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晖回到启道书院后,就用《浩然正气歌诀》辅助自己练习“一三拳”,偶尔运用神识进到“伪”“恶”两个灵字符里磨砺自己的意志,但是每次呆的时间都不长,就灰溜溜的退了出来,按照《念道有念》的修炼方法修炼念道却始终不得其法,不要说凝聚识海雪山了,连一朵小小的雪花也凝聚不出来,无奈之下,只能私下里到处搜寻关于念道和羽凌云有关的书籍,偶尔回到不再来店铺找一些淬体强身的药材,有了梦想和希望就要追求!/p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恐怕袁重晖的启道院生活也会波澜不惊地走到尽头,和不再来店铺的伙计兼学徒生活一样,都是属于一条小溪的两段路程,透明,清浅,风平浪静,但是突如其来的事件打乱了启道院生活的节奏,就如平静的水面被扔下一颗巨石,掀起了惊天巨浪。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对于即将发生巨变的天荒之地和灵墟大陆来说,动荡的波涛里从来没有平静的小舟,所以也是必然中的偶然。/p
那是一天的上午,和风习习,松涛阵阵,袁重晖和同学们正在教室里大声朗读着“青青杨柳兮,萌发于春,涩涩少年兮,早练于晨;不畏困苦兮,洗我心魂;不惧艰难兮,强我体魄……”/p
一只队伍的蓦然到来破坏了读书的意境和氛围。那是一行车马队伍,八个身穿紫袍的少女坐着异兽在前方引路,中间是一辆金色的马车,由四头通体纯白的狮兽牵引着,金色的马车上雕刻着繁密而又神秘的灵纹图案,车辆后面是七八个身穿白袍骑着异兽的少年,八名少女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而这几名少年则是东张西望,眼中充满着好奇的神色。/p
车马直接驶入启道书院,最后在中央的广场前停了下来,车帘一掀,从车上下来一位女子,约有二十左右的年纪,一身缎子白袍,白袍上绣着一只飞翔的凤凰,尽显高贵之气,莹白的皮肤犹如十五的月光晶莹发亮,眉黛如烟,眸清似水,转眸之间智慧的光芒轻轻荡漾,脸色红润,满带青春的气息,绰约婀娜的身姿宛如春天的小河流淌,三千青丝被一只碧绿木簪穿插轻挽, 随风清扬,更增飘逸之态。/p
这位女子一出来,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和无形的力量,使得她立即成为了众人瞩目的中心和焦点,刚才几位东张西望的少年立即都把注意力传向了这位女子,眼中充满了崇拜和景仰之色。随着女子下车的是一位年老的嬷嬷,装扮气派而威严,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p
下车的年轻女子先是看了看启道书院的环境,听到传来的琅琅读书声,眉毛轻轻扬了一扬,向着袁重晖启道班所在的院落慢慢走来,自有跟随人员打开门侍候。/p
启道班所在的院落本来就不大,一行十几人的拥入自然格外显眼,教室里琅琅的读书声也顿时小了小来,趴在桌子上小寐的洪老夫子立马醒了过来,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哈拉子,惊问道:“咋不读了?”/p
“先生,又来贵客得啦了!”学童们异口同声地拉大嗓门说道。/p
“贵客?”洪老夫子又是一惊,“贵客会光临不被人重视的启道书院?”他扭头看向院内,看见走在最前面的美丽年轻女子身上的凤凰刺绣时,眉头皱了一皱,当看见后面的老年嬷嬷时脸色就垮了下来,心说,我地祖宗哟,你咋来了耶!头不由地往后缩了一缩,嘴角也不自觉地抽了一抽,他把牙一咬,“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他又把头扭正,对学童们高声说道:“不要停,继续大声读!”说完自己则背着手走出了教室,看似写意,实则是老心肝直颤。/p
可是启道班的学童们哪里见过这么多衣着高贵、姿态优雅、长相靓丽的少男少女,都情不自禁地放低放慢了声音,睁大眼睛瞪着窗外,像鸿裕和墨凌之流更是挤到窗户边偷看。/p
“拜见洪老先生!”领头的绝色女子弯腰对着洪老夫子道了个万福。她身后的少男少女们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想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糟老头子是何方神圣,值得高贵的小姐弯腰行礼!老年嬷嬷看见洪老夫子,眼寒如刀,恨不得上去来个千刀万剐,可是碍于身份和周围的人群,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p
听到哼声,洪老夫子身体轻轻颤了一颤,把背着手松开,轻轻摆了一下:“小姐高贵,不用多礼!”没有乡野鄙俗之人的紧张,倒有几分见过世面的从容和随意。/p
小姐微微一笑,万种风情尽在笑靥之中:“先前不知道洪老先生在此地,要不然晚辈应该早点过来请安的!”/p
窗户里的学童们看着小姐笑靥如花,都看傻了,个个脸红脖子粗的,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墨凌更是惊叫出了声:“鸿裕,你揪我干啥?”原来是鸿裕看得神经紧张,情难自禁地揪了旁边的墨凌一下!/p
小姐后面的少年们则肺都快要气炸了,心说果然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都是鄙俗惫懒之人,少见多怪不说,还竟敢对小姐大不敬!如果眼睛是宝剑能够杀人的话,恐怕启道班里上上下下个个都被他们戳上十几个窟窿!/p
洪老夫子还没有接话,她身后的老年嬷嬷发话了:“下流无耻之人,见他干啥,白白脏了小姐的眼睛!”/p
洪老夫子面带尴尬之色:“你……”/p
老年嬷嬷冷笑一声:“你什么你,有本事做,就不怕别人说,你以为你跑到偏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