脸,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卿言,委屈无助地抽泣。/p
“可是姐姐以前明明最喜欢栀子花,我以为……”/p
战九婴歪了歪俏丽绝艳的小脸,痞气无理,“从现在起,我不喜欢了。”/p
“姐姐这样说,不是无理取闹吗?”/p
斥责的语气带着哭腔,委屈至极,又小心翼翼,让驻足看热闹的路人纷纷应和。/p
“就是啊,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这也太善变太无理取闹了吧?难道别人都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每时每刻都要知道她的想法吗?”/p
战九婴轻嗤一声,路人的指指点点丝毫不放在心上。/p
盯着花束的眸却是一暗,“栀子花,洁白无暇,就像少女的清纯,却不知内心早已腐烂,留着恶臭的毒脓……”/p
“这是我一早刚刚买的,来看望姐姐我怎么可能拿腐烂的……啊!”/p
又一下,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脸上。/p
路人“卧槽”一声。/p
“这太不讲道理了,明明就是新鲜的花,她非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都看不下去了!被打的女孩也太无辜太可怜了吧?”/p
洁白的花瓣一片片飘落,只剩细细的杆。/p
一束花杆,一下一下地抽在战梦梵楚楚可怜的脸上。/p
留下一道道新鲜的红痕。/p
“内心腐烂,留着恶臭的毒脓,我说是你,我的好妹妹……”/p
战九婴缓缓地开口,一字一句,无甚表情,听不出有什么语气,却字字力透纸背。/p
看上去跟以前同样嚣张,却又明显地透出不同来。/p
好似一种与生俱来的,不怒自威的霸气。/p
“背地里心肠歹毒,表面装无辜的你,我的好妹妹,要不是你把我推下后山,我会中毒吗?”/p
“我差点被锯了一条腿,差点性命不保,你还敢到我面前来装无辜?”/p
路人:……妈耶,白莲花啊!/p
“也不一定,是非黑白谁说的清楚,就不许人白莲花被冤枉?”/p
“我没有推你!”/p
战梦梵大喊一声,脸颊上火辣的疼让她内心疯狂地叫嚣,这些伤痕和耻辱,她一定会加倍还回去的!/p
“姐姐有什么证据说我推你,你血口喷人……啊!”/p
“姐姐不喜欢花,就拿花打我,自己摔下山崖,非要说我推的,姐姐就这样无理取闹仗势欺人吗……啊!”/p
“小叔,您都看见了吗,您给我评评理……啊!”/p
比起战九婴,卿言更烦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p
居然还让他评理?/p
战九婴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明知后山下有毒草还往下跳。/p
难不成她自己去后山溜达,不小心摔下去,就冤枉是战梦梵推的?/p
战九婴虽然嚣张惯了,但好歹一向有仇报仇,别人没做过的事,她不屑于栽赃嫁祸。/p
因为她不需要栽赃,有卿氏在,她有这个底气,直接将欺负她的人一枪爆头。/p
可事情矛盾的地方就在于,战梦梵若真推她下山,她只拿花抽她耳刮子,卿言简直怀疑,她是不是被菩萨上了身?/p
按她的性子,不锯了战梦梵一条腿是不会罢休的。/p
战梦梵哪里知道卿言是这般想的。/p
“小叔,我是冤枉的……”/p
她已然痛哭流涕,战九婴这么跋扈,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啊。/p
卿言被她假模假样哭得烦躁,厌恶至极地冷喝一声,“让开!”/p
战梦梵:……/p
发生了什么?/p
不可能!/p
小叔不可能亲眼看见战九婴欺负人还维护她的。/p
难道,他已经被战九婴迷惑到对她的恶行视而不见吗?/p
不!不行!她绝对不能让她得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