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对于自小只是强身健体,略懂骑术的荣延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他一句累都没有喊,知道这是母后当年的归途,也是他在梦中走过无数回的路。快到草原,风呼啸而来,放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好像人是那么的渺小。荣延坐在马上,感觉内心被召唤一样。/p
他打马上了草原,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却感觉无比熟悉。母亲一直都说她是草原血脉,是草原的守护者,想必这就是一脉相承吧。/p
“十七叔,你能给我讲一讲我母后吗?”/p
荣理摇了摇头,“你听你母后的事迹还不够多吗,难道还不是从小听到大的?”/p
“这传说中几真几假,十七叔心里不清楚吗?”/p
“先人之事,非我可妄言。阿延,对不住了。”/p
荣延撇了撇嘴,也未曾强求。“听闻母后长于杨家军中,今日我来能拜见一下这名震四海的军队,也算是全了心愿了。”/p
荣理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领着他进了军营。杨家军虽为官兵,却一直是设有私营的,虽这些年上报征兵的人数一直在减少,荣延也不想没落成了这样,就像进了一个伤兵营。里面受伤的,残疾的,年迈的,难得一些鲜活的生命胳膊上都有红色袖标,是大夫。/p
荣延环顾四周,有些不解。“这里是杨家军?”/p
“是。”/p
“荣理,这便是我大景赫赫有名的杨家军?”荣延眯了眯眼睛,褪去了玩笑的样子,储君的威严立现。/p
荣理只是笑了笑,他征战沙场多年,是和阎王擦肩的人,又怎会怕一个毛头小儿?“曾经。”/p
“你……”/p
荣理将怀中一块黑色的令牌塞到了荣延手中。“今日你来了,这令牌便给你吧。”/p
荣延拿起令牌看了眼,“解释呢?”/p
“盛极必衰,世间常道罢了。”荣理看着身后的老弱病残,仿佛又看到当年他们叱咤的模样,“杨家军的气数到头了,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啊。”/p
荣延看着那些已经上了年纪的军士被年轻的士兵搀扶着,有些心酸。我们的国家万世无虞,因为有千千万万像你一样的人守护。/p
后来,十七与荣延两代努力将杨家军的编制平和地改回去。虽然花了大量的财力,但是终究有了个交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