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所预料,国王的反应依旧超出了众人的预料。/p
这是云天见过的最没地位的国王了。/p
戒善的脑子总算没有完全坏掉,他小心地扶起了国王:“陛下太客气了,贫尼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修行者,不敢称大师。”/p
车迟国王却连忙道:“不不不,您既然能越过黑水河,那必然是大师无疑,此去西天,必然能取得真经,解脱世人苦难。”/p
“但愿如此吧。”戒善难得地谦虚了已把,实在是不谦虚都不行。/p
“一定可以的,来来来,大师请上座。”/p
戒善被国王拖到龙书案附近的一个作为上,有些无助地回过头来。/p
这国王的好客程度,已经他觉得难以招架了,难道国王是真看上他了?/p
红颜祸水呀!/p
从东土到车迟国,怎么说也有几万里了,见过的王者不少,别说是王者了,就是一般的官员,也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p
竟然还自称弟子。/p
云天本来以为这就够夸张的了,没想到更夸张的还在后头。/p
戒善刚刚入座,就从外面走进一个胖胖的僧人来,这僧人长得满脸肥肉,肥头大耳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拂尘。/p
当然拂尘并不是关键,关键是这僧人的腰上还挂着一把宝剑。/p
根据云天的眼力,他觉得这玩意儿十有八九是真的!/p
如果云天没记错的话,自己进入的是车迟国的皇宫内院,就算是亲王,按理说也是不能带剑上殿的。/p
何况还是个长得跟猪似的和尚!/p
可无论是那和尚自己,皇帝,周围的官员还是侍卫,都习以为常,而且个个都朝着这个和尚行礼,异常的客气。/p
“拜见智如禅师!”/p
“智如禅师安好。”/p
“见过智如禅师。”/p
这禅师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来到皇帝面前:“刘安,我不是让你到宫外找我吗?怎么这么久了都不出现?可让我一通好等。”/p
云天觉得自己要是国王,真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话,绝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p
什么玩意儿呀?!/p
然而车迟王的反应超出了他的意想,他一脸愧疚,低声下气地道:“还请师傅容禀,这是东土大魏戒善禅师,要去西天取经,路径此地……师傅不是说要我细心接待佛门弟子么,所以才耽误了,还请师傅见谅。”/p
“哼!”这位至善禅师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你们几个,把度牒拿出来。”/p
戒善和云天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p
最终是车迟王从龙书案上拿起度牒,交给了智如禅师。/p
智如禅师一把抢过去,拿在手里看了一番,最终切了一声道:“既然是去西天取经的,那就盖了印让他们早点离开,免得多生是非。”/p
车迟王的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似的:“是,是,是,师傅提醒得是。”/p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不是告诉过你吗?身为王者要霸气,你这是像霸气的样子吗?”智如禅师一脸的不高兴:“算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跟你说,最近又到了该耕种的时候了,民众都亲自反映到我那儿来了,你怎么一点不知道张罗呢?不想要雨水了?你想要亡国吗?”/p
车迟王满脸微笑地道:“师傅你不知道,其实早就开始准备了,就在城南那边,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搭了个九层高的高台,师傅随时可以登台求雨……”/p
“哼,这还差不多,那我明儿个一早再来,可别误了时辰啊。”/p
“是,是,是!”/p
简直是叹为观止。/p
这智如禅师太气人了,就是云天都有一种干掉他的冲动。/p
等那智如禅师走了,云天忍不住道:“陛下,你这国王当的也太憋屈了吧,连个贩夫走卒都不如,还不如设了官位,到乡下种红薯去呢。”/p
车迟王一脸晦气地道:“这位大师别这么说,师傅也是为了我好。”/p
“你怎么会拜他为师呢?”/p
“车迟国的国王都要拜和尚为师才能登基。”国王道。/p
“一直这样?”/p
“这是我父王定下的规矩。”/p
“你父王也太坑人了。”/p
“大师不要这么说,我父王也是为了我好。”/p
云天笑了:“既然这样,那就给我们几个安排个住处吧,怎么说也要先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特别是那位智如禅师的求雨再走。”/p
国王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想来是害怕植入禅师不高兴。/p
云天露出了惊喜的理解的表情:“那智如禅师要是问起,你就说我们死赖着不肯走就是了。”/p
“那感情好!”国王露出了惊喜的表情。/p
“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孙悟空声音不小,国王听了也没露出什么不高兴的神情。/p
云天觉得这个国王要么是特别有心机的那种人,要么就是特别懦弱的那种人。/p
他觉得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p
因为智如禅师太嚣张了。/p
云天前世曾听说过一句话,与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p
智如禅师现在这个样子,除了自大以外,可能也有国王骄纵的原因在内。/p
在国王的安排下,师徒三人住进了王宫旁边的驿站当中。/p
刚刚安顿下来,孙悟空就道:“师弟,你为什么要留下?”/p
戒善却道:“我觉得这地方还不错,是个隐居的好地方。”/p
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