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月亮挂在朦胧星的天空,更见月光如白银泄地!
夜已经深了,大涧里静得如同野蛮时光。
蓝雪河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白蛇是死是活,也不知那里还有什么古怪。
此刻,林玉蜂坐在大石边上,抱着雪儿,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惨月,想着心事。
以林玉蜂的神功可以飞天入地,然而奇怪的是他却发现自己无法跃过两边的悬壁,不管他飞升得多高那悬壁也长得同样高,而且比他飞升的速度还要快……
骇人听闻……
他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放弃了。
可是,坐困愁城,能想出什么呢?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雪儿醒了过来。她一动不动,生怕惊扰了她的籍哥哥。只是从上面定定地看着他,眼上充满了少女的春情。
“你醒了?”林玉蜂低头一看,少女的一双妙目正盯着他。
“恩。”
“怎么样?”林玉蜂关切地问,“好点没有?”
“好多了。”
“哪儿还疼不疼?有什么感觉吗?”
“挺好的。”
“可是你先前晕过去了,知道吗?吓死我了。”
林玉蜂的焦急神情是那么明显,看得雪儿好感动。
“你真好,玉蜂……”
“好什么呀,都是我害的你,本来咱们是可以不掉到这里的,都怪我学艺不精,当时没有一把抓住你。”
“可是这样……我觉得挺好的。”
“什么?这样还好?”林玉蜂奇怪。
“是啊。”雪儿不敢再看林玉蜂,有点羞赧,“也许这样更好……”
“你是在说反话吧,雪儿?”
娇羞的女孩没有言声。
这样的话还有再挑明了说吗?
她望着自己的心上人,但是,当林玉蜂看向她时,又把眼睛移开,看向远处的银色的月光。似乎那里才能寄托自己的情思。
幽幽寸草意,谁人解吾心?
林玉蜂天生是一个伟男儿。心地粗旷,对女孩的心思如何捉摸得透!
当然在他的心魂在体内,自有另外一番敏感在那里。
他抱着这个曾是自己的师傅后又几乎当上自己妻子的女人,感到了一种温柔。
极为内向的少女的体香,也随着她的情思扑鼻而来。
“我没有说反话。”雪儿小声道,似是在说给自己听,“像这样,再没有别人,再没有世上的纷纷扰扰,只有我……我们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呆着。岂不是胜过了……胜过了神仙?”
“那当然好。但是你明白吗雪儿?这里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好,实际上,我有一个感觉,这可能是宇宙间最凶险的一个地方。以我这样的功力都无法脱身,可见这内中的恐怖到了何种地步。”
“这我知道。”雪儿说,“但是即使这样,我也喜欢。”
林玉蜂多少明白了她的心。她是因为两人困在这里,无形中再也没有他人的干扰,说白了,再也没有冰儿的从中捣乱而欣喜。
可是,冰儿……她现在怎么样了?自己怎么能把她完全抛开……
“咱们在这里,要吃没吃。要穿没穿,又不能像鸟虫野兽那样打食,岂不要活活饿死?我看你是身子不好,脑袋还有点糊涂。”
“你可以打猎,我可以养蚕、织布。咱们还可以在这里盖一座房子,怎么会没吃没住了?”
“总之不是那样的,你太浪漫了,太文艺了,还什么都不懂。”
“不,是你不懂。”雪儿似乎有些生气了。
她似乎眼里有了泪,却一时间不好明确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在这一点上她跟冰儿正好相反,那个主儿是有什么说什么,霹雳筒子,这位却是有什么话都闷在心里,脸上只是一片娇羞,一片温柔。
这时,她在那里默默地想着心事,不再跟林玉蜂说话。
林玉蜂看她似乎心中不快,只是微微一笑,更认定她以女人的角度想问题,不再跟她争辩。这样的态度让雪儿又是气恼,又是伤心。
“好好歇着吧,一会我找点野果,吃下去,有了力气,再慢慢想个办法逃出去。这悬崖又高又奇怪,刀削的一样,怪就怪在不管我飞得多快它都长得多快,成心不让我们出去,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你自己回去吧,不要管我了。”
“什么?”林玉蜂惊异地看着她,“雪儿,怎么生气了?”
“没生气。”她淡淡地说,不看林玉蜂,“我是你什么人,你又是我什么人,这么给你添麻烦都不过意了,哪敢再生你的气呢?”
“你……你这分明就是气话嘛。”
“怎么是气话了?你不要凭自己的想象说话好不好?”
“雪儿,你……”林玉蜂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末了,他叹了一口气,“你不要这样,你如果这样的话我心里很难受……”
“我什么也没说啊,你难受什么?”雪儿微微一笑,笑得很勉强,眼泪在眼圈里转,“我刚才说的是真心话。你带着我不但没有用处,相反,还会给你添累赘。如果没有我,你早就出去了,又何必受这样的苦?”
“你怎么没用了?你是我的师傅呵,忘了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样的玩笑?”
“雪儿,我没开玩笑。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傅,更是我的……我的未婚妻!”
“这样的话,我想还是不要说的好。第一,你已经有了心上人,她对你的态度,我想你是比我更清楚的。第二,我已经被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