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金条”是一支支的唇釉,很大一只礼盒装着这些唇釉,一共有二十支。/p
冷衣雪虽然没有用过这些东西,但是她也听到过女同学讨论过这些东西,寻常男朋友送给女朋友基本都是送一支,或者有些夸张点的送一盒六支装的,而李明毓出手一向阔绰,一送就是二十支一盒。/p
他说:“我看见你最近气色总是不太好,口红这类的东西可以提气色,又不知道你适合什么颜色,所以都买了。”他笑意很明显。/p
冷衣雪终于忍不住了,高声说:“那我应该感谢你的好意?感谢你送我衣服,又送我口红?”/p
“你什么意思?”李明毓也不是傻子,冷衣雪虽然言语上没有冒犯,凡是语气带着一种攻击性。/p
“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把我推下水,然后好顺理成章的送我东西。那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你这样戏弄我,简直就是太过分了?”/p
“你别不识抬举。”李明毓冷冷地说。/p
冷衣雪的火气噌噌往外面直冒,为什么李明毓总要这样?在别人不需要,不愿意,不满意的情况下,还强塞给别人,还要别人领他的好意?她说:“霸道总裁吗?可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对我优待,不需要你给我升职,统统不需要。我们根本就是两种人,你这又是何必呢?”/p
“蠢货!你还不明白我什么意思?我上次已经说过了。”/p
“是,我是很蠢,可我明白我自己是谁。明白我自己想要干什么!我没有时间和你浪费,也不想理你。我不想满足你的猎奇心理!你开始接近我不就是好奇,我那几分钟去了哪里?对你来说,花钱让你感受一下新鲜的事物,你觉得很有趣。”/p
李明毓被冷衣雪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想骂人,想要告诉她,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凭什么。他为什么要和冷衣雪解释?别人巴结他还来不及,而他却要和她解释。最终,李明毓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僵硬地点点头:“怎么,不想让我对你另眼相待?”/p
“没错。”冷衣雪毫不犹豫地回答。/p
“是吗?像你这样得了便宜卖乖的女人还真是不少,要不是我的优待,你觉得自己够格进入希利来酒店?够格成为见习经理?够格对着我大呼小叫?”李明毓的傲娇病犯了,他做出很尊贵的姿态,不可动摇。/p
冷衣雪后退了几步,说:“那请求李总收回对我的优待,把我当作一个最普通的员工。如果您觉得我不够资格待在希利来酒店实习,那您让我离开,我也没有二话。”/p
“知道了。”李明毓不咸不淡的说,挥挥手,示意冷衣雪可以下去了。/p
冷衣雪鞠了一躬,说:“好的。”然后,就转身离去。/p
看着冷衣雪转身离去,打开游泳池的大门再出去关上,李明毓终于放下了一直端着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把一整盒的唇釉都扔进了池水里,打散了好不容易拼好的爱心。/p
冷衣雪虽然转身走了,可是心中非常的忐忑。倒不是害怕报复,而是觉得别扭。她知道李明毓是正人君子,可是自己和他相处就是很不自在。他的一言一行并非是有意的拉开两人的差距,可就是这种无意识之间的差距才更为伤人。就算她冷衣雪刺伤了李明毓的自尊,可李明毓从不会表现出来,而是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盖过。这更让冷衣雪不快,两个人明显不在一个水平上,怎么可能平等的交谈?/p
差距,无所不在的差距,不单单是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差距。/p
她不喜欢高高在上的人,不喜欢高高在上的李明毓,尽管她知道。李明毓不是有意的。无形中才伤人。面对李明毓她觉得自己贫穷、不美,全都是负面的情绪。/p
第三天,冷衣雪照常上班,周围人对他的态度没有发现什么变化,看来昨天游泳池的事情没有传出去。冷衣雪的员工服装上的标牌还是“见习经理”。上班换衣服的时候,冷衣雪听到边上的几个员工在讨论,为什么李总最近都在希利来办公,以往李明毓会在全国的各个公司跑来跑去,而如今李明毓把办公地点定在里希利来酒店,集团旗下的其他公司的材料都会往这里送,分公司时常在希利来酒店开会。/p
下午两点,冷衣雪突然被叫到的希利来酒店的人力资源部,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接待了她。办理好手续之后,中年男子又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了几句,才带她去了总裁办公室。/p
中年男子带着冷衣雪进入了酒店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冷衣雪之前从来都没有上来过。/p
集团的总裁办公室是一个装有玻璃隔断的巨大的套间,分为里外两间,李明毓的特别助理在外面办公。此时玻璃开启,外人能清楚地看到里间摆放了奢华无比的写字台和色调高雅的皮沙发,和一个外墙上面挂着大型彩色油画。李明毓现在都不在李氏集团的总部办公,而是把自己在总部的办公室搬到了希利来酒店。据说,他在集团总部最高层的办公室更加的奢华。/p
此刻,李明毓靠着窗,正背对着她,出神的望着落地窗的外面。/p
“李总,新的助理冷衣雪到了。”中年男子毕恭毕敬地说。“知道了,你下去吧。”李明毓依然没有转过身来。/p
中年男子走后,冷衣雪更加尴尬了。李明毓丝毫没有想要为她转身说说话的冲动,难道她现在要像个呆瓜一样一直站在这里?/p
冷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