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锦虽然喜欢游历天下,但是在这砀山中,也有一处居住之所。房屋建在一处悬崖边上,可看见半个砀山的风景,只是寻常之辈,连他这处住所都上不来。/p
是以寻常之辈,也来不了这里欣赏风景。/p
陆棠扛着一头猛虎,随着徐小玲行走在斗陡峭的山崖之间的路上,不几时,便见得五六间草屋立在悬崖边上,而门后之处,却是一处方圆二十来丈宽的平地。/p
挨着草屋的角落之处,放着许多干柴,此时屋子里有炊烟袅袅生起,又是正当落日之时,那卷动的炊烟在空中散开,被霞光穿透,一种别样的美顿然呈现出来了。/p
在这时候,屋子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人,他须发皆是花白,皱纹极深,双眼明亮澄澈,散发出来一股子极为不凡的气息。/p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棠的师父徐天锦。陆棠将肩上的老虎放下来,而后直接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叫道:“师父还好吗?”/p
徐天锦心中本来也是有些不是滋味,但听得陆棠这话,府址顿然翘起来,叫道:“怎么,你这小子不希望我好?”/p
“不是,我······”陆棠一时间语塞,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瞬间,他便想到了徐天锦的性子,当下也不等徐天锦叫唤,直接站起身来,笑道:“我当然是希望师父千好,万好,长命千岁万岁了!”/p
徐天锦听得这话,心中甚是高兴,可就在这时,徐小玲却是站在一边小声嘀咕道:“千年王八万年龟呢!”/p
徐天锦听得徐小玲那琴声嘀咕,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脸色胀红,而后发紫,像是一片猪肝似的,接着只想陆棠骂道:“你这兔崽子,竟然该变着法子骂为师!”/p
陆棠闻言,却是天地良心,他绝对没有要骂徐天锦的意思,一切都是徐小玲这丫头的鬼机灵插嘴弄成的。/p
徐小玲见状,只是向陆棠露出一个歉意的神色,转而间美目中流转的却是兴趣之色,因为她很好奇,接着徐天锦要如何修理陆棠。/p
“不是的,师父,我怎么敢骂您呢?”陆棠连忙摆手解释说道。/p
徐天锦胡子都翘起来了,他怒声道:“小子,你是说当着我的面不敢,背着的时候就敢了是吗?”/p
“不是,我没有这样说,我也不是这意思,师父您怎么就理解错了呢?”陆棠急得快哭了,站在一边的徐小玲却是抿嘴发笑。/p
徐天锦听得陆棠这话,更是气愤了,他大声道:“你的意思是,我老糊涂了,理解错你的意思?”/p
“不是······”陆棠发现他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的,是以站在一边不说话。/p
徐小玲见状,眼中兴趣之色没有了,便把背上的箩筐拿下来。/p
徐天锦围着陆棠走了一圈,越是看陆棠,越是生气,他双手叉腰,看着陆棠说道:“咱们比试一番如何?”/p
徐天锦这个变化,陆棠一时间也没有摸清楚,当下只是一愣一愣的。/p
此时徐天锦叫道:“小子,别一愣一愣的,比不比,一句痛快话!”/p
陆棠讪讪一笑:“师父,您老神功盖世,我怎么会是您的对手?”/p
“你这意思,是说我倚老卖老,以大欺小?”徐天锦的胡须再次翘起来。/p
陆棠苦笑道:“没有啊,我怎么会有这意思呢?”/p
“既然没这意思,那还婆婆妈妈的做什么,咱们直接动手吧!”徐天锦可是半分客气都没有,他话语刚落下,以指代剑,霎时间,一股剑意于虚空里弥漫而出,仿佛四面八方皆是长剑。/p
陆棠见状,眼睛不由一亮,眼下徐天锦这剑法虽然还是“天影剑法”,但是却又超出了“天影剑法”的范畴。其变化多端,不可揣测。/p
明明是直刺出去的一剑,但是其间蕴藏的变化,却是不可捉摸。/p
陆棠这些年来一个人闲着没事,便是在专研剑法,此时他同样以指代剑,迎上徐天锦的攻击。/p
徐天锦的剑法是变化莫测,而陆棠却是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此时他的剑刺出就是刺出,没有那许多的花哨。/p
徐天锦见状,眼睛顿然一亮,接着一个翻腾,来到一棵大树之上,折断两根木枝,一根扔给陆棠,而自己手中却是留着一根。/p
“来吧,咱们师徒两个多年不见,今日为师就好好的来检查一下,你这些年来是否偷懒!”徐天锦捏了一个剑指说道。/p
陆棠闻言,只是淡然一笑:“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p
此时徐小玲从屋子里面出来,静静的坐在门槛上,显然她不想错过陆棠与徐天锦这师徒两人的较量。/p
“既然如此,那为师就不客气了!”徐天锦先出剑,那虽然只是一截木枝,但此时在真气的灌注之下,与寻常的精钢铁剑无异。/p
陆棠举起木枝,挡住了徐天剑那极力的一刺,接着身子旋动,身法展开,宛若一条游鱼,身子变幻时,当真是无拘无束,透发出来一股子的潇洒写意。/p
徐天锦的剑法虽然厉害,但此时却是无法奈何陆棠,当下他心里确实欣慰,接着身子凌空而起,木枝挥动,“天影剑法”展开,那木枝之上,顿然透发出来凌厉光芒,激得虚空嗤嗤发响。/p
陆棠面对徐天锦那暴风雨般的攻击,却是从容应对。若说徐天锦乃是漫卷长空的狂涛巨浪,那陆棠此时就是行走在水浪之上的一叶扁舟,任凭风浪如何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