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不叫你会死啊!”听到袁重晖响亮的叫声,赫连波吓了一跳,这哪是遭受“意指为狱”指力而要死的犯人,这分明是吃了大力丸而暴躁的狂徒哪!/p
他一方面惊诧于袁重晖生命力的顽强,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消极怠工开小差的事给泄露了,连忙出声制止。/p
“小爷我高兴,叫几声怎么了,你管得着吗!”袁重晖对自己身处黝黑死寂的牢狱环境感到十分的憋闷,所以就故意大声喊叫来出出气。/p
“行,算你有本事,不过很快你就叫不出来了!”赫连波对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事是司空见惯,嘴里发出不屑的哼哼声。/p
“来呀,把这个浑小子带到尊上那去,叫尊上再好好收拾他,来到小爷的地盘还敢如此嚣张!”他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却有一丝莫名的担心,“万一这个顽固小子被尊上看上了,我不就失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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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灯火通明的大殿上,袁重晖扭了扭脖子,甩了甩肩膀,之前身体被两个狰狞大汉抓的地方生疼,然后叹口气说道:“还是这儿好啊,灯火通明的,哪像那黑魆魆的囚牢,一点声响也没有,吓死个人哩!”/p
看见这一幕,赫连波睁大了眼睛,他见过初次被带到此地的囚犯嚣张的,却没有见到像袁重晖这样第三次被带到此地还如此嚣张的,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混小子,你还以为此地是你家后花园呀,任你恣意妄为!”他拍拍手,对大殿两旁站立的一众狰狞大汉命令道:“张开你们的嘴,让这浑小子瞧瞧!”/p
狰狞大汉们齐刷刷张开大嘴,袁重晖看见每个人的嘴里面都是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所有的舌头都不见了,见此一幕,惊惧得他连退几步。/p
所谓的恐惧有三种,一种是听人所讲,听的人虽然心惊胆战,但是只要不是有心理阴影,顶多不过是谈虎色变而已,还不至于丢魂失魄;第二种是亲眼所见,那种设身处地、感同身受的惊惧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第三种是亲身经历,那种身临其境肝胆俱裂的恐惧,直接让人大小便shī_jìn,甚至魂飞魄散,活活被吓死。/p
袁重晖是属于第二种,虽然之前遭受“十二诛心指”中的“十指连心”和“意指为狱”的折磨,但和割去舌头却是不同性质的身体创痛,所以心里产生恐惧也是人之常情。/p
“怎么样,浑小子,还嚣张吗?之前他们也是和你一样暴躁狂叫,看看,如今是怎样的下场!赶快向尊上老实交代,那就可以还你自由,外面的大漠那可是广袤、敞亮,可以任你跃马扬鞭、驰骋兜风。但是如果你耍奸使滑,哼哼!你的下场比他们还要凄惨!”看见袁重晖脸上的恐惧,赫连波是得意洋洋。/p
他又点头哈腰地来到玄鞭邪尊的面前,做出一副谄媚状,“尊上,此小子一醒来就异常的暴躁,狂叫不止,现在在你面前依然是十分的嚣张,尊上是不是对他的处罚加加码?”/p
赫连波不说,以玄鞭邪尊的眼光自然也看出袁重晖的气色比遭受“十二诛心指“前还要好,他一时无语。要不是对自己的“十二诛心指”心知肚明有信心,猛一看还真以为袁重晖是吃了什么大补药似的。他沉吟着,眼光明灭不定,思考着怎样才能把眼前这个浑小子的嘴巴撬开。越难翘,越说明这个小子身上的秘密越大,而自己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把这秘密给揭开。/p
正在这时,大殿四周传来高一声低一声的鸣叫声,“尊上,不好,有敌来犯,触动了防护大阵!”赫连波听到叫声,连忙提醒道。/p
玄鞭邪尊冷哼一声,伸出两指在袁重晖身上接连点了两点,然后吩咐赫连波,“好好看着这小子,等我回来再好生讯问!我去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来我这儿撒野!”说完,身体鬼魅一般消逝不见。/p
赫连波连忙低头答应,可眼睛里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嘴角也微微上扬,这回袁重晖连受了“以指挠沸”和“一弹指顷”两种指力,即使不玩完恐怕也会剩半条命。他歪歪嘴,旁边的人心领神会,拖着袁重晖而去,而赫连波则趁着这个时机偷偷摸摸干自己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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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鞭邪尊回来时已经是三天后的时间了,其脸色沉重,目光如火,显然这次的来敌非同一般,他并没有在来敌身上占到什么便宜。他在大殿里来来回回地不停地走动,旁边的赫连波是战战兢兢垂手肃立,大气也不敢出。/p
他就这样来回走了几趟,突然站定,似乎在不经意地对赫连波说,“赫小子,按说我这地够隐蔽的了,怎么会接二连三地有人来此探视,是不是有人故意把我这儿的消息透漏出去了?不会是你捣的鬼吧?”/p
赫连波听了此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指天誓日:“要是我赫连波有一点背叛尊上的行为,叫我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轮回!”/p
玄鞭邪尊看着赫连波眼光闪烁,嘴里哼了一声:“起来说话,我又没说一定是你干的,发这么重的誓干嘛,好像真的心虚一样!要是有一天让我发现你背叛我,我让你救生不得,求死不能!对了,那个袁小子怎么样了?”/p
赫连波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回尊上,那浑小子自从受了你的‘以指挠沸和‘一弹指顷’两种指力后奄奄一息,至今未醒,我让人看过,恐怕这回是真的扛不过去了,那小子再嚣张,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