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康氏父子的事情,能跟我谈谈吗?”给廖华凡喝了些安神的药剂让他暂时再次进入沉睡,冯东霖想趁着这个机会将康氏父子的事情向陆氏兄弟了解清楚。
“康伯伯?你怎么会想了解他的事?”不知道为何冯东霖会询问康伯伯的事,但陆丰确定冯东霖绝对不是喜欢打听八卦的人。
“嗯,有些原因,能讲讲么?”廖华凡的事情还不好下定论,冯东霖自然不会现在就到处去跟人到处宣扬,因此冯东霖回应陆丰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好在陆丰似乎也理解冯东霖的难处并没有再次追问,而是开始以追忆的方式将他脑海中的康氏父子慢慢讲予冯东霖听。
康氏父子为人和蔼,也是因此,像陆丰这样从学校毕业了没几年的医生才可以作为助手跟在康先生的主治医师身后学习不少经验。
康姓老人名为康国忠是个听名字就知道为人很正牌的人,而他的儿子名叫康正仁待人和蔼相貌端正,只可惜听说年纪不大的时候似乎遇到过一次交通意外,那场意外使得康正仁失去了前途光明的未来和一条健康的腿。
是了,康姓老人的脑部患有肿瘤,而他的儿子又是个瘸子,这也可以解释为何作为康国忠的临时护士的庞心洁和保镖郑彪视这两人为末世爆发后的累赘了。
“你是说康国忠患有肿瘤?良性还是恶性的?”冯东霖的问话让陆丰的脸色十分难看,带着些苦笑,陆丰回道。
“至少在半年前,我们都觉得康伯伯没救了,可就在三个月前康伯伯脑袋里的肿瘤开始奇迹般的缩小,本来这肿瘤压迫着血管和神经线使得我们无法进行手术,可没想到康伯伯真的就是奇迹的代名词,我们甚至已经做好计划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就对康伯伯脑中的肿瘤进行彻底性的手术,如果说半年前手术的成功率不足半成的话,那现在的成功率就接近九成,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可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异变发生了。”想到那日医院的慌乱,陆丰还是心有余悸。
因为医院本就是接受病患的场所,故而血日血月后身体产生不适的不少人都自行去医院就医,也是因此,有很多人甚至在医院的走廊甚至病房中抽搐着发生了异变,你能想象前十分钟还在跟你聊天的患者在十分钟后就淌着口水向你扑来么,以前陆丰自然是无法想象的,可现在,显然陆丰有了十分充足的经历让他将这一景象记忆深刻难以忘怀。
“这还真是……难办啊。”按照陆丰的说法,康国忠的脑部问题在已经不断向好的方面转变的情况下就被郑彪贪图对方的直升飞机而杀害了。
如果说廖华凡是康国忠的亲人的话,显然,这消息对他来说绝对是让人不好接受的。
试想,一个本已被宣判死刑的患者在乐观的情绪感染下终于引发了奇迹,使得身体上的病痛在不断地好转,而就在这时他却死了,不是死于病痛,不是死于丧尸,而是死于他人的贪念,人类的自相残杀!
这么一想,冯东霖甚至觉得廖华凡前世的狂傲不羁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首先他有着自傲的能力,其次,冯东霖推测,廖华凡可能那时候已经对人性并不报以希望了。
如果说,不让廖华凡知道这些事情,那是不是就能改变历史,让廖华凡不再变得那么狂傲无情,至少可以更相信一些人性。
“陆丰,如果有人再来问你康家父子的事情,请你无论如何都不要将康国忠病情好转的事情再告诉别人好么?”带着无奈的请求,冯东霖在没想到办法怎样安抚廖华凡之前,并不想再刺激廖华凡一次了。
只不过……
“我想,这消息已经无法保密了,毕竟,你看……”指着冯东霖背对的房间入口处,陆丰的神色显得极其为难。
“小宝,你怎么?”冯东霖一回头就看到廖华凡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此刻低垂着头的廖华凡让人看不清表情的同时,也让冯东霖不由得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小宝?对不起,你说什么?”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有着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语气,抬起头的廖华凡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可是眼中却是有着能够将冯东霖灼伤的热度。
“廖……廖华凡!”这语气也就只有廖华凡本人可以说得出来了,果然康氏父子是唤醒廖华凡的诱因,就是不知道廖华凡这次可以支撑多久了。
“既然你认识我?那就好办了。”这么说着廖华凡向冯东霖露出了一抹笑,在冯东霖无知觉的见到笑容时放松下神经的片刻,却是立刻出手钳住了冯东霖的脖子硬生生的将冯东霖抵在了门框上!
“你……咳……放手!”即使冯东霖知道廖华凡不折不扣就是个危险分子,可因廖华凡前几次苏醒并未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忽略了其真实存在的危险性,如今感受到对方钳住自己脖子的手掌不断地开始收缩用力,冯东霖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种近乎于苦笑的神情,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在我不清醒的时候做了什么我都知道,够胆子这么做的人你还真是第一个。”将自己的头部向脸色因呼吸不畅而开始呈现红紫色的冯东霖身前靠近,廖华凡在冯东霖的耳边轻声表达着自己对冯东霖这几日对自己所作所为的不满。
“我……我也是……咳……”努力地出言辩驳,却不期然的看到对方那双戏谑的眼神,咬咬牙,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打算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