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会欺负女人,威胁恫吓耍流氓,没品,不是男人!”楚翘哭得一抽一抽,话都说不利索了,还不忘抽噎着控诉男人恶劣品行。/p
封景霆冷冷哼笑,他是不是男人,她不是最清楚嘛。/p
耐心有限的男人扯开盖住女孩嘴巴的被子,来势汹汹的热吻压了下去,将她的委屈,苦闷和心酸通通吻回肚子里。/p
房间里只剩细细软软的呜咽声。/p
“景霆啊,听说你沦陷了!”/p
燕云开亢奋的声音猝然响起,人未到声先闻。/p
封景霆心神一震,做贼心虚般,拉起被子盖住女孩微红的脸,径直往门口走去。/p
门一开,燕云开那贼兮兮的脑袋探了进来,迎面伸出一只大掌,把他的大脑门又摁了回去。/p
“出去说!”/p
封景霆扯过燕云开,无视他的抗议,将他拉出了病房。/p
“别啊,我还没看到真人呢,让我瞅一眼撒!”/p
屋里,楚翘捂着脸,尴尬得要死。/p
听着嗷嗷叫的夸张男声,总觉得有点耳熟,又想不起在哪听过。/p
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算了,不想了,伤脑筋的事已经够多了。/p
情不自禁抚上自己的唇,被男人吻了好久,肿肿的,有点痛。/p
心弦,被一双无形的手拨动。/p
打住,楚翘,不要再想了。/p
你和他是绝对不可能的!/p
下意识去摸口袋,想掏手机,这才想起自己换了衣服。/p
刚才好像看到客厅里有电话,楚翘连忙奔下床,跟赵怡然联系。/p
电话一接通,赵怡然惯有的咋呼声就传了过来。/p
“妞,你再不出现,我都想报警了,你爸爸这几天没事就给我打电话,问你在哪里。你不会真的跟小说写的那样,第一次参加超豪华晚宴就惊为天人,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霸道腹黑总裁看上,拐到情趣套房缠绵到天亮。”/p
论好友在外面浪到不肯回家的各种理由,赵怡然想来想去,也就这个童话般的猜想最香艳,最让她信服。/p
“没有,你想多了!我就是想出来放松一下,多玩几天,就准你出国浪啊,我也想到处走走。”/p
有一就有二,怎么办,现在跟好姐妹撒谎都脸不红气不喘了。/p
被封景霆呜呜,带进阴沟,再也爬不出来了。/p
“这样啊,害我白兴奋了!那你记得跟你爸爸联系一下,免得他担心你。”/p
楚翘嗯了一声,似乎不愿意多谈,又聊了几句便说自己忙,很快挂上了电话。/p
爸爸?/p
他是真的担心她,还是别有目的,谁说得清呢?/p
楚翘扯起嘴角苦涩一笑。/p
她的爸爸是否真的关心她,有那么一刻是发自真心为她着想,她已经不奢望了。/p
但电话还是要打的,报个信,毕竟她在这世上的亲人也就这么一两个了。/p
楚昭南一看到陌生来电,反射性地快速接起。/p
果然是楚翘!/p
“你这孩子去哪里了?一走就是十天半月没音讯,不知道我会担心啊!你这孩子,也太沉不住气了,跟着封少是多大的福气,你为什么那么倔强呢。哎,你跟你妈妈一样,一条道走到底,不管值不值得,认定了,就要坚持走下去。”/p
楚昭南长吁短叹,想起早逝的前妻,还真有几分突如其来的伤感。/p
自以为说了一大通掏心挖肺的话,楚翘却是一句都听不下去。/p
这个时候,妈妈提到妈妈,隐隐还有指责的意思在里面,她听着有些反感。/p
“过几天我看有时间没,回家拿点东西。”/p
“我没叫你来这里!”/p
找了个僻静的楼梯口,封景霆甩开燕云开,没有寒暄,而是不客气质问。/p
燕云开有点小受伤,做出西子捧心的滑稽动作,哀怨地睨了男人一眼。/p
“嗨嗨嗨,我牺牲宝贵的时间给你办事,你没个好脸色也就算了,还不让我看到人,我亏死了。”/p
“人呢?”不想听好友的絮絮叨叨,封景霆直接问重点。/p
“关起来了!”/p
一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城郊的一座废弃仓库。/p
屋里立着一个身材壮硕的黑衣男,抬脚踢了踢地上的男人。/p
地上那个男人,脑袋被打成了猪头,脸上肿起来的肉把眼睛挤得都看不见了,鼻子歪到一边,鼻唇沟处黏满了凝固干涸的暗红色血迹。男人的脸可以说面目全非,惨不忍睹。/p
燕云开蹲下身子,拍拍男人肿胀到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肥猪脸,眼底带着嫌恶。/p
“真够狠的,都没个人形了,估计连他爹妈也认不出他了。”他扭头,看向站得笔挺,面无表情的黑衣男。/p
“都说了打人不打脸,你把他揍成这样,满脸都是证据,就不怕警察请你去所里喝茶?”/p
黑衣男脸上肌肉像是石头做的,硬梆梆,都不见动一下,只是嘴巴稍微上下蠕动着,酷酷说:“少爷,是你交代的,打人就要打脸,打得他没脸出去见人,他才知道怕!怕了,就再也不敢了。”/p
燕云开噎了一下,没好气瞪了一根筋的手下一眼,然后指着哼哼唧唧爬不起来的男人,问封景霆怎么办,是继续打,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