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自当日一别,我不曾见过她!”/p
“但有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传言她被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佬包养,在上层混得如鱼得水。”/p
“怎么,你找她?”/p
眉眼间神色极微妙地波动,顾子玄温声回答。/p
当日分手离开,他有依着梦想出国旅游,但语言不通,人际能力又不好,根本没办法和当地人交流,纵然风景很美,但他却没有欣赏的心情!/p
曾经他以为他很厌恶这个让他充满伤痛和屈辱的国家,但离开之后,才发现他依然热爱它。/p
从小生长的家乡,纵然记忆里没有太多美好,但毕竟承载他太多无法忘却的记忆和人,所以不到半年,他就收拾着行囊回国。/p
踏上土地的瞬间,眼睛不受控制地凝聚着泪水!/p
无法抹去的记忆在脑海里回荡,这是生他养他的祖国,他怎么能放弃?/p
于是他拿出所有积蓄在京都买了一套小房子,找了份自由职业,目前是自由职业工作者。/p
“没,就是好奇,我担心她嘴不严实,会把之前的事外泄。”/p
“还有就是摸不准她的套路,感觉她像是有什么大招还没使出来,你说她会不会反水?”/p
月笙遥忐忑不安的摸着茶杯口,温热地力度向心底蔓延。/p
她究竟有何用意?/p
为什么选择回国,难道还要再一次蹚浑水?/p
“不会,暂且不说她是不是那样的人,单说她反水也不会有人相信。”/p
“为什么?”/p
“遥遥,何家的坍塌明面上可是她一手造成,反水除了证明她是两面派,起不到任何作用,她应该不会那么傻。”/p
“万一呢?”/p
“不会有万一,因为她没有证据,不论是白纸黑字还是音频,她什么都没有。”/p
“但……”/p
“遥遥,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p
“啊?”/p
“以往的你绝不会瞻前顾后,磨磨叽叽,虽然你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我能感受到你精神上不安的波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p
“没有,我只是没睡好。”/p
“别骗我,我了解你的个性就像了解我自己,你定然是心里有事,否则不会如此。”/p
“。。。。”/p
他为什么那么了解她?/p
不清楚事情经过,不清楚她的经历,却能一眼看出她的伪装!/p
“别憋着,郁闷以及苦恼会毁掉一个人,有什么事和我说,我来帮你梳理。”/p
“子玄,我是不是不该给你打电话?”/p
眼神幽幽的落在顾子玄关心地面孔上,月笙遥情绪低落的自问自答。/p
为什么要打扰他?/p
当时不是说好不再见面,为什么要出尔反尔!/p
“不是,我们是朋友,不论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沟通,我会一直在你身后。”/p
“但是……”/p
“没什么但是,你说吧!”/p
直截了当的阻断月笙遥要说的话,顾子玄目光灼灼地盯着她。/p
不要解释,他明白也懂,不求她回报,是他心甘情愿!/p
“我心理出了问题。”/p
“什么?”/p
“精神有点不正常。”/p
“你吗?”/p
“嗯!”/p
“你……是在说笑吗?”/p
顾子玄难以置信的看着月笙遥,情绪激动的差点打翻咖啡杯。/p
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心理问题?/p
“真的,大概是从前些日子开始,我时常沉浸在幻想中,偶尔会目光呆滞的看着一件物品,一看就是整整一天。”/p
“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p
“我在西南地区出任务,遇见小时候虐待我的院长,然后就再也走不出去。”/p
“他又虐待你了?”/p
“没有,恐吓而已!”/p
“你有没有受伤?”/p
“没有。”/p
“有没有找心理医生?”/p
“找了,没用!”/p
尾音发颤,月笙遥沮丧着脸回答。/p
这么多天,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干妈的意思,但没用啊!/p
白天看着像个人,晚上却必须听着歌或者开着灯才能入睡。/p
梦里再无平静,除了波涛汹涌的浪花就是黑暗!/p
整日整日的混混沌沌,她该怎么办?/p
“你别急,我们一起想想方法,找出症状所在,然后再慢慢走出阴影。”/p
“走不出来,我走不出来……”/p
她什么办法都试过,但就是走不出来!/p
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身为学医之人,居然被别人吓得精神出问题。/p
哈哈,真可笑,真讽刺!/p
脸颊上挂着凉薄的笑意,月笙遥低低地埋头于手掌。/p
她还有活着的必要吗?/p
畏畏缩缩,害怕,恐惧占据着整颗心,她已经不再是她!/p
“遥遥,你安静一下,我去给你弹首曲子。”/p
心疼而不安地目光落在月笙遥颤抖的肩膀上,想要上前安慰,手臂伸到半空中又慢慢收回。/p
不能,他不能!/p
喉结上下滚动,顾子玄伸出手掌拍拍月笙遥肩膀,温文尔雅的走向大厅。/p
咖啡厅是十分有情致的地点,钢琴是必备乐器,恰好也是他安慰的武器,除此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让遥遥先冷静下来。/p
找到大堂经理,好一番劝说,最终商量出十五分钟的弹奏时间,顾子玄优雅地整理着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