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跑上前去,‘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要是把我惹急了,你们五公主不会放过你的!’”/p
单皎在绘声绘色给荣宜模仿自己当时狐假虎威的时候,“尤其是其中有一个长得挺俊秀的小纨绔,周围人还叫他什么‘二公子’,我看他也就是个花拳绣腿。”/p
张牙舞爪中,突然被自己皇兄敲了脑勺,“你呀,当心将来嫁不出去!”/p
“不会的,本公主端庄典雅,天生丽质,聪明伶俐,风华绝代,仰慕我的人能从云国宫城排到云山脚下,皇兄你多虑了。”单皎扬着头,颇为自信地说。/p
单皓皱着眉头捂着脑袋走了,明明听了许多这种自吹自擂的话还是忍不住心绞痛的样子。一旁荣宜笑得合不拢嘴,插口说,“难道你皇兄没给你备着吗?我瞧着他那伴读叶澈就不错,也能管得住你,将来你皇兄就把你嫁给他,一了百了。”/p
“那可不能,叶澈有一个小青梅,我可是听说过的。再说我听他的,是因为我打不过他。你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了,他打架很厉害的。我自小就经常跟着他爬树抓鸟,翻墙逗狗。当时可是把我父皇母后愁坏了。”/p
“说到这叶澈,我看他文采出众,满腹经纶,为何之前却从未听闻他扬名?”荣宜随口一问。/p
“他要如何扬名啊,那个坏小子从小就被定为我皇兄伴读了,又不像是太傅是中举扬名。”/p
荣宜点了点头,像是在赞同霓儿的话。“这叶澈倒像是刻意避名,好让云太子显名,倒是一明智之举。”她心里想着,“若是我景国太子已定,这王谨修想必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派的臣子,盛名也定不如现今。”/p
单皎说得高兴了,还兴致勃勃谈论起太傅。“我们先前过来的途中可曾听闻,王太傅三岁识字七岁作文,年少聪颖,十分了不得呢!”/p
荣宜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事实并非如此。民间传闻,颇有些夸张。太傅几岁习文识字我倒是不知,只是听闻王大人和其妻子当年逗他说小孩子都是不读书的,都是去地里面捏泥巴抓蛐蛐的,他就真的去抓。后来是在王大人的父亲当上首辅,将他接回都城,他才知道要习书。正儿八经的算,他也是从近十岁才开始系统地读书吧。”/p
“太傅爷爷这个都和你说?”/p
荣宜低头笑了,“是啊,当年王首辅常来御书房,偶尔就会和我说几句。我一直觉得他的孙子应当和他一样有趣,是个小顽皮。不成想竟也是个小古板。”/p
王谨修走进了屋子,同时被两位公主注视着。/p
“你回头应该试一试太傅的武功怎么样,要是不太好的话,那他可不如叶澈。”霓儿凑在荣宜耳边小声说道,像是要为之前两人争论的哪家公子更为优秀分个胜负。/p
荣宜看到王谨修看过来,吓得一颤,接声说道,“那云山上到底有什么呀?”/p
“云山嘛,也没什么。一堆长得奇奇怪怪的动物,一个很可怕的湖和瀑布,还有一棵很有趣的树。”/p
霓儿在的时间,是荣宜长到这么大为止最快乐的时光。除了单皓被烦得直接把妹妹扔给荣宜不闻不问,其余人皆是及其乐意地看着两个女孩子胡闹。/p
看着荣宜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王谨修更是对着单皎和颜悦色,像是老父亲看着闺女一样,单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团宠。夫子宠着,姐姐疼着,周围各国的子弟也围着她转。那段时间,是所有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了。/p
“姐姐你看,我前几天上山给你抓了只兔子!”单皎招了招手,身后的贺励上前一步,举起了攥着兔子耳朵的手。/p
“为何要送兔子?”四皇子荣宇伸手抢先一步接了过去,又退了半步将贺励隔开。回头去找三皇子荣宵,只见他在与云太子以及凉皇子说些什么。/p
“这狗太吵,猫太野,禽类又没什么意思。”单皎歪着头解释道。/p
“我还是比较喜欢鱼,安静又好养,不用管。”荣宜也歪着头打量了打量,想着养兔子实在麻烦。/p
“这……”单皎看起来有些迟疑,“这宫中的珞湖中已经有那么多鱼了。”/p
叶澈走过来拆穿了她,“霓丫头抓不了鱼,她小时候被鱼夺走了初吻,有心里阴影。”/p
“别听他瞎说,我是害怕水!”单皎气急败坏地跑上去追打叶澈,“我连水生的花都碰不了怎么啦啊啊啊!”/p
“别别,你每次必要淌过水的时候都要你皇兄背你,羞不羞。”/p
“我就是把初吻给了鱼也好过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把初吻给出去略略略!”两人打闹着走远了。/p
荣宜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人在一起就没一刻安静。/p
荣宵走过来向荣宜使了一个眼色,荣宇看到也走上前来。“怎么,兄妹间的悄悄话我听不得吗?”/p
“无妨。”荣宜抬手挡了一下想要分辩两句的荣宵,“都是一家人。”/p
“哼。”荣宵摆了一下袖子,还是开口道,“我查过了,是驿馆旁辅国公家的二公子,跟着贺励来到皇宫,把他拦下,后被单皎所救。”他示意了一下凉皇子贺若祉,“那人说是贺励的随身玉佩掉在太学之中,实在让他辗转反侧,就忍不住出去找。”/p
“倒也并非全然不通情理。第二日我们休学,他担心被贪财的宫人悄悄昧下,倒也说得过去。”荣宜点了点头,和她从宫人那里探听到的消息倒是一般无二。“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