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兄,你可有办法挣脱?”桃花睁开眼睛,看着柱子之下的族人,平日里的亲近熟络如今完全换了个样子。/p
“没有。”吴天冷道。/p
“也不知道烧起来疼不疼。”桃花说的很大声,在人群中找到了可布,可布只是瞧了她一眼,随后便低下了头,看起来很愧疚。/p
“族长,是不是弄错了,金布平日里对我们很好,看起来不是恶人!上次还来我家吃了半只雅各布,喝光了我存了一年的酒,这要是死了,谁来讨个说法啊。这孩子是缺心眼了些,但也不至于存心害人,上次便是她去百人房看我,说我族只是中了泻药并非瘟疫的啊!”一位老人站了出来,不是可布父亲是谁。/p
桃花看向说话之人,“可布爹,您可真是个好人!”/p
“小娃,往后说话不要讲一半,老人家受不住啊!”可布父亲看向桃花,诚挚地说道。/p
“爹……”可布走出来挽住老者胳膊,也看向高处的桃花。/p
“她此举正要是让我们感激她,好让我们拿出那所谓的天石,这么多年来找天石的有多少人,只要是外人都会令我们处在危险当中。别忘了泻药就是她放的,还有刚布也是她害死的。”/p
一个老妇颤颤巍巍走出来,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你为何害我儿刚布?”/p
“咱没有害他,他是被大猫害死的!”桃花向老妇喊道。/p
“什么?”老妇擦擦眼泪,努力抬头看向桃花,“你说什么?”/p
“他是被猫害死的!”桃花又喊道。/p
全族之人都听得是清清楚楚,唯独这老妇左右看了看,逮住一个年轻些的妇人问道,“她说什么?”/p
“呼……”桃花深呼一口气,抬眼看了看磨盘大的日头,“这日头真毒啊。”/p
“可布,咱家里还铺着一层棉布床单,你记得拿走。”桃花对可布喊道。/p
“我……我不能拿了,加布拿走了。”可布对着高处大喊,令族人又齐刷刷看向了加布。/p
加布黄黄皱皱的脸上似乎生了些红晕,“我没拿。”/p
这副样子哪里是没拿,族人收回目光,心里都有了数。/p
“加布,咱可是救了你儿子,你竟为了那么一块布诬陷咱,真是无耻!”桃花又向着加布喊着。/p
“金兄,不要喊了,木已成舟,徒令人笑话而已。”吴天如此安慰,更令人觉出加布的无耻来。/p
“烧吧!你们这些以仇抱怨,无所不用其极的无耻之徒,烧了咱你们的罪孽也不会洗刷干净,这太阳会无时无刻地照耀着这片土地,直到狗屁天河的水全部晒干,直到你们的子孙后代永世不得超生!直到山无棱,天地合……”/p
“咳咳,金兄是否过了些。”吴天打断道。/p
“吴兄不知,那《寮宅志异》便是如此讲的,现如今谁要死都要讲讲狠话,若咱们死了他们反倒落得舒坦,这岂非十分膈应。”/p
“金兄有理。”吴天沉默。/p
“你们这些人哪些没有受过吴天的恩惠,这方圆十里的蝎子都给你们抓来了,你们可曾道了谢,你们是连饭也未请啊,几颗石头就领了一头成年蝎。怎么?天上掉馅饼了你们反倒怪那做馅饼的馅儿太多!天底下没这样的美事儿!”/p
“不对!我们请过他,他自己不来!”底下开始有人反对起来。/p
“对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你是不请自来,人家是请不动弹。”/p
“……”/p
“住嘴!这是几顿饭的事吗?这关乎两条活生生的无辜性命,你们今日将人命作为儿戏,改日便有人视你如草芥牛马……”/p
“族长,快些执刑吧,免得夜长梦多。”那白乌在族长耳边催促起来,令桃花不得不多看了两眼。/p
“执刑!”族长坐在陶柱对面,威风凛凛道了声,便有两名壮士举着火把走近桃花二人,轻轻点着了两人的脚底板。/p
火苗很快从脚底板窜上全身,转眼间众人只看见两个火人,滚滚浓烟从二人身上发出,还可以听见里面有轻微的咳嗽声,隐隐约约还可听见桃花在说什么“便宜货,全是烟”等等。/p
“金布!”可布瘫坐在地,低低的哭泣起来,黄黄的小脸看起来竟有些发白。/p
“断了,断了!”/p
“掉下来了!”/p
“……”/p
诸多族人开始向后退,唯恐烧到自己。原是那蝎子绳被烧断,两人掉下来了。/p
“吼---”只见火中窜出一只庞然大物,全身都点着火,“没想到你们当真烧了!”/p
“现在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一个人形阴影从呛人的滚滚黑烟中走了出来,身上只是有些狼狈,却没有看见严重的烧伤。/p
“金布?这是金布?”可布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这不是族中的柯哀布么?/p
“没错,是咱。”桃花错身走过,柔软的毛发蹭了蹭可布裸露在外的胳膊。紧接着又轰然跑向族长,一爪子将族长掀翻在地。/p
“不好了,石族打过来了!”勇士本来是要报信,却被这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p
“哎哟,这下可如何是好啊,看来这两人就是不能动啊……”有年长些的族人早已六神失主,在不大的布族场地中慌乱地转着圈。/p
“快救族长!”七八个年轻族人围住桃花,虎视眈眈却一动不动。/p
眼下桃花正一脚踩着族长,一个不小心那族长便能给踩坏,几只锋利的爪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