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跟着宋岩参了军，在尸山血水里挣命。几十年南征北战，再苦的时候也没见他皱过眉。黄沙漫天的军营驻地，战乱时所有人灰头土脸的，他也灰头土脸的，但比衣着发须都收拾得规规整整。有些新兵伢子便以为他是宋岩的军师，在外时便有意将他护在身后。/p
宋岩得知后笑了整整两天。他们哪里知道，张鸿卓是先皇封的宣威将军，战场上杀敌时比谁都凶悍，西境那些邦国一度被他打得闻风丧胆，民众私下里都称呼他白面将军。/p
身上的月光被一团阴影遮住，召南逆着光远远地站在一边，刚巧挡住通风口。/p
张鸿卓抬起头眯着眼瞧了一会儿，看清面容后明显松了口气，他不带任何戒备地支肘爬到召南面前。/p
召南：“你认得我？”/p
张鸿卓吚吚呜呜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完整的字，召南抬手隔空在他喉间一探，被生漆酒灌哑了。/p
伯奇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跳到那人毫无知觉的双腿上，绕着他转了两圈，一歪脑袋，又跳回到召南的怀里。/p
张鸿卓的梦境被人清除过。/p