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楚辞和无名早早用过饭,结完帐,拿上行李骑马前往通州。周正若一直看着他们走远,才转身回到客栈,敲了敲许菲菲的房门。/p
从昨天夜里吃过晚饭后,许菲菲就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今天早上也没有动静。/p
周正若心中费解,师妹可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有什么仇几乎当天就要报复回去,如今毫无动静反而让他心里更没底了。/p
莫非她此时不在屋内,早就偷偷跑到半路准备去截无名他们了?/p
正想着,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许菲菲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正若:“师兄找我有事吗?”/p
周正若愣了一下:“哦,也没什么事,就是见你也没下来吃早饭,想过来看看你。”/p
“我就是胃口不太舒服,不想吃饭,你不用担心我,师兄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关门了,我还想要再躺一会儿。”/p
周正若摆摆手:“没事了,师妹你赶紧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喊我。”/p
许菲菲淡淡地嗯了一声,拉上了房门。/p
周正若摸了摸鼻子,师妹居然转性了?看楚姑娘今天早上活蹦乱跳的样子,也不像中过毒,难道师妹还有什么后手?/p
唉,楚姑娘看起来率性活泼,和无名又两情相悦,登对的很。希望师妹千万不要一时糊涂,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到头来害人害己。/p
楚辞不知道周正若此时的担心和愁苦,她和无名刚刚确立了恋爱关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互相看对方一眼都能脸红上半天,要不是为了赶在天黑前到家,两人恨不能坐到一匹马上了。/p
“阿辞,你累不累,要不要下马休息一会儿?”无名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凉亭说,“那里有大树挡着,背风,咱们去那歇会儿怎么样?”/p
楚辞点头同意,二人骑马过去,把缰绳拴在树上,坐在凉亭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p
“阿辞,你能不能对我换个称呼?别人叫我‘无名’,你也叫我‘无名’,都没有区别。”无名扁扁嘴,撒了个娇。/p
楚辞好笑地点头:“好啊,那我就叫你‘小明’好了。”/p
无名皱了皱眉:“总感觉你笑得特别坏,这个叫法肯定不妥当,再换一个。”/p
楚辞没想到无名还挺敏锐:“那叫什么?‘阿无’、‘阿名’、‘大名’、‘名哥’?你自己挑一个吧。”/p
“都不好,要不干脆叫相公好了。”无名坏笑。/p
“你想得美,我家里人还不一定能同意呢,特别是我爹,凶地很,要是知道有个臭小子要拐跑他的宝贝闺女,不定怎么收拾你呢!”/p
楚辞想到楚破天满处追着无名打的场景,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p
“好啊,你不想着怎么帮帮自己的未来相公,还想要看我的笑话,看我不收拾你!”/p
无名站起来,伸开双臂,作势要扑倒楚辞,楚辞赶紧笑着往旁边躲,两人就在亭子里转圈追起来,玩得像两个小孩子。/p
突然,楚辞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呔!那个不要命的登徒子,快放开我女儿,看老夫不把你个混蛋给剁了!”/p
楚辞赶忙刹住脚步,抬头一看,她爹楚破天正飞身下马,拎着大刀怒气冲冲地跑过来,眉毛都快竖起来了。/p
“爹,您误会了!别冲动,听女儿说!”楚辞吓得魂儿差点飞出去,看她爹这样子是真打算剁了无名的。/p
楚破天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见女儿说了什么,一把拉开她,抡起大刀就往无名头上砍。/p
无名看着这位长相与楚振海有七八分相像的中年男子,暗叹倒霉,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各种漂亮话都没用上,第一次见面就被未来岳父当成了登徒子,还要被追着砍,真让阿辞这丫头给说着了。/p
无名虽然武功比楚破天强了不少,可是他哪敢还手,只是一个劲儿地左躲右闪,不停地在亭子外围跑。/p
楚辞看无名跑得游刃有余,也就不过去添乱了,就坐在亭子里,看无名领着自己的爹爹来来回回地兜圈子。/p
直到楚破天实在是跑不动了,无名才站住脚步,回身一躬到地:“晚辈无名拜见楚门主。”/p
楚破天:“呼哧……呼哧……”/p
楚破天此时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握住刀把,刀尖拄着地,屈膝弯腰,光剩下喘了。/p
楚辞见机赶紧上前,扶着她爹解释道:“爹,您先消消气。刚才是个误会,无名他不是什么登徒子,他就是您曾经和我提过的那个‘赤剑无名’,我二哥也见过他的。”/p
楚破天终于理顺气息,挺直腰板儿,抬着下巴,目光上上下下仔细审视了无名片刻,才看着楚辞低声道:“闺女,你说这小子就是无名?那个十大高手之一的无名?”小儿子说的那个被自己闺女惦记上的无名?/p
楚辞坚定地点了点头,又拽着她爹的袖口晃了晃,撒娇道:“爹爹,女儿刚才和无名哥哥闹着玩呢,您别为难他。”/p
无名再施一礼,语气诚恳地说:“楚门主,无名对令爱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心中倾慕不已,愿与她一人相守一生,不离不弃,望前辈成全。”/p
楚破天当初还觉得楚振海那个臭小子说得夸张了,女儿刚从玉面郎君那个坑里爬起来,怎么可能这么快又迷上了另一个人?可是看现在的情形,只怕这对小儿女已经互诉过衷肠了,就冲他俩现在还眉来眼去的粘糊劲儿,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