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猴子瞪大眼睛问道。/p
灰发少女举起食指依旧面无表情。/p
“难道是……一万！！”猴子的声音已经有些发颤。/p
灰发少女轻蹙眉头望向他，似是因为猴子的神情过于震惊，任谁都会明白那已经是他不会拒绝的价格。但是灰发少女的表情淡定依旧，仿佛区区数字根本不被她看在眼里。/p
猴子的双眼里已经尽是数不清的钱币乱转了，他仿佛感到一阵接近窒息的巨大幸福。/p
“难道，难道……十……！！”/p
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唇舌发颤地说不出那个离谱的数字。/p
这家伙莫非想说十万吗？叶青实在看不下去地伸手轻轻在他后背拍了一下，狮子大开口也要有个限度好吗！/p
猴子被叶青一拍之下，浑身一个激灵，陡然恢复了一些神智，脸上犹带着一副痴傻的蠢像。他转目望着叶青，发出有些渗人的惊悚笑声。/p
“嘿嘿嘿……阿青，嘿嘿嘿……发财啦。”/p
他发出宛若梦呓般含混不清的声音，双眼刷刷地冒着奇异的光芒，双手十指不自觉地抽搐痉挛。/p
小风万分无奈地伸手捂额，遮住眼睛装作视而不见。/p
叶青的嘴角抽了抽，同样觉得此情此景分外丢人，此刻只想离这个家伙远一点。/p
但是他和猴子紧邻而坐，想装作无视也难以办到，就算用揍的也要令这个家伙清醒过来。/p
他正好注意到猴子面前的大杯冰淇淋还剩下些许，顺手拿过插在上面的勺子，舀了仅剩的一大口冰淇淋，手法迅捷地塞入猴子含混乱语的嘴巴里。/p
“唔！呜呜……”/p
口中乍然受到一阵冰凉的刺激，猴子皱着一张苦瓜脸迷茫又无助地望着始作俑者。/p
“咽下去。”叶青命令道。/p
随着“咕隆”一声，猴子将嘴里的冰淇淋一口吞了下去，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猴子登时全身颤抖了一下。/p
“呜，好凉！阿，阿青，脖子、胃好冰啊，要死了……呜呜。”/p
猴子手足无措地指着自己的咽喉和胃部，口中呜咽着快要哭出来。/p
“呵，还没有清醒啊，说什么傻话，你不是会放火吗？”叶青神情淡定地提醒道。/p
猴子一怔，蓦然间反应过来，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望着自己受刺激而微微痉挛的胃部，努力运起能力。/p
随着胃部涌起一阵火热，仿佛肠胃内部在轻微灼烧一般，猴子很快便状似轻松地舒了一口长气，浑身无力地瘫软在桌子上，虚弱地喘息。/p
经过这一场闹剧，猴子终于得以恢复神智，不再是满脑子的钱了。/p
一直安静目睹这一场面的灰发少女罕见地露出些许疑惑神色，轻声问：/p
“你是觉醒者？”/p
“嗯，姑且是吧。”猴子此刻神智有些飘忽，叶青代为答道。/p
灰发少女听闻此言，沉默着像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她平静地望向叶青：/p
“如果是觉醒者的话，我应该可以多说明一些情况，相信你们也会感兴趣的。”/p
“哦？”叶青露出恰当好处的疑惑。/p
猴子也终于反应过来，缓缓坐直身子：/p
“什么？觉醒者怎么了吗？”/p
灰发少女眨了下眼睛，缓缓说：/p
“我的任务正是和觉醒者有关，因为某些约定，任务要求尽量避免牵连到普通人，以免引发未知后果……”/p
灰发少女的眼神没有焦点，只是看着虚空中的某处，似在脑海中酝酿着措辞。/p
那宛如机器人播放录音一般的氛围，显示出一种古怪的违和感，这似乎是一位极度缺乏与人交流经验的少女。/p
在一段重点不甚明晰的陈述后，灰发少女淡定地总结道：/p
“……我的任务是调查觉醒者的起源。”/p
说完之后，灰发少女眨了下眼睛，目光重新恢复焦点，有意无意地盯着叶青，像是在观察他的表情。/p
叶青三人在听完少女的发言后心思各异，少女眨眼的呆板动作就像是机器程序摁下启动和关闭的开关。/p
在一瞬间，叶青有点想伸手摸摸少女的脑袋，看看她的头颅能不能打开——他怀疑眼前的家伙是某种智能型号的机器人。/p
不过这当然是缺乏根据的臆想，叶青还不大相信智能机器人能够模拟到如此程度。/p
不是神态模拟的过于优秀，而是过于糟糕。/p
以面前的灰发少女而言，如果她是机器人，只能说她的神态情绪模拟极为拙劣，是彻彻底底的残次品，如果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人类，同样有些不可思议。/p
小风率先对灰发少女的发言做出反应，他不由好奇地问道：/p
“所谓任务，必须有一个委托者吧，可以问一下是什么人委托你做这样的任务吗？”/p
调查觉醒者的起源？/p
以少女的神态而言，这怎么听都不像是普通的玩笑，也不像是出于个人的兴趣。/p
“抱歉，无可奉告。”灰发少女语气平淡地说道。/p
该说不出意料吗？小风只是微微挑眉，继续问道：/p
“好吧，听起来也不像是出于个人行为，那就是某种组织咯？按理说，调查如此重要的任务，不会仅仅只交给你一个人的，你应该还有不少共同调查的同伴吧？”/p
灰发少女默不作声，比起不屑于辩解，那模样更像是默认，但是灰发少女的神态始终未见慌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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