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忍一下,我把夹在肉里的子弹片给取出来,记住千万不能动。”/p
“单医生,还有纱布吗?”/p
“遥遥,快过来止血!”/p
“遥遥,去药房拿夹板,多拿几个。”/p
“遥遥……”/p
像一只无助的鱼,在泥泞不堪的水里游泳,月笙遥头脑清醒的跟在单辉身后,又是递东西,又是照顾患者,一个人宛若被分成三个人。/p
骨头架似乎都要散了,肌肉地酸疼牵拉着神经,痛到呲牙咧嘴,月笙遥却依然在坚持。/p
“遥遥,怎么样,还能吃得消吗?”/p
单辉疲累地清洗着手背上的鲜血,担忧地看向月笙遥,关心地询问。/p
身为女医生,能坚持那么久已是不错。/p
看她面色苍白,额头汗水淋漓,想必累的不行!/p
“还能坚持,大厅还有几位伤情比较轻的伤患没有处理,我去处理一下。”/p
“我来吧,你休息一会儿!”/p
“一起吧!早点处理,早些放心。”/p
“好!”/p
拿过洗手池旁的卫生纸擦擦手,单辉恢复到之前的精神抖擞,大步走向伤患。/p
经过长时间的斗争,夜色慢慢消退,太阳地光芒自地平线冉冉升起。/p
浓烈地血腥味在操场蔓延,完全清醒的战士们被组织在一起清扫着血痕。/p
谭泽慢慢直起腰,脖颈后仰,嘎嘣嘎嘣地声音在空气中飘荡。/p
扭扭酸疼的腰部,痛得呲牙咧嘴,实在是太疼了!/p
弯了一夜的腰,终于能够直起,他得好好扭一扭,因为身上哪个部位都能坏,唯独腰不能坏。/p
哎,他是不是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p
皱着眉头,伸出中指敲打着脑袋,谭泽突然感到一阵心慌。/p
对了,遥遥!/p
他跟遥遥说处理好事情就去接她,但谁知道一忙起来就没完没了。/p
也不知道遥遥是不是还待在原地!/p
不行,他得赶紧去看看。/p
“遥遥,遥遥……人呢?难道回了宿舍!”/p
瞅着空无一人的角落,谭泽心焦地扭头向宿舍跑去。/p
微风拂过脸颊,浓浓地血腥味在鼻前环绕,内心慌乱不已。/p
遥遥,千万不能有事!/p
“谭少校,您这是?”/p
余欣怡郁闷地走在小道上,眼神锐利的瞥见急匆匆地谭泽,好奇地询问。/p
他这是干嘛?/p
再往前可是女生宿舍,难道他要进去?/p
“你是……”/p
“。。。”/p
合着他不认识她啊?/p
憋闷在心底蔓延,余欣怡无奈地翻着白眼。/p
难道月笙遥就没和他说过她?/p
好气!/p
不愧是夫妻俩,一样的讨人嫌。/p
“哦,你是卫生所的护士,好像和月笙遥一个寝室,她在寝室吗?”/p
“没有,昨天夜里她从寝室出去后就不曾回去,我正打算去找她呢?”/p
不在寝室,会在哪里?/p
难道是卫生所!/p
有可能,他去卫生所看看,说不定遥遥正在治疗伤患。/p
“哎,你去哪啊?”/p
见谭泽面色发黑地离开,余欣怡不明所以的皱着眉头。/p
他不是要去找遥遥,现在又是去哪?/p
算了,他们夫妻俩的事和她无关,她还是赶紧去卫生所,想来伤员应该很多!/p
“嘭!”/p
“谁啊?”/p
正在收拾物品的单辉听见摔门地声音,不高兴的询问。/p
“月笙遥呢?”/p
“谭少校,您是来看病吗?”/p
“我问你月笙遥去哪了?”/p
“遥遥?她刚忙完救治,有些乏累,我让她去病房睡一会儿!”/p
听着谭泽着急地问话,单辉瞳孔微动,眸色呈现些许黯淡,情绪低落地回应。/p
他就是遥遥喜欢的男生吗?/p
遥遥?/p
他是谁,为什么会那么亲密喊遥遥,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p
“哪间?”/p
心底充斥着腾腾上升地火苗,但又不得不控制焦躁的情绪,谭泽压低声音询问。/p
“最里面一间,不过她忙了很长时间,刚刚才睡着,您可别把她吵醒。”/p
“呵!”/p
多管闲事,他的女朋友用得着别人操心?/p
他是以什么身份对他说一种话,真是可笑!/p
冷笑一声,浑身夹带着冷气向病房走去。/p
刚踏入病房,便瞅见月笙遥蜷缩着身子,可怜兮兮的躺在病床,身上盖着一件白色医生服。/p
谭泽小心翼翼走到月笙遥身旁,弯腰抚着她紧蹙的眉头,幽深地瞳孔充斥着浓浓怜惜。/p
他真是混蛋!/p
怎么能如此对待遥遥?/p
明明说要一直对她好,不让她受伤,但她每次的受伤好像都是因为他!/p
愧疚地眼神落在月笙遥苍白的小脸,谭泽伸手握住她落在外面的手掌。/p
“唔~”/p
“谭泽,你怎么在这?”/p
心忧着外面的伤患,混混沌沌地意识刚陷入浅睡眠,便感受到炽热地视线。/p
他怎么在这,不应该是整顿部队事宜吗?/p
“遥遥,过两天我就把退伍信给交上去!”/p
“为什么?”/p
好端端交退伍信作甚,他不是说要把暗处地黑手给抓到才会上交。/p
“遥遥,我想你平平安安的待在我身旁,而不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p
“我知道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