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验证了这个生辰八字确实是霍生金的八字,惊的下巴都合不拢了。/p
颜海来回看,最后道:“他是不是被人借运了?”/p
宁昭道:“何止是借运,简直就是借命了啊。”/p
一个富贵至极的八字,沦落到身上超过十文钱就倒霉,还真不是一般人借运能干出来的事情。/p
霍生金笑道:“没有这么邪乎吧。”/p
御步道:“你的八字,就算是再败坏,也不可能出现现在的结果,只有可能是有人对你的八字做了什么。”/p
霍生金的笑容没了,冥思苦想了一阵,道:“可是我也没跟人结仇啊。”/p
他光是这个长相就能看出来,是个软绵绵的性子,就是有人要欺负他,他都不会还手的那种,这种人要跟人结仇,真的难。/p
宁昭道:“御步,我们两个去他家里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p
御步点头。/p
颜海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也想跟着去,可是霍生金立刻阻止了他。/p
“你们两个都得静养,一定要禁食,留下病根就糟了。”/p
颜远山一把按住了颜海:“放心,我会看住我哥的。”/p
宁昭还不放心,将御步给的一袋银子收了回来,出去又嘱咐店小二不能赊账给颜海,要是吃出什么毛病了,叫他们原样赔偿。/p
御步在旁边看着,觉得宁昭不是不放心,纯粹就是落井下石,要饿颜海几顿。/p
霍生金领着他们两个人去了霍家,说来也奇怪,霍生金十文钱都放不住,家里却十分富贵,而且人丁兴旺,十分热闹。/p
只是这一家子好像都不喜欢霍生金,连带着下人都不待见他,就连叫个门都等了好一阵才来开门。/p
进去之后就更别说了,几个年纪小的孩子装模作样叫了一声叔叔,背过身就开始做鬼脸,叫他扫把星。/p
霍生金也不生气,对宁昭道:“我也确实挺倒霉的,小时候我二哥跟我玩了一下午,第二天早上就病了。”/p
他说着,颇为担心的看了一眼两人。/p
宁昭道:“怕什么,你不是大夫吗,你家一直住在这里?”/p
霍生金点头:“这是我家祖上的宅子了,已经住了好几代。”/p
宁昭道:“那这花木养的可不怎么好,都死了,看来这风水也不太好啊,是吧,御步。”/p
御步点头:“这树空心了。”/p
他指的是一颗大杏树,眼下还看不出来,只是叶子枯黄掉落,但是御步已经看到从树根下面散发出来的死气。/p
霍生金道:“这树也有好多年了,我听我娘说我曾祖父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可能是太老了吧。”/p
宁昭摇头:“不是太老了,而是原来这宅子所处的位置正好是龙气所在的地方,但是水土变化,这里龙气被水冲走,就没有这么好了。”/p
霍生金道:“我也不懂这些,我带你们去见见我娘,生我的时候,我爹就没了,这些年都是我娘支撑门庭,很是了不起。”/p
宁昭点头,去见了一下这位老当益壮的老夫人,虽然霍生金尊敬她,可是她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儿子,三句话里面就要奚落讥讽两句。/p
霍生金赔着笑脸,十分难堪。/p
御步在这种氛围里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不仅自己尴尬,还替霍生金尴尬到窒息,只能高冷上天,用鼻孔看人。/p
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霍生金连忙将御步和宁昭带了出来,解释道:“我娘觉得我爹是被我克死的,所以一直不喜欢我。”/p
宁昭沉思片刻,道:“出去说。”/p
霍生金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只觉得这两个人都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又将他们带出家门。/p
宁昭找了个干净的茶摊子,要了三碗茶,道:“御步,你看出什么来没有?”/p
御步道:“嗯,按照他家的风水和他母亲的面相来看,不应该是眼前这种情形,宅子所在的位置其实已经很差了,风水上原来的水已经干掉,成为一种饥荒之状,这个倒是没什么,搬家就可以,可是他母亲的面相却非常的糟糕。”/p
霍生金皱起眉头,道:“那我母亲不会有什么事吧?”/p
御步摇头:“你母亲看面相阴鸷纹干枯,蜂目鼠唇,腮骨外翻,看神光两眼毫无光彩,眼皮低垂,眼珠浮起,是奸险刻薄,薄情寡义,刁钻自私之人,能守财不能生财,若是配上风水,你们家早已经败落一空。”/p
霍生金的脸色不好起来,想要发作却强行忍住了,语气冷了许多,道:“兴许是人定胜天,我们家一日兴旺过一日,而且我母亲也不是这样的人,她只是不大喜欢我。”/p
御步喝了口茶,没说话,一般人都很难听的进去真话,他说出来,也是说给宁昭听的,而不是说给霍生金听的。/p
宁昭也没去看霍生金的神情,而是对御步道:“你看的还不够全面,不仅仅是他母亲,还有他家中的几个小孩,眼睛里一点神光都没有,像不像是死胎。”/p
霍生金皱眉道:“两位,还请你们不要再说这些。”/p
宁昭拍了拍他,道:“这一位是京城阴阳司的司长,我是司长的师父,要不是你给颜海看病,就是请都请不到我们两个,安心坐着听吧。”/p
霍生金看了看御步,都不知道要怎么张口了。/p
御步在想宁昭说的话,片刻之后:“确实有这种感觉。”/p
宁昭又问霍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