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蜂的拳脚功夫经过朦胧领主的内力吸食,可以说连一个普通的庄稼汉都不如了,现在乍然对付精灵古怪的这个小流浪汉,只觉得除了胸中有一口怒气使不出来之外,真是百无一用,笨到了可笑的地步。
小流浪汉一招一式,将棍子使出花来。
上下腾跃,打得林玉蜂晕头转向。
林玉蜂左支右绌,渐渐抵挡不住。
不多时他就这里挨一棍,那里中一招。
打了一会,也不知挨了多少棒,打得他眼冒金花,摇摇晃晃。只是仗着自己的底子还在,体内多少有一点真气在暗动,才没有倒下。
小流浪汉看他挨了那么多记重击,仍未倒下,也不由得暗暗称奇。
“哎傻大个,看你的脸好不面生,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你到底是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也能拦住你,就是不让你这个小氓流进庄!”
“这里是我家,你凭啥不让我进?”
“是你家?我看你是做你的要饭花子梦!快滚远一点,否则本守卫的大枪可是无情!”
“你真是个混人,跟你说不清楚,快放我进去!”
“就是不放,我要放你,手里的这把看门大枪可不答应!”
“那不叫枪,它叫弋,笨蛋!”
“反正一样,就是不让你这个臭氓流进去捣乱,不能坏了庄里的大庆典!快给老子滚蛋吧!”
说到这里,林玉蜂奋力再打。
小流浪汉气得不行,咬牙切齿,恨不能一棒子打断林玉蜂的腰。
林玉蜂的脑袋屁股挨了好几棍,虽不要命,面子可受不了啊。
再一棍子,正中林玉蜂的手腕。手中的大弋飞到了八丈开外。
狂怒之下。他拼命式伸手乱抓,竟把叫花的打狗棒给抓住了。用力一夺,小流浪汉不放。
只听啪的一声。打狗棒竟从中断成两半。两人一人手里一半,在那里乱打。
打到最后。两人半截棒子也打飞了,竟像两个小孩那样,搂抱在一起,摔起跤来。
“你干什么呀你?”
“就干这个,怎么啦?”
“快松手!”
“就不松,你能怎么样?”
“好,好。看一会我怎么收拾你!”
“呸,你收拾谁呀你,你个臭要饭的?”
“你……简直是在大傻瓜!”
“你敢骂我?”
“我一会还要杀了你呢!”
“老子现在就杀了你,小氓流!”
两人在那里。滚来滚去,打成一团,竟然闹了一个平手。
最后林玉蜂翻身骑到了小流浪汉的身上,双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竟要把他掐死在那里。
小流浪汉子眼看就要没气了。张着嘴,伸头舌头,想叫都叫不出来,双手乱抓,竟抓住了林玉蜂的头发。拼命往拉。
那个样子,又可笑又可怕。
正在这时,就听到有人跑过来了。
是那个老兵。
“哎呀我的娘哎,这是在干什么呀?”他跑到了跟前,一眼认出了地上的小流浪汉,不由得失声大叫:“我的天哪,这……这不是庄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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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林玉蜂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我的庄主啊,你怎么……”老兵突然打了个哆嗦,跳起老高,冲上来,把林玉蜂给拉开了。
“你干什么?”林玉蜂还不明白。
“你这个笨蛋!这是庄主啊!你怎么敢这样?你怎么敢跟庄主动手啦?!”老兵差一点要杀人。
“什么?他……他是庄主?!”林玉蜂呆了。
“我……我一会非宰了你不可,你这个大猪头!”老兵气得涕泪交流,扑通一声,给那个小流浪汉子跪下了:“庄主饶命!庄主饶了我吧!我实在是不知道他是傻子,他是疯子呀!”
小流浪汉站在那里,脸上似笑非笑。
他整整衣服,把灰尘除掉。然后,不理老兵,只是对着林玉蜂在看。
“好啊,你的胆子真不小啊。”说完,他就笑了一声,扭头便往庄园里面走。
走到门洞时,他停了下来。
他手指着林玉蜂,对老兵说:“别让他跑了,一会,把他押进来,我要好好审一审他。”
“是!”
林玉蜂呆在那里,听任有人上前,把他五花大绑,给结结实实地捆住了。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心里在想:
“他妈的,他怎么会是庄主啊?我这回可要给扒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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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蜂被押进庄园。
他举目张看,不由得呆住:
这里真是一个琉璃世界,水晶仙境!
所有的房子都是雪一样的晶体做成的,回廊也好,亭子也好,都如同冰糖雕出来的,看上去那么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后面有一间巨大的房子,样子像极了古代的那个什么阿房宫。里面又分出不知多少间来,曲曲折折,迷迷层层。
进了一间极为奢华的大厅,看守他的人把他放在这里,令他静等。
与外面的冰冷不同,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镶金镏银的家具,虎皮熊毯的装饰,使这里自有一种域外王公气派。林玉蜂看得心里直愣。
桌上竟摆着的水果就跟传说中的王母娘娘的仙桃一样。一阵阵,可以闻到沁人的果香。
这,就是那个流浪汉庄主的屋子吗?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能如此气派,隐隐透出霸主之象?
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