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骞听出了陈洛儿话里的不悦,不知道她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样不开心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嘛。不过,他相信他会搞清楚事情的缘由的。于是,笑道:
“从西南那边回来后,便匆匆赶到洛儿的宝砚斋去找你。结果去了一看,你却不在,问了郑先生,他说你已经到松泉山上来了。我记起了你原来跟我说的一些想法,于是赶紧地就打马往这松泉山上赶来了,一刻都不想耽误,就是想早点儿见到你……”
陈洛儿的心里松动了一点点,她说:
“上次,我听元公子他们也说起过,说你突然到西南去了,去那里自然是有事的,想不通的是,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难不成还怕我会追过去吗?而且,还派了什么白管家过来打招呼,说是你有了心上人了,要我不要骚扰之类的话,似乎我一直在骚扰你一样……”
陈洛儿一口气将这事说出来了。憋了这么久,不说出来实在难受,说出来,看他怎么应对。是好是歹她都能接受,她所要的,就是听他的一句老实话而已。
“啊?你说什么?白叔还到你家来过,说什么我有心上人了?”花子骞一听,吃惊不小。这事他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呢?看来,这事不简单。
他说:“洛儿,你容我想想,这事太奇怪了……我想想……”
“你想吧,看我怎么编出话来骗我。”陈洛儿侧眼看了他一眼,没好声气地说道。
花子骞想了一会儿,将事情的前后连在一起想了想,聪明的他一下子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洛儿,你真是误解我了,这事我现在突然想明白了,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是父亲的主意……”
“明明是你的意思,你怎么怪到你父亲身上了?”陈洛儿有些不悦。
花子骞说:
“我与你的事情,其实父亲是不太同意的,为了让我俩分开,他想出了一个办法来。原来我并不知道,现在想想,应该就是这样的。”
“哦,说来听听?”陈洛儿兴趣起来了。
花子骞说看着远方,细细说来:
“对,一定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从你家里回去后,第二天,父亲将我带到了一个伯伯家里,西南干旱,伯伯要去查看灾情,父亲说这是锻炼我的好时候,于是,当天去了就跟着伯伯走了,连回家收拾东西都来不及。不过路上,我见我的行李是好好的,现在想来,应该是父亲早就打算好了,头天夜里就将我的行李给收拾好了吧。他不想让我来跟你道别……”
“嗯,有些道理。”陈洛儿点点头。
“我一走,他就派了白叔到你家里来说那番话,让你相信我是一个负心郎,让你恨我,恨了我,便再不会跟我在一起了……父亲,真是好盘算啊……”花子骞有些后怕,“若不是我亲自来找你,跟你讲明这一切,也许你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的,恨我一辈子,我呢,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俩人就这样误会越来越深了……好险……”
“这么说,你不是一个负心郎?你原来说过的那些话儿,不是一时兴起,现在还当真?”陈洛儿调皮地说道。
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不管她以后跟花子骞在不在一起,至少说明他没有骗她的,有了这,就足够了,她求得不多,只求一片真心,哪怕那真心只是一瞬呢?
“我当然不是负心郎啦!”花子骞看着陈洛儿,笑眯眯,眼睛里放出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