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泄上的手,流连着掌下那一片柔软嫩滑的肌肤,不舍得离开,却也没再向下,霍玉拿开她的手,苏嫣便用力一挣,水润蒙蒙的眸子隔着不到两寸的距离,直直将他凝住。

“微臣如今错上加错,早已不能回头了!”

言罢,便猛然俯下头颅,印上了那渴求已久的樱唇。

从前只听人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便想着如此虚妄之言,权是纨绔之徒杜撰出来的罢了。

可如今,那浑身血液灼烧叫嚣不休,竟是有些明白了各中滋味了。

苏嫣不料他执念如此之深,只得死死抿住唇,不教他侵入。

娇唇温软如花,两具衣着完整的躯体纠缠在床榻间,凌乱不堪。

霍玉抱定了玉石俱焚之意,全然沉醉在她美妙滋味儿中,一刻不停。

苏嫣虽已为人妃嫔,并非处子之身,便当真做了出格之事,于情意上倒不觉得有愧,只是若要将身子凭白交付于一个伤害过自己的男子,她是如何也做不出的了。

她用力偏头,红唇微肿,喘息道,“我并未告诉陛下关于你之事…”

霍玉身子有一丝震动,苏嫣凄凄一笑,“你可曾想过,如云既能招出宜妃,可还会留着你么?”

见他欲火稍熄,苏嫣便趁势进一步诱导,“谁真心待我,我都明白…便是没有你,也会是旁人,与其用不信任之人,我怎舍得让你受罪?”

霍玉大为震撼,一则为苏嫣替他隐瞒,二则却是听她亲口承认自己的情谊,“小主所言,可是真心?”

细白的手指拂上他的侧脸,又缓缓下移,在他下唇上一点,苏嫣娇声道,“真真是生了个榆木脑袋,我可不说第二遍的…”

霍玉只觉得浑身发紧,似要胀裂开去,心头怦怦直跳,他一把攥住苏嫣的手,又颤巍巍的抵在唇边,膜拜而渴求地吻着。

“微臣别无所求,只要小主有何需得微臣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嫣心想,这样的说辞,倒是很有些耳熟呢,男人浓情密语时,可不尽是生死不辞的?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若是不想让我早早就死了,就赶紧起来,何事又急在此一时的?”苏嫣使力一推,果然霍玉并未再作纠缠,已是冷静下来。

可他还没站稳,便被当头一个耳光劈下,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稳住身子,便见苏嫣笔直地立在塌下,正悠然地收回手,绾起发髻。

霍玉捂着右颊,这才如梦方醒,扑通便跪在地上,“小主莫要置气,伤了身子。”

苏嫣将最后一根玉簪插在鬓上,便玉臂一扬,又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这是对你逾越之举的告诫,日后决不许再有二次。”

仍带着笑意的脸庞,欺近了,霍玉望着那玉容丽色,竟不觉得疼,却是心猿意马,回想到方才那温香软玉在怀的触感,不禁喉结滚动了一下。

“微臣,记下了。”

苏嫣点点头,遂恢复了柔软娇嫩的神态,似盈盈春水般摆腰坐定,“霍太医,近日身子不甚舒畅,替我开几味药材。”

霍玉低头思量片刻,便撩衣起身,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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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本在外殿守着,却见楚才人清冷冷地就从殿外走来,她与桑榆对望一眼,忙地起身迎了,心想着日头可是打西边出来了,口中仍是恭敬地见了礼。

身旁只跟了贴身婢子络儿,杏色长裙逶迤,衬着她略显高挑的身材,颇有些飘然超凡的气质。

平素里,宫人时常私下议论妃嫔的形貌儿,比来比去,皆是说那楚才人落了下成,连那温良使和陈采女之流也要比她多三分颜色,可陛下为何就对她青眼有嘉,算不上极宠,却也偶有临幸。

今日仔细瞧来,这楚才人委实添了些韵味,想来便是那愈看愈美的人儿,又好比那谢宝林,乍一看,姿容鲜妍,可几面后便落了俗套,禁不得推敲。

“苏婉仪可在宫里?我找她有事相议。”她也不落座,就这么直挺挺站在殿门内槛。

兰若便答,“才人稍等,我这就去通禀。”

她却一摆手,“不忙,只要在的,我便等她,左右也是我唐突了过来,不必多扰。”

楚才人这厢捡了软凳坐了,桑榆遂轻身绕到内殿,以示提醒。

霍玉提了医箱出来,目不斜视,冲楚才人见了礼,遂径直大步离开。

苏嫣略带倦容,袅袅往主榻上款坐,“楚姐姐来了也不通报,还不快些上茶的。”

“苏婉仪可还记得这柄纨扇?”她从络儿手中接过来,把在手中晃了晃。

“自然记得,前些日子静妃娘娘赏给咱们的,我因着怕寒,遂没要得,只用了两日,便教姚贵人讨去了。怎地又在你的手里了?”

楚才人便将那扇子侧过来,对着光儿一照,便答,“昨儿我在小镜湖恰巧捡了,却无意间发现了其中蹊跷。”

苏嫣这才有所警觉,抬眼瞧去,外形别致精巧,可见品质精良,可在往下看渐渐就有了眉目,玉骨扇柄上依稀有斑驳的星点,她用手一抿,指尖便沾了红印。

“想来苏婉仪不曾注意,可这红粉你应是再熟悉不过了。”楚才人顺着窗外一望,但见枫叶打着旋儿落下一片。

苏嫣的眸子轻轻拉出一抹弧度,前几日皆是将心思用在宜妃上头,不妨竟是险些教人栽赃了去。

花房小宴时,姚贵人便看上了这柄纨扇,苏嫣起初并未察觉,临走时,那陈采女来说是姚贵人请她来将纨扇做以交换,说是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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