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阁里,俊美的青年男子站在窗户边,看着呆怔在街上的季安,叹了口气,喃喃道:“东东,不要怪我,我只是太在乎你了。”/p
“您的伤……”一个侍卫犹豫着走上前,看着青年身上被划破的好几处痕迹,小心地说道。/p
青年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皮外伤,略微擦一点儿药就好了。我今天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就先回去吧。”/p
…………/p
楚辞的马车跟着蔡树的马车后面,出了城门不久,就进了一处幽静的庄子。/p
马车停下后,楚辞下来四处打量了几眼。这是一个看似简单朴实,实际上布局非常讲究的庄子,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的位置都非常协调,房屋外观设计地也非常雅致,让人看了就觉得非常清新舒适。/p
“楚姑娘,这是我的庄子,你到这里可以完全不用担心有什么闲话传出去,也不会有什么闲人闯进来。”蔡树见楚辞打量庄子,微笑着走到她近前解释道。/p
楚辞点点头:“世子有心了。”/p
蔡树笑容加深,看着楚辞呆了几秒,才又说道:“今日天气正好,我们就在那处凉亭里面聊一会儿吧。”/p
楚辞看向他所指不远的那处凉亭,亭尖是枣红色,里面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四个石椅,石桌上摆了一套茶具,椅子上都铺着缎面的厚垫子。亭旁绿树掩映,溪水潺潺,非常适合在这样的春日里闲坐聊天。/p
两人慢慢走过去,在亭子里面对着坐好,就有丫鬟沏好了茶端上来,还有几盘瓜果蜜饯。/p
“既然都是你的人,我也就不拘束了。”楚辞摘下帷帽递给身后的丁香,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赞了一句:“好茶!”/p
“姑娘喜欢就好。”蔡树灿然一笑,端起杯子也喝了一口。/p
楚辞没再与他客套,直接问道:“世子说你那两日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一个叫‘阿辞’的人,能再详细说说吗?”/p
蔡树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从楚辞乌黑的头发往下,扫过她光洁的额头,细细的眉毛,清澈明亮的桃花眼,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嘴唇,尖尖的下巴……/p
“看够了吗?”楚辞把手里的茶杯轻轻地放在石桌上,发出“咚”的一声。/p
“没有,怎么也看不够。”蔡树笑着收回视线,又喝了一口茶,才缓缓说道,“恐怕看一辈子也看不够呢。”/p
楚辞拿起盘子里的一个蜜饯,放在嘴里嚼着,含糊地说道:“你请我过来,就是打算和我喝茶打诨,顺便调戏我几句的吗?”/p
“在下没有说笑,那些话都是蔡某的肺腑之言。”蔡树认真地直视着楚辞的眼睛说道。/p
“哦。”楚辞随意地应了一声,拿起盘子里最大的一个桃子,双手抱着,极其专注地“咔嚓咔嚓”啃了起来。/p
蔡树见楚辞并不搭理自己,自嘲地笑了笑,温声说道:“那日我意外陷入昏睡,梦到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成了另外一个人。梦里的场景非常模糊,我只对几个画面的印象特别深刻。/p
其中之一是在一个非常大的房间或者宫殿似的地方,那里的光线非常暗,只有一个台子上的光特别晃眼。我似乎听到一声尖叫,然后就见那里有一个姑娘站到台子的最前面,将手里的衣服披在了什么人的身上。在一片嘈杂声中,她的声音非常清晰地传来。/p
但是她说话的具体内容,在我醒来之后就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自己心跳得厉害,目光停留在那个身影后就没办法移开了。后来我似乎听到有人喊她“女王”。/p
第二个场景是在一个高大奇特的阁楼或者塔前,天色有些晚了,我和她正在作别,但是她似乎说了句‘请你以后不要再送我了’。当时我就觉得内心又疼又苦,这种感觉特别真实。/p
第三个场景依然是在那个奇特的地方,那个姑娘和一个青年在一起,那个青年搂着她的肩膀,叫她‘阿辞’。阿辞还对我说,希望我祝福他们。我那时心痛地像要死过去一样,醒来之后还忘记不掉那种绝望的感觉。”/p
楚辞早就放下手里的桃子,认真地听蔡树讲述他的梦境。她越听越惊讶,到最后她已经知道他梦里变成的那个人是谁了。/p
“零零,他是陆一平?!可那不是上一个位面的n吗?这里的人员已经紧张到要重复使用同一个n的地步了吗?”/p
零零也很诧异:“应该不存在这种状况才对,难道这个蔡树是从上一个位面穿越过来的?那他的记忆应该不会这么模糊才对啊。/p
而且他全部保留了这一世的记忆和习惯,那个梦似乎真就是一个梦。也许是镇魂塔不太稳定,导致位面之间产生了某些不该有的交集。”/p
看到楚辞先是惊讶后是凝重沉思的表情,蔡树眼睛里爆发出一团光亮,激动地站起来说道:“阿辞,你想起来了对吗?你就是阿辞,那个梦就是咱们经历过的前世,对不对?”/p
“这个……”楚辞一时语塞,她要怎么向他解释那个梦,怎么解释她是阿辞,他却很可能不是陆一平?/p
难道要说:世子啊,这绝对是个误会,很可能是你在的这个空间内分泌紊乱了,导致出现了一些莫名其?/p
看到楚辞一脸的纠结,蔡树深深地叹了口气:“唉,看来你确实想起来了,但是我又来晚了,对吗?你对安王产生了感情,就像前世那样,希望我祝福你们。但是我不同意,我不要再经历那种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