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起来更为可怖?”

宜妃头皮一麻,猛地瞪住她,张合了几下嘴唇,便见苏嫣稚嫩的脸容飘忽幽暗,妖娆地近乎鬼魅,她忿恨从牙缝中挤出,“妖艳惑君,心如蛇蝎,老天有眼,定不会饶过你这贱人。”

苏嫣笑的愈发灿烂,“幸得苍天无眼,娘娘您才有今日之地位,您还是自求多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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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的门,从外头吱呀一声打开,随着唯一一束光线射入,那抹柔媚的人影便从黑暗中显出。

“若你实话实说,我便留你个全尸,如若不然,你那胞弟娘亲,一个也别想逃脱。”苏嫣斜倚在高凳上将那枚长命锁对着光瞧了。

“奴婢已然说尽了,小主您给个痛快罢…”如云早已心死,行尸走肉般作答。

“不忙,我还有一事问你,”苏嫣倾身向前,眸光锐利,“霍玉是谁的人?”

如云便答:“宜妃娘娘。”

“除了药中有异,还有哪些?”她冷清地站起来,定定走到她面前,伸手扳起她的下巴。

“玉枕边的檀木珠,窗台上的凤仙花,还有…小主衣装上的熏香。”

“他果然有些手段,”苏嫣自语地呢喃,便将她下巴甩开,“投桃报李,当日你还我落水,今日我绝不会留你活着。”

“死到临头,奴婢要求个明白,小主为何就认定了是我,而不是绿芙?”如云凄楚地动了动嘴角。

“说起来,实属偶然,我无意间听绿芙说她素来不用茉莉香粉,而你暗将她那盒偷偷用了,落水时,我便闻见了那淡淡的茉莉香气儿,遂才怀疑到你身上。”

“原来如此…终究我太大意了…”她盯住绿芙,苏嫣便道,“并非你大意,反是你太过刻意,倒弄巧成拙了。”

宋福林、桑榆等已候在门边,苏嫣拂袖而答,“如云畏罪自缢,尸身无人收殓,便丢到猎犬苑去罢。”

“奴才遵命。”

苏嫣背身立着,一抹白绫飘然落地,她侧首,“自己动手,省的旁人麻烦。”

如云捧着那白绫,终是嘶声哭了起来,复又癫狂地喊着:“苏嫣,你心狠手辣,连稚子也不放过,你不得好死!”

绿芙跟在后面,苏嫣淡淡道,“你虽是陛下派来的,可心里却要掂量轻重,到底你是在我屋里,若真闹出了事情,陛下会信你,还是我?”

“奴婢明白,日后定当私心跟随小主,但凭差遣。”

门静静阖上,将那声音阻隔了去,待走至冬阳下头,她便道:“包十两银子送到她娘家,就说她病死宫中罢。”

兰若静默了片刻,才悄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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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嫣静静躺在帷帐中,能感到那搭在脉腕上的手指,微微颤动。

“霍太医,我可是有何不妥?”他掀开一角,榻中风韵登时现了出来,绛红色的寝衣裹在玲珑的身子上,曲线曼妙,玉手微动,袖襟便轻轻滑落,露出小片凝脂雪肌。

霍玉强迫自己从那灼人的风光上移开视线,佯作稳定,“并无不妥。”

“琳琅死了,如云也去了,可你还好端端的在我眼前呢。”苏嫣侧过身,细纱流泻,美得教人心惊。

霍玉心中已知后果,如今宜妃的谋算被揭穿,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自然是不可全身而退。

今日他明知不可为,却仍是来此诊脉,那个中因由,他思索了一夜,竟是如此荒唐。

他想要再见苏嫣一面,哪怕死在她手中,也心甘情愿。

“你回头瞧瞧,可是十分眼熟?”

霍玉依言回顾,桌台上赫然放着那檀木珠,凤仙花和熏衣香。

“小主即已知晓,微臣也无可辩解。”他心中万念俱灰,抬头望住那朝思暮想了千百回的容颜,登时只觉血气上涌,一把将那那嫩白的手腕握住。

苏嫣便是要引他上钩,遂轻轻挣扎了几番,面红耳赤,“你…你好大胆子,此举已是僭越!”

谁知霍玉已是心魔难控,一旦那种子生了根芽,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猛然出手,力道之大,几乎将苏嫣扑倒在榻上,双手将她手臂分别按住,声音是难以自抑的嘶哑,“左右也是无路可退,微臣今日便将这一腔情思尽数表了,也不枉来这一回。”

苏嫣与他抗拒中,衣衫已滑至颈间,霍玉粗重的喘息喷在颈窝,挠的她心中微乱。

“先放过我,再说也不迟!”苏嫣伸腿阻挡,却被他顺身压住,坚硬的胸膛,完整地覆卓嫩的身子,他的理智怦然溃散,再也不想压抑。

“小主可知微臣心中的苦?宜妃的旨意不可违,可微臣却不忍对小主下手。便是当日如云推你落水,微臣只怕小主出事,遂冒险前去,当看到你从中活着出来时,竟是有那失而复得的欢喜…”他忘情地诉说,脸庞渐渐欺近,苏嫣见他动了真情,便极力避开着。

下一瞬间,那温热的唇竟落在了她的粉颊之上。

男人贪慕着她的滋味,那般不顾一切,明知有违伦常,可他已是无法停止。

他的吻,虽不似段昭凌娴熟,却是炽热无比,仿佛垂死之人捉住那救命稻草,流连吮吸,舌尖扫过细幼的锁骨,引得她不自主地轻颤。

“你若要害我,一早便下手了,我明白你的心意,先将我放开…霍玉…”她这一声呼唤,无疑是火上浇油,霍玉终是抬头,隔着纱衣,覆上了胸前的柔软,揉弄了起来。

禁忌的刺激,让霍玉抛开了平素儒雅的姿态,他挑开罗带,犹豫着终是探入她纤滑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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