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喔喔奶糖伸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p
待我发现是那个讨厌鬼木川良时,我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看他。/p
要不是他,我才不会站出来!/p
他把手伸了回去,我听见包装纸被撕开的声音,“不吃拉倒,我吃。”/p
我咬牙切齿的握了握拳,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奶糖,塞进嘴里:“谁说我不吃了!”/p
我无意间抬头看他,他正在对我笑——温暖而又邪气,我的心跳骤然变得很快很快。/p
下午放学,我等待着班主任的训话,结果只有班主任的一声叹息,便让我走了。/p
夜晚,公交车上的人寥寥无几,木川良出奇的安静,我竟有点不习惯,只能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霓虹灯火。/p
突然,一只耳机塞到了我的耳朵里,他的白色/p
小酒窝长睫毛,是你最美的记号,我每天睡不着,想念你的微笑。/p
我扭过头盯着他看,那是我第二次仔细的看他——微笑时,眼睛弯弯的像座桥,嘴角边两个深深的酒窝宛若装了满满的阳光,泛出耀眼而又温暖的光芒。/p
于是,那日我没头没脑的说:“木川良,这首歌,很适合你,你微笑的样子可真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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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那么讨厌木川良,只要他在我身边,压抑的情绪就会烟消云散。/p
我喜欢在熹微晨光里,黄昏余晖下踩着他的影子前行,喜欢他每天放在我抽屉里的喔喔奶糖,喜欢在公交车上一人一只耳机,听歌时那份纯真的安逸与美好。/p
他就像被黑暗笼罩的世界里最后一抹曙光,只要我肯伸出手,他就会带我去阳光普照,鲜花盛开的天堂。/p
高二下学期,暮春三月,鸟声啁啾,柳枝吐牙,校园里的杏花开满枝头,细小的花瓣随着春风飘舞空中,铺天盖地落下如雪一般的洁白。/p
晋中一年一度的校园文化艺术节即将开幕,政教处召集班主任开会,提前半个月让学生准备节目。/p
我不知道何时我的名字和木川良挂在政教处门口的——木川良,沈鸢自弹自唱《小酒窝》。/p
学校的规矩,一旦挂在上面的节目都是取不掉的。/p
我气冲冲的去找木川良时,他正在操场打羽毛球,我不由分说将他拉到一边,恼怒的揪着他的耳朵:“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p
“痛!”他呲牙咧嘴的把我手拍下去,揉了揉耳朵,故作无辜的问:“什么不经过你的同意?”/p
我白了他一眼:“节目。”/p
“因为,你说过,”他笑着,顿了顿,略微曲下身,英俊的面孔突然凑近我,墨黑的瞳孔里熠熠闪光,眸光灼热的如仲夏炽阳:“我很适合《小酒窝》啊……”/p
我微愣,心里的怒火瞬间消了一半。/p
没想到,他一直都记得。/p
漫无目的练了几日,白色mp3里单曲循环《小酒窝》,旋律总是无时无刻萦绕耳畔,那段时间,弄得我几度崩溃。/p
长大以后何曾想,再听到一首能够单曲循环的歌曲,想分享的人却不知该是谁。/p
黄昏夕阳下,我和木川良坐在公园秋千上悠闲地摇晃着。/p
我拿着歌词忍不住问出这几天的顾虑难道拿嘴巴弹?”/p
木川良如狐狸般狡黠一笑,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冲我挤眼:“周末告诉你。”/p
结果,星期六一大清早,木川良突然来找我,肩上背着一个占据了他大半个脊背的黑色背包。/p
“你这是要干嘛?”我问。/p
他嬉皮笑脸的拉着我,二话不说带我去了一个地方。/p
那个地方,是我们十七岁的秘密基地。/p
在丁香巷生活多年,我竟浑然不知深邃巷头废弃的浣纱厂外,颓圮的篱墙边盛开着纯洁的樱花。/p
两棵树并排屹立着,鬼斧神工般竟共呈一个巨大扇形,娇嫩欲滴的樱花随着泠泠晨风拂来一种有别于丁香的特殊花香。/p
我们站在樱树下,我侧过头看着他。/p
他眼眸微眯的抬头看着穿梭在繁花间熹微阳光,在他侧脸上镀了一层薄薄的金黄色的光芒。/p
像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猛的看过来,正与我四目相对。/p
“看什么?”他垂眸,手指戳了戳我的脑袋。/p
我木讷地站着,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指尖碰到我的那一刹那,有种不言而喻的悸动。/p
恰巧,一片花瓣落在他柔软的黑发上,我从他头上捻下放在他手里。/p
“小鸢。”他蓦地叫了我一声:“毕业一起考w大怎么样?听说那里有全世界最美的樱花。”/p
他的眼神太过于炙热真诚,我除了点头说好还能怎样呢?/p
我这一生永远不会忘记,我们坐在繁花下,他弹着吉他,一双清如山涧溪水的眸子望着我,唱出的歌声如优美的竖琴环绕着我,最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p
文化艺术节如期而至,校园里仿佛被洒了甘霖的世外桃源,各种早春花儿竞相开放,同学们洋溢在欢腾的气氛里。/p
德高望重的老校长简单说了几句开场白,文艺竞演在学校大礼堂正式开幕!/p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的节目会排在第一个。随着主持人的介绍,不知道是谁将我推上台,两束光圈打在我们身上。/p
台下座无虚席,评委席上的老师微笑的看着我们,所有人都在等待。/p
从小就不太爱表现的我,额头在冒汗,后背在冒汗,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