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石头后面的小牧童按奈不住心中的**,悄悄露出小脑袋,望向天空,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喃喃自语道:“好美!”
天空之上五彩斑斓,光华夺目,好像凭空多出了一个彩色的太阳,无数的光线从中照射出来,仿若佛祖降世,身后佛光普照,佛光中间那两人身形已经淹没在无限的光明中。
只是一刹那,那轮彩色的太阳突然没了踪影,天空中的两位仙人也消失无踪,仿佛从来都没有来过此地。
小牧童被彩色太阳照耀得睁不开眼睛,适应了很长时间才看清楚当下的情景,抬头望天,天空中一片蔚蓝,云彩都被吹散,不断有残留的剑气相互碰撞,迸溅出霹雳啪啦的火星,好像天空中劈下的闪电一般。低头看地,他豁然一惊,周身方圆不知多少里都已尽数化为齑粉。
罗布泊本就是荒凉的不毛之地,如今更是凄惨荒凉了三分,举目望去,形成了一个极大的坑洼地。最奇怪的地方是,小牧童藏身的大石头正处在坑洼地的中心,而且毫无发无损,那头老黄牛还在哞哞督促他赶快回家,这地方太危险了。
小牧童用脏兮兮的手揉揉脸面,壮着胆子爬上大石头,俯瞰而下,心中的震惊更甚,坑洼地上面纵横交错各种沟壑,有的笔直如刀割,有的弯曲如龙行,有的深不知几丈,有的清浅一手掌深,形态不一,千奇百怪。
这些形态不一的沟壑好像有魔力一般深深吸引着小牧童的心神,好像比之门上贴的年画还要好看三分,他不知道这些沟壑的开始在于何处,好像每一条沟壑都是两位仙人出剑的开始,也同时是剑招的结束。
这一出神就是几个时辰,直到夜幕降临,周围一片寂静无声。小牧童再也看不清楚那些沟壑,他才恍然回神。骑上老黄牛,飞奔一般向家的方向跑去。
等到了村口,满村的人已经点着火把满大街寻找小牧童,他那位满脸粗糙的黑脸父亲铁青着一张脸。一脚将他踹翻,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一颗心回到肚子,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那位历经风霜的母亲把他抱在怀里,嚎啕大哭。嘤嘤呜呜说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胡话。小牧童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在母亲怀里抽抽鼻子,望向黑压压的村民中,小花正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自那以后,他再去放牛,便带着小花,一同来到罗布泊前,一开始小花害怕,需要小牧童牵着她的小手,看到那硕大无边的坑洼和沟壑之后。小花也是忍不住愣愣出神:“好漂亮的一幅画!”
小牧童让她踩着牛背爬上那块大石头,两人举目望去,小牧童很得意的将那天发生事情讲给小花,小花听完瞪大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连问:“真的?”其实她心里不信,这世间根本就没有神仙,她相信人定胜天,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但是顺着小牧童。装了个样子,娘亲说过,这男人都是顺毛驴。
小牧童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有这种心思,拍着胸脯说。那是当然。说着他便跳下大石头,绘声绘色、手舞足蹈说了半天,最后沿着那些千奇百怪的沟壑行走。
这一走就是十几年,每次小花都陪着他来,坐在大石头上,双手抱住膝盖。看着他皱着眉头行走。
十几年中,他一点也没有厌烦,就那么不厌其烦的沿着沟壑行走,时快时慢,时强时弱,好像每一次行走都能带来不同的体验和感悟。
小花坐在石头上,看着他,也没有觉得厌烦,她没想过长大之后烦恼,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不厌其烦。
有时候她会趁着爹娘不注意,从灶台中偷偷拿两个鸡蛋,一个给他,一个留给自己。
而两人身后的那头老黄牛摇摇尾巴,翻翻白眼,扭过脑袋去,不再去看这腻歪的两人。
大凡世人所言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就是这般了吧!
十几年后,举世伐魏,战火硝烟,已经打到了西凉边界,小牧童的村庄准备搬迁,避免遭受战火,离开世世代代生活的土地,小牧童站在村庄前一咬牙一跺脚,准备参军。
小花脸色黯然,但是谨遵娘亲的那句“男人都是顺毛驴”,也就眼泪汪汪的同意了。
小牧童背上破包袱,一手攥着一个鸡蛋,毅然决然投军,在西凉第一波浩浩荡荡的十万余人投入西域,准备迎击罗马军队的时节,他怯生生的走进军帐。
登记的军官问他有什么特长。小牧童想了半天,回道,放牛。刚想写下“放牛”两字的军官微微一愣,抬起头来望向身板瘦弱的小牧童,想了多半天,最后叹气说道:“你去当个火头军吧!”
于是,小牧童便成了一名西凉军中的小小火头军,每天勤奋的洗菜、摘菜、切菜、炒菜,未见寸功,未见敌军,厨艺却是大增。
他不懂军事战法,只是看到浩浩荡荡的西凉军,就觉得这一战我们西凉胜定了,等胜利了,自己便可以回到家乡,当一个厨子。每次村里有婚嫁红事,自己就去帮忙,炒个菜,炖个汤,喝点小酒,给小花家带一只烧鸡,给小花讨些胭脂水粉。
但是当时西凉举世已经极为危险了,罗马帝国已经对狭长的西凉形成了半包围状态,当时的陛下赵廷竭尽全力抽调五万精兵赶赴战场。
西凉王宝玉坐在大帐之中,日夜难眠,战略地形图已经被勾画的横七竖八,无论如何排兵布阵很难打破如今死局,就连争取一点缓冲时间的机会都没有。
而此时,罗马帝国那位不按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